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向国王效忠,但不是向你,私生子“东境守护”
就在约恩·罗伊斯伯爵向卡尔·石东,向铁王座表示谷地並没有不臣之心,甚至为此不惜向一个私生子单膝跪地来表示诚意的时候。
一位从一开始就全副武装站在鱼梁木王座旁的骑土,忽然抽出自己的长剑指向了卡尔,並大声的呵斥他对他所处之地主人的不敬。
而原本隨著青铜约恩服软而稍微有些缓和的气氛,也在他拔剑的那一刻再次变得严肃起来。
见有人还敢在这种时候站出来跳,卡尔双眼微微眯起,他的眼神中略带好奇,但又像是在看智障一样看了过去。
看到是谁向自己举剑,卡尔放下指向莱莎母子的镀金宝剑。
“你是谁,有何资格向我质疑?”
听到卡尔这话,这名骑士更显囂张,
他大踏步来到高塔边缘,低头俯视著站在下方大厅中的卡尔·石东。
“我是瓦狄斯·伊根爵土,艾林家族的封臣,鹰巢城侍卫队长!”
“哦~”
听到这介绍,卡尔顿时也想起来这人是谁了,只是他的脸上却带上了一抹戏謔的笑容。
因为这人正是原著中凯特琳·徒利在將提利昂·兰尼斯特绑到鹰巢城时,又在提利昂面对指控绝望到只能提出比武审判来证明自已清白的时候,被莱莎·徒利指定为艾林家族代理骑士的瓦狄斯·伊根。
想起来这人是谁,卡尔反倒缓缓的將自己的长剑归回鞘中。
然后他一言不发的转过身来来到乔里·凯索的面前,並就在乔里·凯索有些茫然的眼神中將他腰间的別著的长剑抽出。
拿著这把剑,卡尔稍微的掂量掂量了一下重量。
接著便在一眾看著他同样有些茫然的目光中转头再次看向了高台上的瓦狄斯·伊根。
“你刚才问我谁给我的权力在鹰巢城向它的主人拔剑。”
“我可以现在就回答你。”
卡尔脸上依旧带著淡淡的笑。
但他话还没说完,然后就在鹰巢城大厅一眾围观人那震惊的目光中,那把被卡尔直接端著剑身的长剑,就这么被他突然一把紧並拋向了瓦狄斯·伊根。
这把铁剑被卡尔如同长矛一般拋出去,剑尖刺破空气,发出略显刺耳的鸣颤声。
而这被他当做长矛投射而出的长剑,最终的目標也正是向他出言不逊的瓦狄斯·伊根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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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狄斯·伊根著全身甲,一身装著严严实实,头上的头盔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然而也正是如此就在他好奇的看著卡尔·石东又想要做什么的时候,那把被卡尔捏在手里的长剑就突然的朝自己飞了过来。
只是一眨眼,不,甚至是一眨眼的时间都没有。
瓦狄斯·伊根也根本就反应不过来,这把来自临冬城铁匠手里的铁剑就这么朝他飞了过来。
只听一声略显清脆的金铁撞击的声音响起,然后这把铁剑便刺穿他身上的板甲,后又依旧余势不减继续向他身体內钻去。
直到铁剑硬生生的穿透那层板甲的铁皮后又穿进里面的一套环甲,然后又以一种不费吹灰之力的速度再次穿透他的胸膛。
而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更是让原本站在高台边缘向卡尔斥责的他,一下子如同被马车撞到一样直接连人带申的往后一倒。
突如其来的撞击力量,使得他一下子站不稳只能跌跌撞撞的向后倒去。
而原本拥抱在一起哭泣的母子二人,在瓦狄斯·伊根爵士这位侍卫队长为他们发声的时候也停下哭泣,並討厌望了过来。
但就在他们看著两人正在对话的下一秒,卡尔就突然毫无预兆的对瓦狄斯·伊根爵土发动了攻击。
一把长剑飞来刺穿了这位鹰巢城的侍卫队长。
並且这一身全甲的侍卫队长更是被长剑剑身上所带的力量也撞得带动著朝著她们母子二人倒来。
看看这么一具铁傢伙朝自己二人倒来。
莱莎·徒利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哭泣,她下意识的一把楼住怀中的劳勃·艾林,屁股赶忙离开鱼梁木王座便朝著身前的空地一扑。
然后就在两人侥倖躲开沉重的铁甲砸在两人身上的时候,身后才传来铁甲摩擦倒地的轰隆声响。
而略显狼狐的从鱼梁木王座上逃开趴倒在地上的莱莎·徒利,这才来得及向后望去发生了什么。
只见她那因为发福而显得有些臃肿的脸上依旧还残留著先前的泪水。
她瞳孔略微放大,惊慌的表情也变成了惊恐。
因为就在她刚刚离开的鱼梁木王座位置处,瓦狄斯·伊根爵士已经坐在了那里。
只是他此时却是在痛苦的挣扎著,原本手中指著卡尔·石东的长剑也早已从高台上掉落。
所以他的双手此时只能无助的在空气中抓挠,仿佛这样能挽回一些什么。
而他自己,则是正被一把铁剑穿透了胸口,只留下铁剑的剑柄还停留在他那已经被变形刺穿的板甲外面。
隔著他的头盔中,莱莎听不到他想要说什么,只能听到宛如一种皮革风箱被刺破的嘶哑的漏风的声音。
同时又有一种像是吹不开,刺不破的气泡堵塞著那被刺破划开的裂口。
鹰巢城的大厅,在这一刻重新恢復了安静。
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静默寂然又震惊的死死看著刚刚在他们眼前发生的一切。
而就在这样安静到只能听到月门的风声和隱约的瀑布声的环境中。
一道清晰的脚步声又將在场的人从茫然中惊醒过来。
人们下意识的望向脚步声传来的地方,只见就在刚刚隔空拋出一把铁剑刺穿了一位全甲骑土的卡尔·石东,脸上表情一脸平静的一步步沿著环绕在墙壁一侧的石阶拾阶而上。
他的步伐並不快,但每一步的节奏都像是踩在人们的心跳上。
这样诡异而寂然的气氛里,那每一步的脚步声都像是在打乱他们每一次的呼吸。
然后就在这样突然又变得压抑的氛围下,卡尔缓步来到了高台上。
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卡尔越过匍匐跪地,看也不看就像是在向他表示忠诚的莱莎·徒利。
他的脚步缓慢又优雅,步来到被穿透胸膛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瘫坐在鱼梁木王座上绝望的等待死亡降临的瓦狄斯·伊根面前。
血液从他被穿透的胸膛处止不住的往外流,最后沿著盔甲的缝隙流淌在了鱼梁木王座上。
鱼梁木苍白的顏色中,多出了一丝鲜红。
鲜血顺著木头的纹理,渐渐的浸润进了鱼梁木的细微缝隙之中。
看著这个看不清形势就站出来当出头鸟的骑土,卡尔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
他认识瓦狄斯·伊根,在君临时就认识。
也许这也正是瓦狄斯·伊根会站出来驳斥自己,並觉得自己好拿捏的地方吧。
看著他,卡尔微微俯身,一把捏住他胸甲边缘的缝隙就这么单手就將他从鱼梁木王座上拎了起来。
接著卡尔就这么单手提著一位身穿全身甲的骑土,转过身来,站在高台上望向大厅中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看向他的谷地贵族们。
“是王权。”
“赋予了我此行使命的王权,让我对你,还有这里的主人拔剑。”
“因为你们需要思考,认真的思考。”
卡尔单手拎著在他手中只剩下了苟延残喘的鹰巢城侍卫队长。
但那原本回答他的话,卡尔却是看著那些一脸茫然又震惊的看著自己的谷地诸侯们说的。
回答完这个问题,卡尔的目光从右至左的扫视,直到目光在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停留了至少一秒钟的时间。
卡尔的目光才在最后望向了被他提在手中,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瓦狄斯·伊根的身上。
瓦狄斯·伊根此时已经失去了挣扎的力气,被卡尔提在手里的他软得就像是一根还未送进烤炉中的麵团。
看著这被自己当做威和典型的傢伙,卡尔抬手握住他胸前的剑柄,並在一阵钢铁摩擦的刺耳鸣叫声中缓缓的將这本属於乔里·凯索的长剑从他的胸膛中抽了出来。
鲜血铺洒,喷涌,但依旧抵挡不住卡尔那非人的力量。
直到卡尔完整的抽出这把已经明显能在剑刃边缘看出变形扭曲,同时也被鲜血染得一片通红的长剑。
卡尔垂下手里的铁剑,任由猩红的血液顺著长剑缓缓的滴落在地面洁白的石砖上。
並不寒冷的“雪地”中,开出了一朵朵的红。
隨即他这才转过头来,看向那同样被惊呆到忘记哭泣,依偎在自己母亲怀里的鹰巢城公爵,劳勃·艾林。
“乖罗宾,想看他飞吗?”
卡尔忽然向劳勃·艾林问道,但他却不等这位新的鹰巢城公爵回答就突然一扬手,並在劳勃那瞪大了双眼和被风吹得一头棕色的头髮飘扬目光中。
將他手中已经落下了最后一口气成为尸体的瓦狄斯·伊根,直接就拋向了距离他最少也有十米左右的月门。
瓦狄斯·伊根的尸体此时就像是一只布娃娃,任由人摆布的投进了垃圾桶中。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就这么无声无息,也毫无波澜的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如果不是那鱼梁木王座那洁白的石砖地面上残留的血液,或许人们都会怀疑先前所见到的一幕是不是幻觉。
“卡尔·石东,你到底想要干嘛!”
看著卡尔·石东就这么在自己的面前用一种不可思议,但是却囂张的做派杀人,莱莎·徒利顿时也在瓦狄斯·伊根尸体消失在月门中时回过了神来。
她脸上的表情变得神经质,眼睛大大的睁著死死的看著立在他面前高耸得就像是另一座巨人之枪的卡尔·石东,面目挣狞。
从她的嘴里,喷吐出唾液。
但是与她神经质的大喝质疑的表现不一样的是。
此时莱莎·徒利却就像是被嚇破了胆一样的死死將劳勃·艾林抱在怀里,浑身蜷缩著缩在鱼梁木王座的一角,颤抖著向卡尔发出大喝。
“你想要杀掉艾林家唯一的继承人!”
“你想要掠夺霸占谷地鹰巢城!”
“对了,劳勃·拜拉席恩让你做东境守护就是有这样的想法!”
“他看著琼恩·艾林死了,他就觉得谷地有利可图,他要让你,让他的私生子成为这里的主人,他要谷地永远的臣服於他!”
莱莎·徒利大喊大叫著,蜷缩著像是一只被天敌窥视的小兽。
然而虽然她在害怕,但她也就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大肆张扬的朝卡尔还有劳勃泼著脏水。
听到她的这些在崩溃之下喊出声来,但莫名的有著逻辑和理性的指控,卡尔的眉头微微一皱便隨即抚平。
隨即他也懒得去理会这已经失了智的疯女人。
而是就这么站在鱼梁木王座前,隨手將手里染血的铁剑往地上一,便俯视向在场的各个谷地贵族。
染血的铁剑上血液隨著温度的降低和时间流逝也不再继续往下流动,逐渐变得凝固起来。
看著隨著莱莎·徒利的吶喊也跟著回过神来神色复杂的看著自己的眾人,卡尔缓缓的开口了。
“真是一场闹剧。”
他的声音平淡,但却像是压抑看什么。
听到他第一句话是这个,眾人也是神情奇怪的看向他。
“或者说,这整场场面变得如此的荒唐,难堪,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
他的声音逐渐加大,甚至於更像是在呵斥。
“琼恩·艾林公爵因为发现阴谋而被兰尼斯特杀害,你们这些曾向他宣誓效忠的封臣们不说为他报仇反倒故步自封!”
“因一个神经质的女人,你们全都呆在这里发霉,甚至为此枉顾王权!”
“而等我以国王的名义来到这里后,等来的却只有污衊与指责!”
卡尔的目光凝视著在场的人,眼神中带著失望。
而听到他的这些话,这些贵族们也是纷纷面面相,那原本隨著莱莎的吶喊而变得有些诡异危险的目光隨即也被愧疚所替代。
但卡尔的声音却並未就此停止。
“或许诸位大人应该好好的想想,劳勃国王为什么会让我来谷地,一个他在谷地遗留长大的私生子?”
卡尔直言不讳的表达自己的身份,隨即眼神中的光芒也变得热切起来。
“如果你们不知道,我可以为你们解答—。
“因为国王深爱他的养父,深爱死去的琼恩·艾林公爵!”
“而同样在鹰巢城长大的我,同样也如国王一样受到琼恩·艾林公爵的公正对待,他像对他的孩子一样对待我!”
“所以劳勃国王让他依旧还叫石东的私生子成为东境守护,你们认为是他想要谋夺谷地?”
“那他掀起这场对兰尼斯特的战爭又是为了什么?”
卡尔的声音震耳欲聋。
说到这里,还特意停顿了一下,看著下方面露沉思的眾人。
接著他微微摇头,隨即提起长剑,看也不看蜷缩在王座下方颤抖的莱莎·徒利一眼,
沿著上来的阶梯便拾阶而下。
直到他来到这些贵族们面前。
看著在场的如铁橡城的韦伍德家族的安雅·韦伍德伯爵夫人,长弓厅的杭特家族的杰伍德·杭特伯爵等人。
他的目光和语气中带著深深的失望。
“或许真正背叛琼恩·艾林公爵的並不是他,而是你们!”
留下这句话,卡尔不再准备多言,隨手將手里已经略微有些变形的染血铁剑丟给一脸茫然的乔里·凯索后。
他便伸手推开拦在自己面前的这些人,准备离开。
但就在他走到大厅门口的时候,一道沉重的声音也在他身后响了起来。
“谷地会向铁王座认错!”
“我们所有人都是如此!”
“但是我们只会向国王效忠,向真正的真正的东境守护。”
“但不是向你,私生子『东境守护』”
听到这话,卡尔停下了脚步。
隨即头也不回的道:“以琼恩·艾林公爵的名义,劳勃·艾林成年並能理政的时候,
他便是真正的东境守护。”
“但在这之前,他需要正確的教育,而不是躺在一个疯女人的怀中吃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