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不含重生轮迴因素,是很普通的弹幕剧透文。】
——
卿啾率先发现靳鍇。
大脑一片空白。
回过神后,他打断接吻,一把將秦淮渝从头裹住。
其实有穿睡衣。
但考虑到秦淮渝那么好看,靳鍇可能会盯上秦淮渝。
卿啾觉得需要提前防备一下。
至於他?
他长得这么安全,想来是不用提防的。
卿啾对自己很放心。
他坐起身,走到窗边看著靳鍇。
心悸感许久未散。
这里是二楼,层高又深,大概七米的高度。
靳鍇怎么上来的?
卿啾凑过去一看,越发觉得靳鍇脑子有病。
窗沿很窄。
靳鍇借著榕树的枝丫,停在窗边监视著他。
眸光幽暗。
卿啾走过去,用指尖在窗上写下一行字。
【怎么出院了?】
还没確认靳鍇的立场,他暂时不敢和靳鍇接近。
纤长羽睫颤了颤。
靳鍇缓缓靠近,有些可怜的在玻璃上写下一行行的字。
【好冷。】
【医院没有你,医护人员又很凶…】
靳鍇絮絮叨叨的抱怨。
从老男人把他扔在医院,到医院的床太硬,再到医生给他打吊针时没哄他……
一桩桩一件件。
靳鍇垂著眸,如数家珍般,喋喋不休地与他倾诉。
有些孩子气的模样。
只是话说到一半,见卿啾一直没有反应。
靳鍇又收起了幼稚的样子。
【为什么不哄我?】
他没头没尾地道:
【如果是他难过,你应该会哄他才对。】
卿啾心里怪怪的。
他很確定,靳鍇第一次见到秦淮渝是医院。
仓库是第二次。
靳鍇分明和秦淮渝接触不深,也从未看过他和秦淮渝的相处。
却像是对秦淮渝很熟悉般,总拿秦淮渝和自己做比较。
这人果然对秦淮渝心思不纯。
卿啾正色起来。
【秦淮渝是我的男朋友,我对他好很正常。】
最后一笔落下时。
窗户的另一端,靳鍇抿著唇,神色在转瞬间变得幽森。
如蛇一般。
纤长羽睫下,微微竖起的浅灰色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那我呢?】
靳鍇道:
【为什么,你不能像对他一样对我?】
卿啾莫名其妙。
【我对你,应该不是需要时刻在意的关係。】
那是对恋人该做的事。
就算靳鍇真的救过他,他对靳鍇的感情也只会是感激。
【你快点走吧。】
卿啾道:
【如果被他看到了,他会吃醋的。】
卿啾在提醒靳鍇。
秦淮渝毕竟和他在一起了,插足別人的感情不太好。
但看到这行字后,靳鍇突然不动了。
漫长的寂静。
少年抬眸,越发黑沉的眸子望著他。
纤薄的唇轻动。
靳鍇单手贴著窗面,对他说了些什么。
卿啾只看到靳鍇唇瓣张合。
下意识靠近的瞬间,他听到微弱的声音。
“是吗?你怎么保证呢?”
靳鍇笑得眉眼弯弯。
原本苍白穠艷的眉眼,被暗色衬出病態危险的气息。
怎么能保证不会爱上他呢?
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人。
他要篡改一切,不过是想与不想的区別。
卿啾越发觉得奇怪。
怎么保证?
什么意思,靳鍇觉得秦淮渝不会因为他吃醋吗?
卿啾最开始对靳鍇是没有恶意的。
一个命途多舛的倒霉蛋。
就算靳鍇真做了什么,他也觉得是对方不懂常识导致的。
但一个人压在骨子里的本性轻易藏不住。
比如之前在仓库。
一个视人命於无物的人,显然不可能是天真不諳世事的小白。
卿啾只希望靳鍇能不要覬覦秦淮渝。
可想到一半时。
伴隨著锁扣被撬开的细响,窗户被一把推开。
卿啾下意识地后退。
靳鍇扑了个空,转而握住他的手腕。
冰凉的一吻落在手背之间。
苍白,没有温度。
靳鍇抬起头,勾著唇冲他笑了一下。
卿啾还没把人甩开。
靳鍇已然收回手,从容地跳了下去。
整整七米的高度。
卿啾趴在窗边,很担心靳鍇被摔成纸片人。
毕竟窗边的人只有他和靳鍇。
要是靳鍇死了,他就是第一嫌疑人。
但也不知道靳鍇用了什么手段。
他安稳落地,没受一点伤,甚至还有心情衝上面招手。
眼底含著一丝……
挑衅?
卿啾目露茫然。
同一时间,室內温度骤降。
仿佛开了空调。
卿啾搓了搓胳膊,把窗关上后下意识地想去检查暖气。
结果一扭头。
不远处,清冷好看的少年面无表情地看著他。
神色阴鬱。
卿啾抵著墙,终於明白了冷气从何而来。
他看著冷气製造机,咽了咽口水,不安地问道:
“你刚刚都看到了什么?”
卿啾闭了闭眼,有点想按撤回键。
他只是怕被误会。
但磕磕绊绊的语气,有点像是渣男的欲盖弥彰。
如他所料。
话音落下的剎那,室內的气压更低了。
少年垂著眸。
漆黑墨睫下,浅色瀲灩的凤眸一片黑沉。
“什么都没看到。”
卿啾鬆了口气。
秦淮渝继续道:
“我只看到你被人亲了,然后那个人跳窗跑了。”
仅此而已。
他一点都不在意,一点都不。
心臟悬到了嗓子眼。
卿啾捻了捻指尖,难得感到头疼。
他有迴避型人格。
有事喜欢闷在心里,就算闷坏了也不说。
秦淮渝更闷。
表面神色淡淡,实则內心的小剧场开了八百集。
典型的交流障碍。
这点从最开始弹幕的吐槽就能发现端倪。
毕竟如果不是弹幕干预……
究其一生,他都不见得能发现秦淮渝喜欢他。
迴避型人格终於迴避不起来了。
卿啾努力解释。
“是靳鍇突然撬锁,我不想你被打扰,对他也没好感……”
他说到一半。
身体失重,秦淮渝將他勾进怀里。
“我知道。”
他闭著眼,清冷微哑的嗓音中揉著莫名的情愫。
“你不喜欢那个人,我一直都知道。
但我现在变得好奇怪。”
垂在身侧的手被握住,指尖划开指缝,十指紧紧交握。
少年垂眸看他,眸中一片荒芜。
“我不该生气的。”
反省的人成了秦淮渝。
空气寂静。
卿啾站在原地,有种不安的预感。
下一秒,预感成真。
秦淮渝又开始说他完全听不懂的话。
“我明明已经做好准备了。”
秦淮渝道:
“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可以接受其他人接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