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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2章 121.函馆地区大会!神旭来了!(4k)
  音乐教室內此起彼伏地响起乐器的音色,
  今天的练习,北原白马能察觉到二三年生比往常还要拼命,犯错量少了,演奏的音色也愈发饱满了。
  每个人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升级,吹奏部a编的平均等级,已经来到了lv15。
  “嗯,大家保持今天的这种状態,距离正式比赛没多少时间了,一鼓作气往前冲吧。”
  “是!”
  北原白马温和的话让她们眉开眼笑地看向彼此,意识到可能是杞人忧天了。
  唯独磯源裕香一个人好像没有什么精神,北原白马不断地窥探著她的反应。
  她始终一脸凝重地低著头,动也不动,好像心事重重。
  假期的练习在七点就结束了。
  北原白马关掉第一音乐教室的灯,来到低音声部,只见磯源裕香一脸苦恼地坐在钢管椅上,连上低音號都没放进乐器盒里。
  “磯源同学,今天晚上可以一起回去吗?”北原白马站在门口说道。
  磯源裕香抬起脸,室內冷白色的灯光在她的刘海下筛落阴影。
  “嗯,我去乐器室收拾一下。
  “那就好,我在楼下等你。”
  北原白马来到楼下的自动贩卖机前,本来想买草莓牛奶的,但发现过於人气导致售罄了,只好买乌龙茶。
  不一会儿,磯源裕香就从楼梯间下来了,乾净的白色室內鞋踩著阶梯往下走。
  “给你。”
  “谢谢北原老师。”
  可能是由於渐渐习惯了,磯源裕香面对北原白马给予的东西,都能安心接受。
  陪著她去换了棕色鞋子,两人走出校园。
  “今天的状態是不是有些不太好?有什么心事吗?”北原白马问道。
  轻声细语的问话让磯源裕香的心臟漏跳了一拍,有些错愣地凝视著他的侧脸,他真是太敏锐了少女欲言又止地努了努嘴巴,眼皮微微下垂,细致的手指紧紧抓住手臂说:
  “北原老师......要不要换一个上低音號?”
  “为什么?”
  北原白马的声音听上去和平常无异,但隱含著怪罪的意味,不知道是不是她听错了。
  两人在只能容下一车宽的街道上行走著,隨著每一次的行走,少女雪白的大腿裸露在昏黄的路灯下。
  “因为..::..北原老师您应该知道了吧?”磯源裕香悄然说道,视线在地面彷徨。
  北原白马沉默了一会儿,他拥有系统,能很直白地看见磯源裕香现在的状態。
  【抗压力:d】
  【目前高压情况:畏惧上台,信心不足】
  “知道什么?知道你在台上会出现严重的失误?知道因为你的失误让吹奏部去年得了个铜赏?”
  北原白马直白的回应顿时让磯源裕香无言以对,喉咙不知所措地微微颤抖。
  “所、所以..
  “对了,现在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函馆山?”
  北原白马的突然提议,让磯源裕香忽然愣住了,但还是点头答应。
  两人搭乘市电来到十字街站,再走一段路来到了函馆山的脚下。
  山体显得淒黯,除瞭望不尽的黑影和穿不破的寂静之外,看似一无所有。
  沿著小道一路往山顶上走,路边的石缝中长出了碎金似的黄,树叶被微风吹得啪嗒作响。
  两人相对无言地往前走,终於抵达了展望台,函馆的夜景宛如枫叶一般迷人。
  在假期的时候,函馆的山顶永远不会有人独自寂寞,很有旅客都在拍照。
  北原白马看了眼身边的磯源裕香,她依旧无精打采。
  “磯源同学,坚持了这么久,要放弃吗?”他的手握住栏杆,夜景美不胜收。
  被风吹来的话让磯源裕香的心臟漏跳一拍,手指紧紧抓住袖口说:
  “我会失误的......到时候大家都会怪我.....
  一北原白马轻轻摇著头说:
  “让你上场是我的选择,如果真的出现了问题,要怪人只能是我,和磯源同学无关。”
  “怎么会!”
  磯源裕香的手指隔著衣服陷入皮肤,低下头忍不住嘆息道,
  “只是......我很怕......很怕.......而且快要比赛了才开始害怕,我这样子....
  在她的心里很是纠结,临近比赛才向北原老师提出换人,简直是把他的努力没放在眼里,可心病並没这么容易跨越。
  想帮北原白马的心情,和自己內心的惊惧在互相拉扯,让磯源裕香愈发感到呼吸困难。
  因为她被自己的软弱给嚇到了。
  要是上台失误了呢?她就更辜负了这份信任。
  她已经辜负好几次信任了。
  “我觉得低音声部里的其他部员也很好,如果是北原老师的话一定可以的....
  北原白马望了她一眼,少女的几缕黑髮黏在脸颊上。
  “真要放弃?”他问。
  “因为我不希望北原老师受到毁。”
  磯源裕香的睫毛如蝶翼般颤动,豆大的眼泪条然从眼眶中滑落,她不停地抬起袖子擦拭著眼泪说,
  “我不希望外面的人说北原老师是一个没有眼光的人......你明明对我们这么好.....
  北原白马的双手插进兜里,磯源的压力太大,已经自认为上台必然会失误了,这份诡异的肯定烙印在她的心底。
  “既然这样!就应该上台给那些人证明北原老师並没有看错!”
  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朵,只见一个穿著绿色运动服的少女气喘吁吁地走上前,
  额前的刘海因汗水而黏在上面。
  “月夜.....
  磯源裕香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逃跑似地躲开她投来的视线,
  山顶的风很大,穿著学校制服的她有些冷,唯独从唇中吐出的气息还带有一丝热度。
  “北原老师。”长瀨月夜对著北原白马问好,“抱歉,换衣服过来所以有些晚了。”
  磯源裕香有些愣神,她这句话的意思,岂不是北原老师喊她来的。
  “裕香,都已经到这里了,你想放弃吗?”长瀨月夜一边喘著气一边走上前,她的小脸看上去红通通的。
  “唔...
  磯源裕香不知所措地说道“反正月夜从一开始就看不起我......否则也不会退部了吧..
  街道上移动的车灯不断地明明灭灭,山脚下是宛如繁星点点的金色灯火,是有点像烤著金漆乐器的顏色。
  长瀨月夜轻咬住下唇,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肩膀说:
  “裕香你真是个小蠢猪啊!蠢猪蠢猪!”
  磯源裕香嚇得眼睛一眯,制服被她抓出褶皱。
  “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懂得吃甜品的小蠢猪了。”
  长瀨月夜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你的努力我都有看见,作为朋友,我不喜欢看到你意志消沉的样子,至少我不希望你付出了努力还在后怕,所以,勇敢上吧。”
  这句话仿佛是对磯源裕香的请求,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咬死紧的齿缝间露出细细的抽泣声:
  “月夜觉得......我现在这样,有资格和你同台了吗?”
  长瀨月夜的目光剧烈晃动,內心忽然升起难以言喻的愧疚感,承受不起似地苦著一张脸。
  去年大赛失误的人不只有裕香,只是她最明显而已,吹奏部里的每个人其实都有错。
  “对不起,裕香。”
  长瀨月夜的手环抱著她纤弱的身体,安慰般地说道,
  “我很高兴,我真的很高兴,你现在能变得这么强,我很对不起你,当初和你说了那些话务磯源裕香的脸埋进长瀨月夜的肩窝,开始豪陶大哭,四月开时就压抑的情绪,终於一口气爆发出来。
  “我......我其实很想和大家再一次站在演奏台上!所以才这么拼命努力!可、可是现在......大家已经分崩离析了,我......我一个人好寂寞!”
  磯源裕香在山顶上肆意大哭,引起不少上山观看风景的人投来视线。
  长瀨月夜饱满的臥蚕都有些红肿,手臂被她求助似地紧紧抓住。
  “你说什么呢?就算我们不在吹奏部,我们之间也是朋友。”
  少女以温和的语气承诺道,
  “別担心,我会陪著你,比赛的那天我会去给你加油的,行啦,这里这么多人,哭起来不好看听完她的话,磯源裕香才克制住不停溢出的泪水。
  “月夜,你会回来吗?”
  “唔......这个我还没想好,之后看情况吧。”
  长瀨月夜很是困扰地垂下眉尾,眼神微微闪烁,模稜两可地说道,
  “但这和裕香无关,別放在心上,不要认为我是在排挤你,我一点也不討厌你。”
  磯源裕香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道:
  “比赛那天,晴鸟也会来吗?”
  “晴鸟?”
  长瀨月夜证了一会儿,望著少女那张百转千折的脸蛋,不禁感觉舌尖有些苦涩,
  明明做了那样的事情,裕香还想著她能到场......到底是愚蠢还是单纯呢?
  “你希望她来吗?”长瀨月夜忍不住询问道。
  磯源裕香抬起手揉著眼睛,皮肤都被揉肿了,风在她在的耳郭中打著圈儿:
  “不知道,可是......我总感觉没她少了什么,心里一直很难受。”
  长瀨月夜垂下眼帘,欲言又止地看著她,半响才说道:
  “我会去问问的,但你现在坚持了这么久不要轻易退出,要不然这对努力练习的你和陪伴著你的北原老师来说,岂不是太失礼了?”
  “北原老师”几个字落入耳中,磯源裕香的呼吸差点上不来,她连忙看向身边的北原白马。
  “北原老师......
  “你看上去好像没什么事,这样我就安心了。”北原白马温柔地笑道。
  展望台的灯光犹如坠落至身边的星辰,落在他染上夜色的凝眸深处,耀眼夺目。
  ?
  三人一起从函馆山下来,由於长瀨月夜就住在这一片的独栋豪宅,到个分叉路就分道扬了。
  北原白马和以往一样,送磯源裕香回家。
  当来到她所居住的公寓时,少女用手指梳理著髮丝,脸色愈发红润:
  “北原老师,我想拿下全道金奖。”
  “嗯,那你就先以全道金奖为目標吧。”北原白马的唇畔浮现出温柔的微笑。
  “我要给北原老师的履歷添金。”磯源裕香轻咬著唇肉,这句话听上去太自大了。
  “哈哈,加油,上去吧,早点休息。”
  就在北原白马转身要走的时候,磯源裕香突然喊住了他:
  “北原老师!”
  “嗯?”
  磯源裕香握紧手,轻吁了口气。
  少女慢慢地往走前出一步,再以小跑的姿態来到他跟前,直接伸出手环抱住他的身体,娇丽的脸蛋埋在他的胸前,羞涩地低声说:
  “我喜欢北原老师....
  +
  北原白马惊地连忙抬起双手,任由怀中的少女將他抱紧。
  “我喜欢北原老师,超喜欢。”她越说脸色越发红润,“为什么会这样呢,这种心情..:::
  北原白马原本被提到嗓子眼的心也逐渐放缓了下来,听到她的告白,不由得露出笑容说:
  “作为老师,我也喜欢磯源同学。”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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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磯源裕香沉默了一会儿,但没说什么,只是贪婪地抱了十多秒,才依依不捨地鬆开。
  “我不会放弃的!”少女涨红著脸说。
  “我支持你。”
  “北原老师也不要放弃!”
  “谢谢,虽然我还没想著要放弃什么。”
  磯源裕香抿起了唇,娇羞地往后小跑,棕色的乐福鞋,將生锈的铁架子都踩出了春意萌动的声响。
  见她上了楼,北原白马才转身离开。
  刚才那一下子简直把他给嚇死了,还有他反应快举手投降,否则被人抓到可真的完蛋了。
  但北原白马没想著要去怪磯源裕香,想要压住內心蠢蠢欲动的情绪本身就是一件难事,她今晚也宣泄了这么多,什么感情都被她拉出来了。
  之后,北原白马怀揣著少女残留的温度,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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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来到了七月二十八日,是北海道函馆地区吹奏乐大会的第一天。
  比赛场地,就在函馆市的市民会馆內举行,
  即便如此也不能偷懒,所有人一大早就来到了学校集合,从头到尾再將比赛曲目练习了好几遍。
  之后,再把乐器管理室里的乐器全部搬运上卡车。
  “搬运马林巴琴的同学们一定要小心!这东西可贵哦!”
  赤松纱耶香抬起手,当做喇叭提醒道,
  “当然我也不是说其他乐器就可以隨便搬,总之要小心!”
  她穿著深褐色的制服,裙子的长度能遮住膝盖,只露出小腿,上半身是同色的制服,纽扣是金色的。
  不同年级的领巾也是不同,一年是蓝,二年是绿,三年是红。
  搬运大乐器的都是吹奏部少有的几名男生,为了在异性面前展现魅力,搬运几十公斤的木琴时,脸都涨红了。
  “要帮忙吗?天海君?”
  鼓手少年不说话,只是默默摇头。
  为了节约时间,北原白马先把今天要穿的西装先放在大巴上,也上手搬运,等到全搬上卡车后,安排全体部员上巴土。
  不仅是a编,今天b编哪怕没有比赛也要跟著去,不仅能帮忙运乐器,还能增加一点比赛经验。
  和搬运乐器时的吵闹不同,一大早就赶来学校练习的部员们都在补觉,虽然比赛场地就在函馆,但今天的司机貌似是个新手。
  时不时踩剎车,起步又很猛,总会让人感觉胃里的东西要飞出来,简直是在狼狼惩罚在车內玩手机的部员。
  北原白马坐在前面闭目养神,耳中縈绕著的,是神旭吹奏部演奏的比赛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