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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2章 191.她们三人,永远不会雨过天晴了(4k)
  北原白马將手深入头髮,撑著头委婉地说道:
  “长瀨同学,今天我和由川部长並没有商量早放学,所以练习是会持续到下午六点哦?”
  “我知道。”
  长瀨月夜交握在身前的双手,扣弄著修剪得整齐又漂亮的樱白色指甲,
  “所以这样会...:..打扰到您吗?我想有些事想....
  “长瀨同学如果能觉得我一些事情做的不错,那真是太好了。”
  北原白马毫不留情地打断了长瀨月夜的邀请,后者似乎因为被打断而显得沉闷,不安地望著他的脸。
  “可是晚上我有些事,如果你不是说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能改天聊聊吗?”
  “唔...
  1
  长瀨月夜的视线一度落在他的嘴唇上,然后浅吸进一口气,
  “行,抱歉,是我太唐突了。”
  听渡口主任说他之后要去东京参加教师研討会,而长瀨月夜也想趁著那段时间去东京音乐大学参观。
  如果路上能有他结伴的话,她的心里会安心不少。
  之所以这么早提出来,是害怕过一段时间他主动和社团的人说这件事,肯定有人提出一起去的。
  毕竟想考东京的人,又不只是她一个人。
  “还有其他的事?”北原白马看著在碎碎念的少女问。
  “没了,打扰您了,谢谢北原老师。”
  长瀨月夜深深地行了一个礼,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寂蓼,就这么走出教室。
  隔著浅褐色的制服,也能看见少女纤细的身体线条,隨著裙摆的每一次晃动,都能看见白里透红的大腿。
  不能看太久,否则会被其他老师怀疑自己是个爱盯著少女双腿的变態。
  >
  下午的太阳很大,运动类型的社团在烈日下努力著,各种意义不明的吆喝声在操场上响起。
  吹奏部的三百万补贴传奇,对於神旭社团来说,简直是打了一针一家庭装”的肾上腺激素。
  每个社团都幻想著这三百万只要努力了,他们也能得。
  下午的合奏休息时间,部员们將挤得要死的谱架和椅子一一搬出音乐教室,顿时变得空旷不少。
  现在的教室內,部员们都是凌散地站著,少女们百褶裙下的双腿又白又直。
  “好啦!大家现在看过来~!”
  由川樱子站在指挥台上,举起双手挥了挥说,
  “全国大会的试音在下周六开始,但还有文化祭的事情想和大家商量一下!”
  “部长!请问学校补贴的这件事该怎么说!”这时,一个女孩子举起手说道。
  由川樱子双手交握在身后,裙下的双腿也隨之交叉,面色严肃地说:
  “我已经发在群里啦,请认真看,反正不会分,需要为吹奏部今后著想,这件事也是经过北原老师同意的。”
  在旁听著的北原白马证了一会儿,隨即笑著说道:
  “嗯,我是赞同的。”
  他也赞同將补贴分给部员们,总之还要將决定权交给干部们,不过由川樱子想拿他砸钉子,也不是不可以。
  一些以为能分成的部员们,脸上纷纷露出“那肯定没戏了”的表情。
  在她们眼中,吹奏部表面上是干部们主导,可实际上干部们也遵循著北原白马的意见吹奏部是北原白马的一言堂,这可不是隨口说说的。
  “这次文化祭是打算全员上台,但是如果有人不想上台也是可以的。”由川樱子看了眼赤松纱耶香。
  “呦~无情的计票美少女上台!有谁在文化祭的时候不想上台的吗?”
  赤松纱耶香的嘴角一扬,露出恶魔般的笑容说“如果不想上台,我会告诉你们班上的执行委员,让你们在文化祭上多添一点活儿。”
  单手叉腰的铃木佳慧忍不住吐槽道:
  “我就是这次文化祭的执行委员,估计也不能再多了。”
  “除你之外。”赤松纱耶香眨了眨眼,“想一起上台表演的同学们请举手,给你们十秒的时间考虑~~~”
  “立华,一起上吗?”长泽美雅问道。
  久野立华直接用行动回答,举起了手说:
  “不能放弃任何能展现自己小號魅力的机会,这些经验都是我成长的阶梯。”
  “怎么感觉你最近说的话,都有一种小大人的模样。”
  长泽美雅挪了一下,见身边的后藤优举起手,隨即也抬起了手。
  “谁知道呢.::::
  久野立华轻快地回应,目光落在站在后藤优身边的雾岛真依身上,眼皮一跳说,
  “真依,不去吗?”
  雾岛真依对著她微微一笑,垂在两侧的双手始终没有举起的跡象,以与平常无异的柔和音调说:
  “不去了。”
  久野立华挪开视线,胸口传来阵阵骚动,心情怎么样都无法平静,真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哦,不去的人还挺多的?二十六个人,
  赤松纱耶香用手指对著没举手的部员开始“指指点点”,这种行为在別人看来很没礼貌,但这个人是赤松纱耶香,大家对她的冒失也逐渐习惯了。
  北原白马站在一旁,发现神崎、斋藤、长瀨三名少女都没上。
  就连由川樱子也发现了这一点,於是开口询问道:
  “晴鸟,月夜,今年不上吗?”
  之所以不询问神崎惠理,是因为她往年都没上,所以觉得情有可原,不会觉得奇怪。
  长瀨月夜小巧而充满弹性的唇,如般绽放:
  “我可能没多少时间去练习文化祭的曲子,抱歉。”
  “那..:::.晴鸟?”由川樱子的视线又落在另一个茶发少女的身上。
  斋藤晴鸟的眼睛眯成弧形:
  “这个..:..不怎么感兴趣呢。”
  “呢像是从没听过她这么推辞,让由川樱子有点不知所措。
  “没事啦,现在的吹奏部,哪怕隨便选,都能应付神旭的那些学生,他们懂什么吹奏乐呀。”赤松纱耶香把由川樱子当成小孩子般安慰。
  “唔::
  由川樱子的睫毛微微颤抖,心里一阵难过,她只是想在最后一年,和她们在台上多吹奏几回。
  毕竟今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赤松沙耶香拍了拍手说:
  “那指挥就让雨守同学..
  “文化祭的表演,能不能让北原老师来指挥!”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雨守给打断,少女用有些锐利的眼角坚定地注视著惊讶的北原白马。
  但很快,雨守脸部紧绷的肌肉就像溶解一样,羞涩地鬆弛下来:
  “明年我就......三年生就不在神旭了,对於我们来说是最后一年的文化祭,我想..:::.我认为三年生是想和北原老师一起度过文化祭的!”
  雨守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激动,以至於说的话漏洞百出,
  不少部员们忍不住面面相窥,甚至有的都笑出声来。
  乐团首席喜欢指导顾问这件事,在神旭吹奏部內根本就不是秘密,她们认为唯一不知道的人,可能就是北原老师了。
  “噢一一!好建议!”赤松纱耶香嬉皮笑脸地望著北原白马说,“北原老师,这次就让你来指挥吧!”
  北原白马离开倚靠著的墙面,脸上挤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说:
  “按理来说,文化祭的表演应该是由学生来指挥的,老师的话...::
  说实在的,对於其他社团来说,他如果上台指挥就太影响平衡了。
  “我觉得没问题的!我会去和委员会交涉的!”
  由川樱子紧紧握住了拳头,她也对这个提议百分百赞成,
  “大家都想和北原老师多待一会儿,我希望在文化祭的舞台上,北原老师能和我们在一起.....北原老师不想吗?”
  她的这句话说出的瞬间,全体部员都將目光投在了北原白马的身上,少女们的视线难掩期盼,他都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北原白马谦虚似地抬起手摸著鼻樑:“行吧,我个人是不反对的。”
  站著的少女们一听,都露出激动的神色,青春焕发的模样让人有些飘飘然。
  长瀨月夜的手心內忽然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紧张不停地在指缝间縈绕著,心中升腾出也想上台表演的情绪。
  可刚刚才说过不去,现在又说去,岂不是被人暗中笑话?
  想要表达的意思也太明显了,北原老师不上你就不上,他上了你就上,是不是喜欢他?
  长瀨月夜清丽的脸蛋渗出淡淡红晕,她对这样的自己感到羞耻,感到难堪。
  “那我也上台好了。”
  和长瀨月夜的优柔寡断不同,先前怀著拒绝上台的斋藤晴鸟直接开口。
  “噢?北原老师不在你就不上,一在就上场?”果不其然,赤松纱耶香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
  然而斋藤晴鸟却丝毫不慌张,而是继续保持著笑容说:
  “因为转念一想如果有北原老师在的话,会更有意思的,不是吗?”
  斋藤晴鸟的眼角微微下垂,眸中没有一丝和她对话时的锐利,而是无尽的温柔。
  现在的她,在外人看来真的是一名善良、可爱、美丽,同时又很脆弱的少女。
  她本身就是这样子的,根本不会有人生出一丝一毫的怀疑。
  这个瞬间,一股不知是恐惧,还是担忧的感觉窜过长瀨月夜的脊椎,一路深入脑髓。
  长瀨月夜意识到了一点。
  她无法像斋藤晴鸟一样,用“有意思”的外壳將自己完全包裹起来,也不希望自己在大家面前,表现的太丟人。
  对待北原白马的方式,自己无法做到如斋藤那般隨意遮掩。
  “哈哈,我就猜到你会这样说!”赤松纱耶香笑著说道。
  斋藤晴鸟笑了笑,只是抬起手授著胸前的髮丝:
  “我也想在最后一年里,多多被北原老师指挥呢。”
  又来了......长瀨月夜想。
  她能明目张胆地这么说,那是因为大家都不会起怀疑。
  怎么办......怎么办.....
  长瀨月夜有些惆悵地双眼微眯,视线落在一旁的神崎惠理身上。
  黑髮间扎著白色髮夹的少女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乖乖地站在一旁观摩著。
  由川樱子开心地说道:
  “那就这么定了,我明天按照人头数复印曲谱发给大家,文化祭的指挥就让北原老师来担任!”
  北原白马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竖起一根手指说:
  “但不能因此懈怠了试音。”
  因为北原白马的加入,部员们的士气十分高昂,回答比平常带了更多的热情:
  “是!”
  >
  晚上六点,合奏练习结束。
  部员们各怀心事地行动著,有人直接回家,有人留在学校里继续练习。
  长瀨月夜將小號收进乐器盒里,又想起下午文化祭的安排,忍不住轻声嘆息。
  起身准备离开学校,来到鞋柜处穿好鞋子,右肩背著书包,左手拎著乐器盒走出校舍呆站在校门口的神崎惠理映入她的眼帘,几乎与少女双腿差不多高的芦苇,在五陵郭岸边看似很舒服的迎风摇曳。
  长瀨月夜的脸上露出些许困惑,惠理是在等她?明明之前都不再和她一起回家了。
  “月夜。”神崎惠理见她漫步走过来,隨即朝著她。
  “惠理,怎么了?”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长瀨月夜下意识地用乐器盒捂住隨风翻飞的百褶裙。
  柔顺的髮丝在神崎惠理的脸颊上漂浮著,她的音调和平常无异:
  “晴鸟,最近和北原老师走的很近,为什么?”
  “为什么?”长瀨月夜仰起脸,白皙的脖颈耸动著,“我怎么可能知道是为什么?”
  从神崎惠理口中说出来的话,一字一句地沉没在凉爽的空气里,耳边传来自行车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
  “月夜和晴鸟不是朋友?”
  长瀨月夜证了一下,汗水从额头顺著轮廓滑落。
  “难道惠理就不是?”
  少女望向她的眼皮微微颤抖,黏糊糊的沉默仿佛侵蚀著两人的感官。
  神崎惠理如深夜般漆黑的双眸不带有一丝感情,过了几秒开口说:
  “不是,晴鸟没把我当朋友过。”
  “才没有这回事。”
  长瀨月夜下意识抓紧了乐器盒的提手说,
  “我们就是朋友,惠理你不要胡思乱想,而且我也一直对你—
  “晴鸟在利用我和你。”神崎惠理的双眸內,看不出任何实质的感情,“不能让她再利用北原老师了。”
  “唔一一!
  长瀨月夜猛地倒吸一口气,眼晴睁大,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这句话斋藤晴鸟对她这么说过,可现在,惠理又对自己说这句话....
  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们两人都对北原老师..
  “月夜你不知道?”神崎惠理的喉头微微震动,
  长瀨月夜避开她的视线,咬得死紧的齿缝发出细细的呻吟,觉得简直是在说给自己听: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神崎惠理文风不动地盯著眼前的少女,然后慢慢地鬆开嘴角,似笑非笑地说:
  “今天一起回去吗?”
  :.:.为什么?”长瀨月夜不知为何,有些害怕地望著她,目光微微闪烁。
  “顺路。”
  在这一刻,长瀨月夜恍然发觉,她们三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雨过天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