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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章 120.孤独的上低音號(4k)
  大瀧近夫,是去年神旭私高吹奏部的指导顾问,只不过已经是札幌市旭川高中吹奏部的顾问了一听到这个名字,由川樱子的脸上就露出了十分微妙的表情,一口气硬在喉咙。
  “这个......”她知道自己无法做主,只好將目光投向了北原白马。
  北原白马站起身,走到门口对著赤松纱耶香说:
  “大瀧先生人在哪里?”
  “就在楼下门口。”赤松沙耶香侧过身。
  北原白马对大瀧近夫的了解也仅限於网络,从未听部员们提起过。
  这个人有好几年教授吹奏乐的经验,是有真材实料的指导顾问,否则也不可能带领旭川私高进入全国大会。
  刚来到走廊上,从楼梯间就上来了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子。
  他又高又瘦,有著明亮的黑髮色,穿著t恤衬衫,面目严肃。
  走廊上休息的二三年部员,一看见他皆悚然一惊,原本喧囂的走廊顿时变得安静不少。
  在一眾青春靚丽的少女暖昧小世界里,这个人的出现显得过於突兀。
  “这个大叔是谁?”久野立华透过窗户看向走过去的男子说。
  雨守只是瞄了一眼,脸上也在一瞬间露出了惊的表情:
  “大瀧老师?”
  “谁?”
  “我们之前的指导顾问,据说现在他在札幌那边当顾问,去年还进全国夺银了。”
  雨守握紧了手中的宝特瓶,吊起好看的眉梢说“现在临近函馆地区大会,他过来是几个意思?”
  久野立华走到门前,將头往外探:
  “啊,北原老师也在。”
  “唔一一!”雨守立刻就从椅子上起来,和久野立华保持著相同的姿势往外看。
  由於身高不同,久野立华的头在下,她的在上。
  ....雨守前辈,有点重矣。”久野立华只感觉头顶一阵软。
  “別说话!”
  雨守的注意力全落在碰面的两个人身上。
  不仅仅是她,几乎整个吹奏部的部员,都將目光落在了前任指导顾问和现任指导顾问的身上。
  对门是双簧管&;巴松管,渡边滨也探出身子,只有雾岛真依和神崎惠理坐在原位纹丝不动北原白马见大瀧近夫走到跟前,脸上隨即露出笑容说:
  “大瀧先生,您如果有来的话可以提前说一下,这样我还能去校门口接您。”
  不管是出於职业还是年龄,北原白马认为应该以礼貌示人。
  大瀧近夫褐色的眼眸显得些许浑浊,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北原白马,脸上的肌肉稍稍放鬆了下:
  “没想到神旭请来的指导顾问会这么年轻,上次有看过北海道音乐大会的录像,还以为是假的。”
  北原白马付之一笑,余光注意到很多部员的注意力都投了过来,於是继续说道:
  “如果有什么事请跟我来,站在这里聊天不太好。”
  “不用了,我只是想来听听神旭吹奏部现在练习成什么样子了。”
  大瀧近天单手插兜,语气沉稳地说道“你只是一个札幌大学的应届毕业生吧?刚出来就要教社团大部確实会比较困难,我特意过来免费指导一下。”
  嗯?
  北原白马的眉头一挑。
  一—
  一这大叔在这里自说自话些什么呢?我的女孩们还需要你来教?
  大瀧近夫忽然抬起手拍了拍北原白马的肩膀,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道:
  “这些人的资质我比你懂,特別是一二......她们现在是二三年了,总之我尽力让她们去全道,毕竟我去年也是在这里教书的。”
  “不愧是前辈,心胸果然开阔。”北原白马冷声笑著问道,“但您是怎么进来的?”
  “我和明日见的关係很好,总之快点吧,我挺赶时间的。”
  大瀧近夫说完就要往第一音乐教室走。
  那个保安大叔!什么人都往里面放!以为这里是什么场所呢!
  周围的部员都不敢说话,感觉大瀧近夫完全没將北原白马放在眼里。
  但仔细想想也確实,人家只了两个月的时间,就將一所学校带入全国大会,还夺了银赏。
  面对一个初出茅庐的应届毕业生,自然会带点指导顾问的傲气在身上。
  然而北原白马却根本不在意这些,这大叔以为这里是旭川私高呢?也不睁大眼晴看看,这里是神旭!
  他直接转过身,一把手摁住大瀧近夫的肩膀说:
  “很抱歉大瀧先生,现在临近函馆地区大会,吹奏部不对外演奏练习成果,如果您想听,可以关注学校的社团官网,届时会公布对外演奏会信息的。”
  大瀧近夫皱了皱眉头,和北原白马的目光相互交接,心中觉得这个应届毕业生有些不知好列,
  他好心过来免费指导,一点尊重前辈的態度都没有。
  紧接著是几秒钟的沉默,由川樱子最先打破僵局,双手交握在身前,有些难堪地说道:
  “大瀧老师,其实现在北原老师教的..:
  “由川部长一一”
  北原白马將视线投向三股辫少女,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说,
  “现在的吹奏部,我才是你们唯一的指导老师。”
  北原白马的话语中透露著毫不遮掩的占有欲,让其他部员们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情不自禁地红了脸颊。
  在这些少女们的心目中,北原白马简直是在变相地对她们说“少女,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就连由川樱子都在反覆眨眼,完全没想到北原白马会说这种话,稍红著脸蛋说:
  “大,大瀧先生,其实现在神旭吹奏部在北原老师的指导下进步很大,您不用担心。”
  大瀧近夫一脸严肃地注视著由川樱子,像哄小孩一样地说道:
  “由川,你现在已经三年了,难道不懂得面子根本不重要吗?而且作为大人,竟然连这点觉悟都没有。”
  他认为北原白马和由川樱子是在逞强,觉得被外校的他指导是一件很丟脸的事情。
  “这个..”
  由川樱子的手指不停揉捏著裙摆,她求助般地看著北原白马。
  哪怕现在大瀧近夫已经不是神旭吹奏部的老师,但她作为学生,还是不敢顶嘴。
  北原百马深吸了口气,尽力地挤出笑容说:
  “大瀧先生,我认可你的指导能力,也很感激你愿意过来指导,但真的很抱歉,神旭吹奏部现在是我指导,如果你冒然参与指导,会导致教授给学生的观念產生衝突,作为吹奏部的指导顾问,
  我和你应该都明白这个道理。”
  北原白马晓之以理,大瀧近夫自然不能再胡搅蛮缠,只好皱著眉头双手抱臂问:
  “你们今年自由曲选的是《斐伊川的奇稻田姬之泪》,编排是怎么编排的?有用到哪儿些技巧力?哪个版本的?”
  “抱歉,这不能说,等到函馆地区大会的那一天,您可以过来听。”
  和他始终保持著一副“我是业绩前辈”的高傲感不同,北原白马的语气还算温和。
  如果不是因为部员太多了,他早就让这个人滚蛋了。
  但绝对不能给部员们输出负面情绪,这会影响合奏时的心情。
  似乎是注意到了北原白马根本不理会他的事实,年轻人总是拉不下面子。
  大瀧近夫又將问题拋给了一旁的由川樱子:
  “由川,现在大家的情况怎么样了?能进全道吗?我听说隔壁的大谷高中今年进步很大,你们要有危机意识。”
  或许是养成了老师一问必答的习惯,由川樱子直接开口说道:
  “进全道应该是没问题。”
  “嗯.....
  与大瀧近夫沉吟了会儿说,
  “確实,有斋藤和长瀨两个人在,进全道確实不是问题。”
  他说完便转过头,很是困惑地继续问道:
  “我好像没看见斋藤和长瀨两个人?她们不在吗?”
  由川樱子露出非常受伤的表情,眼神中充满了忧鬱的神色:
  “她们两人已经退部了...
  ,
  大瀧近夫惊讶得目瞪口呆,眉头立马皱得更紧了:
  “北原老师,现在低音声部和小號声部的首席是谁?”
  “抱歉,无可奉告。”
  北原白马不想再和他在这里说话,对著已经凑过来的部员们喊道“休息时间到了,a编成部员先进音乐教室,由川部长,你也进去。”
  这堇少女要是再不进去,以她面对长辈有问必答的个性,估计什么都能说出口了。
  部员们纷纷拿起乐器往第一音乐教室里走。
  就在北原白马想亲自送大瀧近夫离开的时候,刚走出练习教室的磯源裕香像住了一样,抱著上低音號停下了脚步。
  在她身后低头跟著的黑泽麻贵的脚步没停住,怀中的上低音號直接轻轻碰了上去。
  “磯源学姐,怎么不走了?”黑泽麻贵摸著额头说道,磕到了號嘴是真的痛。
  磯源裕香有些胆怯地靠在墙壁的一侧,大瀧近夫投来的视线强而有力,让她退缩了。
  冷不防,一道话落入了她的耳中。
  “就两个.....没想到神旭的低音號首席竟然是你啊......磯源......
  大瀧近夫以一副复杂的神色看著她,脸上的表情微妙,
  “祝你好运,不要再犯去年一样的错误了。”
  听到这句话,磯源裕香猛地睁大了眼睛,露出心灵受到创伤的表情,抿紧双唇,上低音號在怀中闪烁著光芒。
  “磯源同学。”北原白马慢条斯理地喊著她的名字。
  “有。”
  少女反射性地应声,但表情依旧绷的死紧。
  “別在这里待著,进去。”
  只见磯源裕香的喉咙微微蠕动,低著头往音乐教室里走去。
  黑泽麻贵最后一个进,乖乖地把门拉上。
  “大瀧先生,走吧,我送你离开。”北原白马说道,
  大瀧近夫浅吁了口气,跟著他往楼梯间走。
  结果刚走了没几步的阶梯,他像是在训斥一个后辈般说:
  “北原老师,你有没有认真考虑过a编的人员安排?像磯源同学这样的人能当首席吗?她有这个能力吗?去年是因为有斋藤和长瀨两个人在才能进全道,你以为函馆地区这么简单?”
  北原白马立刻停下了脚步,心中的火焰早已吐著炽热的火舌。
  他抬起手將额前的刘海往后拨弄,轻吁了一口气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说:
  “大瀧先生,你是一名更资深的指导老师,怎么能用去年看待学生的眼光来看待今年的她们?
  她们和吹奏部的未来在我的肩膀上担著,平时我自己都捨不得给她们上压力,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討论我的学生?”
  没意料到北原白马会说出这种话,大瀧近夫被呛的哑然,但又紧绷著脸说:
  “她的天赋很差,斋藤一天就能学会的內容,她需要三天,甚至一周,你把她担任低音首席,
  是不是对其他部员不负责任?”
  北原白马微微眯著眼晴,不容置否地说:
  “吹奏部的人员安排,由我来决定,不用你来指手画脚。”
  “儿戏!”
  大瀧近夫像是被气到了,脸都有些红温,露出极其讽刺的表情,
  “等她在台上失误,到时候你后悔也来不及!我看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人员编排!你以为吹奏部是闹著玩的吗!”
  北原白马不停地压制住內心的怒火,有些东西在心中激烈地翻涌,握紧拳头说:
  “磯源同学究竟是只配待在圃里的野,还是一颗被践踏过后依旧挺立的杂草,我没资格下定论,大瀧先生你更没资格,请赶紧离开,我和吹奏部现在都很忙。”
  大瀧近夫深吸了口气,语气平缓了不少!
  “我曾经也是这样想的,但事实没想像中的那么美好,有时候直面现实选择最好的方案才是负责。”
  “所以你离开了神旭?这是负责?”北原白马冷冷地警去视线。
  然而大瀧近夫却对此不感到害臊,阐明事实地说:
  “因为我一来到神旭,就知道她们这些人只能止步全道,与其给她们留下严厉的负面印象,不如让她们开心一点,这就是最好的负责。”
  北原白马的嘴角一挑,挪输地冷笑道:
  “把放弃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大瀧先生可真厉害。
  “我看你不是也已经放弃了?磯源都能上首席。”大瀧近夫投来了一种“我们半斤八两”的视线。
  好像在他的心目中,只要上了磯源裕香,神旭吹奏部就已经是死路一条,认命了。
  “比起关心这些,大瀧先生还是想著该怎么保住今年去往全国的名额吧。”
  北原白马落下这么一句话,便往楼下走去,
  大瀧近夫轻哼一声,跟著他走出校门口,
  见他搭上了停在门口的一辆黑色小车,北原白马有些烦躁地来到保安亭说:
  “明日见大爷,他都没有神旭的教师证你把他放进来干嘛啊,他已经是和神旭无关的社会人土了!”
  明日见大爷还在看“月曜”呢,只是隨口说一句:
  “抱歉,忘记啦,只是看他眼熟就让进了。”
  山....行,大爷您閒著吧。”
  北原白马鬱闷地回到吹奏部,一拉开门,发现大家都动弹不得,不少部员的脸上露出了懊恼的神情。
  她们並非是害怕北原白马,而是害怕大瀧近夫和他讲了之前她们是有多么没用。
  往事可能被北原白马知晓的事实,让大家的情绪更加低落了,不祥的预感吞食鯨吞地侵蚀著眾人的意识。
  北原白马走上讲台,当做什么都没听到般地拍了拍双手说:
  “准备!开始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