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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4章 293.將真相埋在心底(4k)
  在青森市吃完饭,眾人就上了津轻的轮渡,
  深蓝色的大海反射著沉重的金属光泽,被渡轮荡漾开的,是银白色的浪沫。
  “风好爽!”黑泽麻贵双手握住栏杆,把上半身探出去。
  久野立华的手指撩拨著髮丝,嘴角擒饰著一抹恶作剧的笑:
  “麻贵,你难道从小到大都没有看新闻吗?”
  “干嘛突然说这个?”黑泽麻贵一脸迷惑地望著她。
  “虽然这样吶喊很不错,但这里是监控死角,你这种姿势很容易被我抱住双腿直接扔下海餵鱼了。”
  黑泽麻贵的身体往后仰,双手握住栏杆,手臂伸地笔直:
  “我听说鱼並不是很喜欢吃人的肉。”
  “但一些鱼对血液很敏感,咬你一口发现不好吃就游走了,然后其他鱼过来也咬一口,发现麻贵不好吃也游走了。”
  “大部分都是流血而死吧?”
  “差不多是这个道理。”
  不清楚她们怎么突然聊起这个,然而长泽美雅的心却一直悬著,慢悠悠地走到雾岛真依的身边。
  这个双簧管少女长相清丽,隱约有三年长瀨学姐的影子,性格也和神崎学姐有点相像。
  “真依,立华有和你说过些什么话吗?”
  雾岛真依侧过头,水嫩的皮肤上承载著天空洒落的阳光,让她的身体周围染上了一层白色光晕。
  在少女的黑髮间,露出了一条白色的耳机线,歪歪扭扭地延伸到她的上衣制服口袋。
  真是稀奇,在这个几乎全员蓝牙耳机的年代,真依还在用有线耳机。
  “没有。”雾岛真依低声回应道。
  长泽美雅沉默片刻,问道“你在听什么呢?”
  “《利兹与青鸟》的第三乐章。”
  “北原老师和神崎学姐之前吹的那一首?”
  长泽美雅想起来春天的时候,神崎学姐几乎每天早上都会和北原老师吹,是非常好听的对话式soli。
  “嗯,这首双簧管拿来练习挺好的。”雾岛真依说。
  海风吹送著四面八方堆叠起来的浪声,碧蓝之上的点点白簇,是羽翼洁白的海鸥。
  “我听立华说了,加油。”长泽美雅的手抚上她的肩膀,语气温和地说道,“我一直觉得真依是最强的。”
  雾岛真依的手伸入兜里,摁下暂停键,耳机在瞬间收声。
  “美雅和优,想要吹奏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她突然问了一句长泽美雅其实在春天就做过心理准备的问题,虽说现在才提问,但不知为何,让长泽美雅感到些许释怀。
  身材高挑的少女双臂搭在栏杆上,炯炯有神的眼神一扫雾岛真依脸上的困惑:
  “其实当初我和优只是想体验一下吹奏部,毕竟这个社团在全国都很火,但现在就不一样了,我和优都很敬佩北原老师,想在毕业之后能给神旭留下些什么。”
  “留下些什么?”
  “当然是吹奏方面的前车之鑑。”
  长泽美雅的嘴角一挑,侧过身凝视著她说,
  “继续坚持下去的意义,就是想让今后的学弟学妹能听到我们的吹奏,让她们觉得“啊,原来学姐们这么厉害,我也要多多努力才行”这样,而且也能让北原老师想起来说“你们真是和之前的学姐差远了”这样。”
  雾岛真依拔掉耳机说:
  “榜样?”
  “对,差不多就是这样,虽说有些夸大了,但仔细想想还挺有意思的。”长泽美雅笑著说道。
  旁边一直在给大海拍照的后藤优也加进来,小声地说:
  “在正確的年龄做正確的事情,可能才是正確的。”
  见雾岛真依又陷入一阵沉思的模样,长泽美雅有些鬱闷地用手把刘海掂起,露出光洁的额头说:
  “真依,你该不会..::::.又觉得吹奏没意思了吧?”
  可能是有些害怕,后藤优都摆出了一副不安的表情。
  “不。”雾岛真依轻轻摇了摇头,指腹轻轻揉捏著耳机线说,“我....:..可能从没觉得吹奏有意思过。”
  长泽美雅放下手说:“什么意思?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不是雾岛真依握住栏杆的手不自觉地用力,语气平静地说“我只是很怀念夺金那一刻大家的模样,还有立华的模样,但我可能还是无法像大家这样喜欢吹奏。”
  脸上看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的后藤优,用无邪的眼神望著她。
  “真依,更喜欢感觉?”
  雾岛真依没有否认,喉咙里吐出“嗯”的呻吟声。
  长泽美雅微微著眉头,这么一想还真挺奇怪的,不过只要大家的目標是一致的,真依的想法应该没什么大事。
  “话说你们今后要考什么大学?”原本在和久野立华谈论“鱼爱不爱吃人”的黑泽麻贵走了过来。
  长泽美雅说:“现在就要说这个?”
  “她被三年学姐影响到了。”久野立华抬起手指去戳黑泽麻贵的脸蛋。
  黑泽麻贵也用手指戳她的脸,眨著澄澈的眼眸说:
  “很多学生都是一年级就开始决定今后的人生的,立华今后就是考音乐大学。”
  “可在我的认知里,大部分一年生只顾著怎么把考试考好和谈恋爱,变成大人之后的事情,谁能说的准?”长泽美雅说道。
  后藤优问道:
  “麻贵呢?今后做什么?”
  “我想当全国第一的蛋糕师。”
  “为什么选择这个莫名其妙的职业,搞不懂到现在你和这个职业有什么关联,家政课上你也没做过蛋糕。”
  “因为蛋糕好吃呀。”
  面对黑泽麻贵的可爱辩解,久野立华忍不住吐槽道:
  “竟然是不建立在自身实力之上的梦想,麻贵你真是个无忧无虑的天真少女。”
  “美雅和优呢?”
  “不清楚,毕竟是一辈子为之奋斗的事情,需要考虑很久。”
  “哎,真依估计最轻鬆了,就算没有梦想也能继承家业。”黑泽麻贵的话中难掩羡慕。
  雾岛真依没有说话,只是看著大海。
  ?
  船舱內的空气也略带咸湿的味道,透过玻璃,只能看见透迤的白云和蓝天。
  几名少女们閒著无聊,在窗边聊著话题。
  具体的来说,是吹奏部|新选组”的少女们。
  “这次学校会给我们多少钱呢?”
  “正確的来说是给吹奏部和北原老师钱,並不是给我们钱。”
  “全道大会都那么多了,这次全国夺金岂不是要一千万打底?不知道能进多少乐器了。”
  “定音鼓好像该换了,上面好像都被天海同学敲黑了几个点。”
  “乐器能用就行,要把钱在刀刃上!”
  “北原老师说过,每个乐器都不可或缺。”
  “你们需要关心这些吗?我们马上就要引退了。”
  领头者雨守发出无可奈何的声音,让一些三年少女们发出尷尬的苦笑声。
  “没想到时间过这么快,我年初的时候才四十二公斤,现在已经四十六了...:...北原老师这个角度看上去好帅。”
  眾人顺著水野香瀨的视线望过去,发现北原白马正坐在椅子上,架著腿,手背托著脸腮,百无聊赖地看著手机。
  他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卡其色外套里的白衬被挤出褶皱,那张清秀的脸颊让怀春少女们挪不开眼睛。
  “北原老师是真好看啊!”
  “还在想呢?他可是老师,你是学生,光这个就已经很致命了。”
  “拜託,我对北原老师纯粹是欣赏!欣赏!懂吗!”
  “得了吧,一和北原老师说话就脸红髮春的傢伙。”
  “你才脸红髮春!捏你!”
  “不过我最近发现一个秘密,你们不要和別人说,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什么?”
  “晴鸟不是和北原老师坐在一起吗?那时候大家都在车上睡觉,我就坐在后面两排好像听到了晴鸟在娇喘。”
  “误?!真的假的!?”
  “真的!我都嚇了一跳,但也不敢去確认。”
  少女们的话题愈发偏离正轨,在旁听著的雨守脸色一凛,瞪了她们一眼说:
  “你们,不要说这些毫无由头的事情!”
  “唔一被雨守这么一训话,那些小妹就不敢多说话了。
  谁都知道北原老师是乐团首席不能触及的逆鳞,谁敢性逆,下场绝对不会好看。
  更不会容许编造他將手伸向女孩子裙底,来进行抚慰的谣言出现。
  雨守琴冷声说道:
  “北原老师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也不准你们有一丁点儿的异议,吹奏部里不需要那些编造谣言的人,不管她有多强。”
  “新选组”的少女们都声不说话,这时二年的水野香瀨有些不服气地说:
  “雨守学姐你对北原老师这么好,可是北原老师却没有好好关注你,一直在关注其他女孩子,不觉得很难受吗?你能接受的了,我们都接受不了。”
  一听她的话,雨守的长睫毛无意识颤动看。
  这一瞬间,她在学妹的面前展现出了少女软弱的一面。
  但这种脆弱姿態很快就被她收敛,紧绷著脸说:
  “北原老师会平等地关注每一个部员,你们不要胡思乱想。”
  水野香瀨的嘴鼓著气,她只是看不下去,双手抱臂说:
  “北原老师在她们三个人身上费的时间比我们多的多,这是大家都能看到的事实,
  雨守前辈明明为社团的稳定付出最大,可没能得到对应的安慰,真的很过分。”
  1她们三个人”,在吹奏部內通常指的是长瀨、神崎、斋藤三人。
  其他的“新选组”少女也情不自禁地点头。
  从她们的视线来看,雨守自从担任乐团首席以来,不停地镇压著部內的“异动”。
  北原老师能在吹奏部里过的如此安稳,被全体部员视为核心,很大原因是他自身的魅力与实力。
  但雨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最终也只是得到了一把笔作为奖励。
  或许被小妹们这么一挑唆,雨守的心里也有些不平衡,也会產生疑问“我都为你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你不来关注我呢?”
  曾经他將贴身的笔送给自己,確实让她高兴了好一会儿,觉得已经是大成功了。
  可隨著时间的消逝,毕业即將来临,北原老师与她的聊天越来越少..:::
  雨守情不自禁地咬著唇肉,目光有些幽怨地望向坐在位子上的北原白马,心就像被无形的丝线紧紧缠绕。
  恰时,北原白马看手机累了,抬起头舒展著脖子,正好与雨守对上了视线。
  先前义愤填膺的少女们顿时变得碘起来,她们都处在怀春的年龄,嘴上说著北原老师不公平,但面对他的时候还是会心软害羞。
  北原白马注意到她们也在看过来,出於礼貌笑了笑。
  雨守的脸颊瞬间染上红晕,指尖不自觉地绞著衣角,仿佛这样就能掩饰內心的慌乱。
  先前不安稳的情绪,隨著他温和的笑容而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既甜蜜又慌乱的少女心。
  雨守连忙转过头看向窗外,轻轻咬了咬下唇,感到自己的脸颊越来越烫。
  我真是太好对付了。
  北原白马並不知道她们在聊些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看手机两个小时,中途喝了半瓶水,需要上个卫生间了。
  走出客舱,在涂著绿色油漆的廊道上正巧遇见了长瀨月夜。
  她刚好从卫生间里出来。
  在平日,北原白马的目光都会第一时间去舔她的双腿,但现在注意力全被她膝盖上的创可贴吸引。
  长瀨月夜一看见他,就情不自禁地绷直身体,连走路都忘了走。
  “长瀨同学。”北原白马出声说道,“你的膝盖..:::.伤的严重吗?”
  “唔长瀨月夜的手指反覆揪著大腿旁的裙摆,想平静却又平静不下来,
  “不会,只是一些小擦伤。”
  自己要和他解释,昨天晚上在门口做那事的人不是她,而是晴鸟吗?
  话语在舌尖打转,仿佛每一字一句都带著沉甸甸的重量,心跳快到像是要衝出胸腔。
  可这么羞耻的话.....:.自己怎么能说得出口。
  北原白马见她的耳根与脖颈,像是被火苗舔过一眼,就连自己的呼吸都无意识变得急促。
  说能完全平静是不可能的,这么美的一个少女在他的门前做这种事,反差感这么大,
  正常人怎么可能平静的了。
  如果他是某些游戏里的男主,可能早就说“嘿嘿嘿,长瀨同学,你也不想在我门口扣的事情被其他人发现吧?”
  长瀨月夜的小手握拳,仔细在心中来回揣摩著,还是决定要说出口。
  不想被他认为是这样的女孩子.::::
  希望在他心中能更纯洁一点....
  更富有涵养一点...
  就在她准备豁出去的时候,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却是北原白马有些碘的脸腮,以及十分隱晦的视线。
  等等....
  他难道在.:::::对我害羞?
  长瀨月夜的喉咙忍不住发紧,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在她的心底翻涌,如潮水般衝击著胸口。
  这是前所未有的体验,带给她愉悦的正反馈。
  在品尝过这份甜头之后,先前的想法如同沙漏中的细沙,一点点的流失殆尽。
  少女轻抿嘴唇,將真相深深地埋进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