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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啾又愣住。
  做了什么?他吗?
  不等他解释。
  秦淮渝垂眸,看向自己身上的斑驳红痕。
  神色淡淡。
  “背上有,腰上有,那里……”
  话说到一半。
  他声音停顿下来,侧过身,冷白耳尖泛红。
  “下次別抓得那么深。”
  会留印子。
  会不好看。
  一口大锅砸下,砸得卿啾头晕目眩。
  他努力解释。
  “不是我乾的!我什么都没做!”
  明明是美人仿佛艷鬼附体。
  用美色为引,缠著他一遍又一遍的引诱。
  怎么都成了他的错。
  想起昨晚落在耳畔的话,卿啾选择坦白。
  “我真没有那么好色……”
  他对美人的喜欢,远不只是因为那副好皮囊。
  虽然故事的起因是见色起意。
  但换成是別人,他真不见得会那么掏心掏肺。
  秦淮渝点头应好。
  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
  只是眸光无奈,眼底清晰的写著一句话。
  ——“就知道你好色。”
  卿啾:……
  他有些沉默,但美人的质问並不像生气的样子。
  甚至比起生气。
  对方似乎更高兴於他的好色,好方便拿捏他。
  卿啾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美人对他的误会还很深。
  但至少现在,美人已经放鬆了对他的戒备。
  这是好事。
  秦翰已经被关进警局,卿啾需要过去和秦夫人见一面。
  在离开之前。
  卿啾侧过身,弯著眸对里面道:
  “我爱你。”
  秦淮渝一怔。
  不等他反应过来,卿啾又接著道:
  “是你说的。”
  “早上要说爱你,晚上要说爱你,每时每刻都必须说爱你。”
  秦淮渝总是面无表情。
  典型的淡人,总给人一种就算世界末日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错觉。
  却在今天罕见地露出茫然的神色。
  极具反差萌。
  弹幕瞬间炸锅。
  【反派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你要说爱我,每天都说爱我,醒来时说爱我,睡觉前说爱我,梦里也要说爱我。】
  【这是谁写的cp賑灾粮?哦,是我们家正主本人啊。】
  捂著嘴窃笑的表情包刷屏。
  卿啾也想笑。
  小时候虽然闷但还是会老实表达情绪的人,长大后彻底成了闷葫芦。
  难得看到情绪化的一面。
  卿啾心里的恶魔小人苍蝇搓手,恶趣味地道:
  “你昨天不是说喜欢吗?再说一遍,记得是超喜欢。”
  秦淮渝后退一步。
  总是一出门就要吻別的人,今天却不敢靠近。
  他嗓音低哑。
  “那种话,我什么时候说过?”
  卿啾有恃无恐。
  “就昨天晚上,你抱著我说喜欢,还是超喜欢。”
  卿啾一边说,一边直勾勾地看向对面。
  他以为美人会害羞。
  但等了半天。
  却只等到秦淮渝抬眸,用带著涩意的嗓音问:
  “你不生气。”
  短暂的沉默。
  卿啾收起恶作剧的想法,郑重其事地摇头。
  “我很喜欢。”
  他道:
  “秦淮渝,多对我说一句喜欢吧。”
  美人需要他的肯定。
  他需要美人的肯定。
  没有谁居於高位,爱情是两个人共生的结果。
  谁缺了谁都不能活。
  耳畔寂静。
  卿啾站在门外,看到美人薄唇微动。
  像在说话。
  他听不清,凑过去困惑地“嗯”了一声。
  於是被拽回室內。
  美人按著他的腰,吞下他困惑的声音。
  直到卿啾被弄得晕晕乎乎。
  微凉的气息落在耳畔,带著欲色的嗓音揉进他的意识。
  留下带著潮湿喘息的两个字。
  “喜欢。”
  好喜欢。
  ……
  一顿磨磨蹭蹭,又一顿磨磨蹭蹭。
  卿啾耽搁了半天。
  一直到下午,才总算找到机会去警局。
  他一路风驰电掣。
  虽然比预计的时间晚到警局,但没有迟到太久。
  卿啾准备去和秦夫人商量该怎么办。
  可还没走几步。
  一道瘦高的身影浮现,是正在往外走的秦惢。
  卿啾迎了上去。
  还没靠近,就见秦夫人一脸疲惫。
  像是累极了。
  卿啾停下脚步,很快发觉不对。
  “怎么了?”
  秦惢按了按太阳穴,有些抱歉道:
  “麻烦你白跑一趟了。”
  这句话虽然没有说明始末,但不妨碍卿啾猜到结果。
  “要放过秦翰?”
  秦夫人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卿啾又问:
  “为什么?虽然下药的是景鲤,但秦翰绝对是帮手。”
  如果不是景鲤太蠢,如果那杯酒里放的不是吐真剂而是別的药……
  秦翰担得起那个责任吗?
  秦惢显得无力。
  “不是我不想,是老爷子他不想家族內斗。”
  秦老爷子作为雷厉风行的秦家领头羊,大事上十分看得清。
  比如寧可把家业交给秦惢也不愿意交给旁支的草包男丁。
  但秦老爷子小事上十分糊涂。
  因为以前秦家混乱不已,主家的人为了揽权內斗严重,所以后来管家的秦老爷子一直主张家和万事兴。
  只要不闹出人命。
  一般情况下,秦老爷子是不会对秦家血脉动手的。
  比如刚刚。
  秦惢都已经打点好关係,打算送秦翰进去蹲个无期了。
  秦老爷子一个电话打来。
  说著秦翰当年毕竟在找回淮渝的事上出了力,硬是劝秦惢放了秦翰。
  秦惢也很头疼。
  “爸他年纪大了,我不想气到他。”
  秦惢话音刚落。
  警局的门被推开,秦翰得意洋洋地走了出来。
  “堂姐。”
  秦翰整理好西装,故意对秦惢打招呼。
  “老爷子说得对,你身为秦家现任掌权人,別总是那么娘们气。”
  秦惢的火嗖地一下就窜了起来。
  她想在秦翰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上耍一巴掌,又怕这不要脸的再去找老爷子告状。
  快被气得乳腺增生时。
  另一边,一直没开口的卿啾缓缓看向对面。
  “你找回的秦淮渝?”
  谎话说得多了。
  秦翰笑盈盈地开口,眼睛没有分毫躲闪。
  “说起来,我也算淮渝的救命恩人,堂姐你该感谢我才对吧?”
  秦翰斜著眼对秦惢阴阳怪气。
  “怎么能反过来把恩人送进监狱呢?真是忘恩负义。”
  秦惢被一再挑衅气得快要压抑不住怒火时。
  卿啾一脸平静道:
  “救命恩人?给钱让佣人动手脚的,不就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