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条件
艾德·史塔克公爵在一番纠结后,最后还是决定以那为他们贏得了这场战爭胜利的那个人的名义开口。
卡尔·石东,这个名字自从这场战爭一开始,就一直响彻整个战场。
同时艾德公爵也很清楚,国王陛下对此更是感到无比骄傲。
仿佛这一切都是他做的一般。
不论是一开始在李河城时卡尔·石东的自告奋勇。
还是之后他在河间地战场上的奋勇杀敌,带来一场场的胜利改变著局部的战爭局势。
甚至再到他裹挟著自己,得到他的支持將自己的私生子册封为东境守护之后,又在谷地所做的一切。
每一次听到消息,劳勃国王都会高兴地多喝上两壶酒。
每每得到关於卡尔·石东的消息,国王都会在夜里拉著他不顾还在打仗的酪配大醉一番。
然后他会拉著自己,醉眼悍松的夸夸其谈,让自己想不听都不行。
而每一次酒后的吹嘘,都会从女人,再到国王自己曾经的英勇事跡。
然后再到战爭,接著等到又再次回到女人的身上的时候。
卡尔·石东最后都会是两人间的结束语。
仿佛在女人的肚子上,最后的结果都將会回到孩子本身。
艾德清楚的明白,对於卡尔·石东,自己的这位国王,老友在经歷过这一番的背叛的经歷之后,他似乎变得格外的看重。
又或许,他在卡尔·石东的身上,看到了另外一番的,自己所羡慕的,梦想想要而不可得的那种生活。
艾德公爵很清楚,只是他私生子的卡尔·石东,可以说是真正活成了劳勃最想要的样子。
他在卡尔·石东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另外一个可能。
这个长得很像他的孩子,就宛如那还没有成为国王时的他自己。
无论是一个自由自在的佣兵。
还是一个英雄。
总之都不会是一个坐在冰冷的隔人的凳子上的,满心要怎么去恼火下面那些人会怎么敷衍自己,欺骗自己的国王。
而艾德公爵也很清楚,卡尔所做的这一切,更是因此而让他成为了身为国王的劳勃最喜爱的,也是最骄傲的孩子。
所以在一番的纠结之后,艾德公爵聪明的选择了以卡尔的名义將话题打开,顺便也缓解开这沉闷的气氛。
“陛下,你有一个好儿子,他让我们直接贏得了战爭。”
艾德公爵玩笑似的说著这番话,如果是在平时,他保证劳勃听到绝对会高兴得合不拢嘴。
而这话此时却只能被他用来打开话题,缓解现场沉闷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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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著奈德的话,劳勃並没有回头去看自己的这位老友一眼。
他的目光,依旧氮氬著浓浓的杀意,死死的盯著远方那一抹红色。
国王以沉默回答了自己的首相。
而就在艾德公爵看看沉默的国王,继续绞尽脑汁的想看又该用什么话题来打开这显得有些尷尬了的气氛的时候,
一阵凉风拂过,同时也吹来了劳勃咬牙切齿的声音。
沉默了一早上的劳勃国王,看著远处的红色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愤怒了。
“我知道!该死的,我知道!”
“是的,那该死的混蛋,他让我们直接贏得了战爭,他是个英雄,伟大的英雄!”
“而我们这些人则是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做不了,最后只能在这里生闷气!”
骂完卡尔·石东,劳勃猛地一扭头,粗壮手指指向了远处的红色。
“可是然后呢?!”
国王愤怒的怒吼著。
“泰温·兰尼斯特这更该死的狗屎,婊子养的混蛋,就这么选择了投降!”
“我本该在战场上,用锤子就像是解决曾经的坦格利安王子一样砸碎他的胸膛!”
“但是这个软蛋,做尽了一切的混蛋,选择了投降,他是在羞辱我,你知道吗?他在羞辱我!”
一想到昨天傍晚时分他们还在军事大帐中热火朝天的,討论该怎么炮製那该死的泰温·兰尼斯特的时候,那来自赫伦堡的一封投降信便打断了他们。
对此劳勃只感到怒不可遏,只感到屈。
这种愤怒和憋屈就像是他只是一头驴,被泰温·兰尼斯特这该死的混蛋在鼻子上打孔,並套上了一个套环一样的屈辱。
所他现在恨不得直接就將泰温·兰尼斯特这该死的,噁心人的傢伙的脑袋拧下来,泡进粪坑里面。
然而最可恨的是,等他既兴奋又愤怒的表达出这个想法的时候。
那最先阻止他的人,却就是这位自己千里迢迢的去请来为自己当首相的艾德·史塔克公爵。
作为自己的最好的也是最信任的兄弟,他忠诚,行为做事也贯彻了自己的意志。
为此更是义无反顾的带领著自己的大军来支持他对西境的討伐。
在战场上他和自己同生共死,荣辱与共。
可就是这个人,却也在自己最高兴的时候,阻止自己。
而且还是那般荒唐的理由。
看著还没消气的劳勃,艾德公爵张了张嘴。
但是却感觉心好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颇为头疼的捏了捏鼻樑。
面对如此任性的国王,就连他的心中都忍不住开始“抱怨”为何琼恩·艾林会死得这么早,而这个巨婴却又要来找到自己。
劳勃没有看到头疼的艾德公爵,他在痛骂一顿之后,再次扭头死死的盯著远处的红色,继续自己的抱怨。
“是的,他卡尔·石东爵士是个英雄,我承认。”
“但奈德你不知道他为何会成为英雄吗?!”
“就是那该死的混蛋,他用我的子民来威胁我,几十万人的生命!”
“而且我早就说过,我要杀了他,我要把他的脑袋砍下来,插到长枪上放在整个君临都能看到的地方。”
“只有如此才能泄我心头之恨!”
劳勃国王的嘴里喷吐著唾沫,对著远方的泰温·兰尼斯特队伍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看得出来,他確实很生气。
而艾德·史塔克也確实很无奈。
“陛下,我知道,如果泰温·兰尼斯特是我的封臣,我会第一时间赶到,並以您的名义宣判对他的惩罚——。”
艾德公爵想要顺毛授一授著头愤怒的公鹿。
“那你为何还要阻止我?”劳勃更生气了,“你就应该支持我,砍下他的脑袋!”
“我並不是不支持您,陛下,泰温·兰尼斯特死有余辜——,早在十五年前我就想要让您砍下他的脑袋。”
“可是当时和我吵架的人还是你,就像是现在这样!”
对於劳勃这一副被惯坏的孩子模样,艾德公爵也有些生气了。
直接开始翻旧帐。
一听这话,劳勃没忍住嘴角一扯,顿时也想起来多年前他刚进入红堡时所发生的事情那时候坦格利安家族的血脉就用红色的披风裹著放在铁王座下方。
而那时的艾德,好像就和现在的自己一样生气。
这让劳勃有些不自在了。
“奈德,我是国王!”
““..—,哼,如果是现在你向我提出这项建议,我会毫不留情的同意,並亲手將『寒冰』”递到你的手里。”
“今时不同往日!”
劳勃嘴硬的顶了回去,並顺带的重申了一遍自己的身份。
但好在语气至少没有那么的生硬了。
见硬是要顶回去这头倔鹿才会罢休,艾德也只能收起心头的怒火。
毕竟劳勃说得对,他是国王。
而自己在十几年前和他大吵一架不欢而散的时候,他还没有坐上铁王座。
自己也没有向他下跪宣誓忠诚於他。
今时不同往日,劳勃说得没错。
时代在变化,他们的身份也在变化。
而自然而然的,他们的立场也要发生改变。
所以艾德公爵对此只能是深呼吸几口气,將自己的情绪平息下来。
“陛下,等到泰温·兰尼斯特举著白旗来到此处的时候,您再做出您的决定吧.....。
艾德公爵主动后退了一步,给了国王尊严。
见得到了自己能得到的,劳勃也只好闭上了嘴巴,目光依旧死死的盯著远方。
“那就这样吧,如果他没有能够说服我的理由,那么他的脑袋只会出现在君临的城墙上!”
说完,心头依旧气愤的劳勃一扯马匹的韁绳,转头朝营地中走去。
隔著逐渐被风吹散开来的浓雾,艾德·史塔克也看了看远处的红点,接著便也牵马转身。
“准备好场地,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接受泰温·兰尼斯特的投降。
“然后,结束这场战爭。”
他沉重的语气吩咐下去,转头跟上了劳勃。
不一会,实际早已准备好的场地中就坐满了人。
一位位来自河间地,谷地和北境的贵族们,分作两排坐在了两边的凳子上,更多的则是站著。
至於国王还有首相,则是端坐在上首高台的位置。
只是这两人却是谁也没看谁,相互保持著沉默。
底下得知泰温选择投降而神色各异的各家领主贵族们,见上首的两位大佬都不说话,
当即也只好闭上嘴巴。
相互间以眼神相互交流著。
这样的沉默,直到一名卫兵的通报到来。
“陛下,泰温·兰尼斯特公爵已经来到营前。”
艾德公爵和劳勃国王对视一眼。
艾德眼神中依旧是那副坚定。
对此国王只能咬咬腮帮子,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艾德公爵微微鬆了口气,转头看向底下通报的卫兵。
“將他们带上来吧—。
卫兵得令下去,不一会的功夫,一个光头,两鬢留著浓密的金黄的络腮鬍子,点缀著金黄的淡绿色眼眸中带著平静的泰温·兰尼斯特公爵,便向这处被特意留出来的空地走来。
他身材高大修长,肩膀宽阔,腰身笔直,年纪看起来刚过五十。
此时的泰温公爵身上穿著一身深红色的盔甲,上面用黄金刻画著鲜艷的狮子,没有戴头盔,肩头披著一件用金线编制的斗篷,被一条腰带捆在了腰间。
泰温身后领著四个人,身上全都没有武器,就这么走向了正怒目瞪视著他的劳勃。
他那同样平稳的脚步,最后停在了距离劳勃五六步远的高台下方。
“向您问安,陛下!”
泰温公爵的贵族礼仪十分优秀,標准。
他手轻抚著自己的左肩,那似有一枚兰尼斯特家族的怒吼雄狮的徽章,微微的向国王躬身行礼。
並將自己的头微微的低垂下来。
艾德公爵看著泰温·兰尼斯特向劳勃行礼问好,眉头不自觉的微微皱起,隨即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国王。
而面对泰温这一约若无其事的向自己行礼问好,劳勃那原本平息的愤怒顿时又有了扬起的气势。
只见他浓密的眉毛挑起,两只眼瞪得瞪圆的怒视著眼前的光头。
“如果你向我问安的地方不是战场,而是凯岩城的话,或许我会更高兴。”
“泰温,我记得我说过,我会將你的脑袋砍下来!”
正低头行礼的泰温听到劳勃这番毫不掩饰的话,垂下的头颅的眼中流过一抹精光。
隨即他抬起头,重新直起腰身,目光平静的看著国王。
“我向您投降,陛下,如果您愿意的话,您可以砍下我的脑袋。”
泰温公爵的目光中没有惧怕或者是退缩,仿佛如果劳勃真的要砍下他的脑袋也没有丝毫的异议。
劳勃看著眼前这已经成为阶下囚的泰温还一约这番高傲的模样,当即也是怒从心头起“呵呵—,泰温,你当我不敢?”
“拉下去·!”
国王大手一抬,便准备叫人砍头了。
但是他的手才刚一抬起,在他身边的首相艾德便压住了他。
“陛下!”
阻止完劳勃,怕一个闹不好这场战爭就要真的继续打下去的艾德·史塔克公爵,便急忙插过话题。
“泰温·兰尼斯特公爵,我想你很清楚兰尼斯特到底晋了些什么。”
“而既然你没有选择一错么错,那么么说出你投降的条件吧。”
艾德·史塔克作为最冷静的,也是不得不顾全大局冷静的人,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將话说透,以免再多业事端真的等劳勃把泰温给砍了。
而他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目光也是从四周或坐或站的那些贵族领主们的身上扫过。
现在站在这似的可不止是他北境的封臣,还有来自河间地的贵族,和谷地的贵族们。
这些都是带领著军队前来参与这场战爭的贵族。
同时也是,与这场战爭儿益息息相关的人员。
艾德清楚,他必须安抚好国外,也更要平衡好这其间的儿益。
而这才是真正里他感到头疼的地方,
见艾德·史塔克站出来主持大局,泰温的目光这才从劳勃的身上转向他。
“我只是失败者,又能有什么条件?”
看著这位新任的国王之手,泰温话语中隱隱带著一抹嘲讽。
“如果你真这么想,我並不介意成全你,泰温·兰尼斯特公爵。”
而对於这种时候还要自傲的狮子,艾德也懒得惯著他。
对此泰温只得说出自己的条件,“我只希望兰尼斯特家族依旧还能延续,兰尼斯特千年的传承不会么此丟失。”
然而隨著泰温的这话说出口,还不等艾德·史塔克回应,被自己的首相压下来的劳勃便忍不住了。
直接冷哼一声吼,道:“你觉得可能吗?”
“泰温,你现在是失败者!”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坦格儿安的失败,最后可是你亲手埋葬的,我想你应该没有忘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