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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啾愣住。
  从相遇到现在,他一直觉得秦淮渝有哪里很陌生。
  明明人还是那个美人。
  他却总觉得对方的言行举止都附著一层薄膜,有种让人看不透的偽装感。
  曾经的任性不再。
  印象里不高兴就不理人,一生气就偏过头不说话的小美人。
  最终变成了处事有度的大人。
  他以为秦淮渝变了。
  但实际上,他的美人好像只是受了很多委屈。
  漫长的寂静。
  卿啾忙著思考,一时没来得及回答。
  这时衣袖被轻轻拽了拽。
  “怎么不说话?”
  有些闷的声音响起,带著试探。
  “不想理我了?”
  卿啾踮起脚尖,卖力的將比自己还高了一个头的美人抱进怀里。
  “怎么会?爱你,超级爱,你做什么我都喜欢。”
  耳边安静了一点。
  卿啾抬眸,看到少年唇畔的笑意。
  美人笑起来总是很好看。
  清冷昳丽的眉眼盪开艷色,冶艷妖冶的像个妖精。
  卿啾心跳漏了一拍。
  秦淮渝接机靠近,不依不饶地追问:
  “有多爱?”
  卿啾老实道:
  “今天爱你,明天比今天更爱。”
  像是很满意这个答覆。
  美人將他抱在怀里,贴著他的脸颊,轻轻亲了亲他。
  或许是因为喝了药。
  美人长睫低垂,色泽浅淡的凤眸氤著薄薄雾气。
  看上去不是很清醒的样子。
  卿啾起了雄心豹子胆。
  他一把捧住那张漂亮的脸,问出了那句不知为何总在脑海中縈绕不散的话。
  “你喜欢我吗?”
  言毕,心跳加快。
  卿啾舔了下唇,以为要等很久才会有答案。
  但或许是因为喝了吐真剂。
  今天的秦淮渝,远比平时的秦淮渝要坦诚的多得多。
  “喜欢。”
  顿了顿,他小声道:
  “超喜欢。”
  声音落在耳畔的剎那,盘旋在脑海中的聒噪杂音消失。
  卿啾站在原地。
  不知为何,总有种鬆了口气的感觉。
  弹幕炸开烟。
  【啊啊啊!说出来了!反派哥他终於说出来了!】
  【豹猫99!鱼鸟99!】
  【磕死我了!磕死我了!磕死我了!】
  弹幕喜大普奔。
  恨不得与天同庆。
  另一边,卿啾罕见地不好意思起来。
  他偏过头。
  黑髮下耳尖泛红,薄白的颈也红得快要滴血。
  他和美人之间的关係……
  一开始是他主动,后来也是他主动。
  卿啾习惯了主动。
  想著就算美人不回应,他也能喜欢美人一辈子。
  可现在不同。
  美人抱著他,主动对他说喜欢。
  幸福感瞬间爆表。
  卿啾一时飘飘然,心里话脱口而出。
  “你要是能每天对我说一遍就好了。”
  幻想一下。
  每天一睁眼,那么大个美人躺在他身边,搂著他说喜欢…
  想想就让人激动。
  卿啾舔了下唇,希望美人能答应。
  美人却鬆开了他。
  “不行。”
  卿啾愣在原地,一整个不解的大动作。
  “为什么?”
  他问。
  美人抿著唇,漆黑纤长的鸦睫轻颤。
  “因为你会生气。”
  他道:
  “討厌我的时候,你连让我碰一碰都不愿。”
  “如果我硬来……”
  “你就会受伤,对我以死相逼。”
  卿啾沉默了。
  等等,这些事真是他干的?
  卿啾挠了挠头。
  虽然不解,但吐真剂总归不会弄虚作假。
  卿啾继续试探。
  “我受过伤,你是不是记错了?”
  美人微微蹙眉。
  微垂的凤眸殷红,看起来像是快要掉小珍珠了。
  “你说你要钱,要地位,要大房子。”
  “我为你准备好了一切。”
  “但你寧愿去要那块猪头肉,也不肯回头看我一眼。”
  猪头肉?
  裴璟吗?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裴璟看起来的確像猪头肉。
  又丑又笨。
  可秦淮渝,居然觉得他喜欢裴璟?
  卿啾被狠狠噁心到。
  他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温柔小意地安慰美人。
  “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美人毫不迟疑。
  “什么误会?”
  卿啾卡壳片刻,开始为自己找补。
  “我忘了……”
  “但肯定有误会,你给我一点时间想一想…”
  卿啾话音未落。
  下顎被捏住,美人俯身吻了上来。
  “唔——”
  声音被堵住,卿啾没了发声的机会。
  脊骨开始发软。
  他一开始还能勉强站好,后来却是被美人按在地上亲。
  骨节分明的指托著他的后颈。
  卿啾没被磕到。
  只是卫衣捲起,后脊贴著地板。
  卿啾下意识地说了声凉。
  就被美人环著腰,带回了楼上的臥室。
  ……
  卿啾双目失神。
  喘著气,虚弱的像跑了八公里马拉松。
  大脑一片空白。
  卿啾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迫不及待地想倒头就睡。
  可美人並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指尖扫过泛红的肌肤。
  卿啾下意识地蜷缩成一团,却还是没能逃过被检查的命运。
  “真的累了吗?”
  卿啾:
  “真的累了。”
  像是终於觉得满意,美人心满意足地將他勾进怀里开始休息。
  清浅的呼吸落在颈间。
  卿啾小声问:
  “总是这样,你很喜欢做这种事吗?”
  没有答案。
  卿啾闭上眼,因劳累过度准备睡觉时。
  很轻的嗓音落在耳畔。
  “我怕你去找別人,我怕我做得不够好,我怕你再次丟下我。”
  不是重欲,不是好色。
  他所做的一切 。
  归根到底,都是在求爱。
  ……
  卿啾难得没有早起。
  他赖了一天床。
  一直到正午醒来,腿都还是抖的。
  腰酸腿疼肾虚。
  卿啾扶著墙,步履艰难地往下走。
  放好温水。
  卿啾嘆了口气,了半天时间才清理好。
  他多少有点疲惫。
  但真男人,死都不能说不行!
  卿啾拍了拍脸。
  勉强打起精神,准备穿上衣服去外面忙正事。
  回到臥室时。
  穿衣镜前,美人安静地站著。
  秦淮渝没穿上衣。
  冷白的顏色连绵,薄肌青筋,胯骨明显。
  再往下……
  宽鬆的黑色长裤遮盖一切,没让画风跑偏到隔壁频道。
  卿啾舔了下唇。
  虽然依旧对美人的肉体动心,但无奈有些无力。
  即便昨天被欺负了很久。
  可一想到昨晚美人难过的模样,卿啾仍大度的决定不计较。
  但还没走几步。
  美人拦下他,薄唇紧抿。
  “你昨晚都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