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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感谢人美心善的“小荣子一枚”给到的【大神认证】!谢谢谢谢谢谢!
  ……
  卿啾看过去。
  秦先生气场压抑,看起来状態很不好的样子。
  卿啾回得很快。
  “我想去拿工具,打扫一下卫生。”
  身后静悄悄。
  过了不知多久,秦先生终於再次出声。
  “不是要跑?”
  “为什么要跑?”
  卿啾很不解。
  这么好的工作,打著灯笼都找不到。
  他又不傻。
  又是一阵寂静,卿啾感觉肩上微微一沉。
  秦先生几乎是將他抱在怀里。
  这样的姿势,隱隱间透出几分曖昧。
  卿啾身体一僵。
  他头脑风暴,脑海中浮现出鲜红加粗的五个大字。
  ——“职场潜规则”。
  卿啾还没来得及往不能播的方面想,耳畔又响起一道很闷的嗓音
  秦先生对他道:
  “留下来。”
  顿了顿,秦先生又补充。
  “你不在我睡不著。”
  卿啾看向窗外,脑海中浮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你怕黑?”
  秦先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卿啾理解。
  男人都要面子,他懂。
  卿啾退了回去。
  走回沙发在的位置,在毛毯旁边板板正正地坐好。
  一本正经的模样。
  “来睡吧,我守著你。”
  秦淮渝脚步一顿。
  卿啾没等到回答,侧过身喊人。
  “还不来吗?”
  秦淮渝垂著眸,没有立刻行动。
  那句话太熟悉。
  很久前,有人对他说过一样的话。
  秦淮渝淡道:
  “我现在不困了。”
  卿啾立刻躥起来,精神抖擞的准备去外面工作。
  结果又被拦了下来。
  秦淮渝胡搅蛮缠。
  “但你也不许走,我要看著你。”
  很霸道的发言。
  不过这是僱主,僱主说什么都对。
  於是事情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发展。
  卿啾被按回沙发上。
  俯身时的阴影落下,秦先生坐在他身侧。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天空的顏色从橘红,到雾蓝,再到纯黑。
  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记忆中,他从未这么晚回过家。
  秦先生不说要让他做什么。
  他不好问,只好乾等著,但现在不能再等了。
  卿啾犹犹豫豫地开口。
  “我能不能…”
  秦淮渝抢答。
  “天太晚了怕打不到车想留下来借宿是吗?没问题,我答应你。”
  想说的话卡在嘴边。
  卿啾觉得尷尬,却还是在秦先生通知张叔虐待老人家前硬著头皮开口。
  “我不想借宿。”
  室內变得寂静,卿啾继续道:
  “我可以回家。”
  下一秒,秦先生的语气晴转多云。
  “走?”
  秦先生步步逼近,气场凶得像是要把他剁开来吃了。
  “为什么要走?天这么晚了?你要去见谁?”
  卿啾不太懂发生了什么。
  刚刚还像是很为难才答应他留下过夜的秦先生,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又因为他不留宿而生气?
  大概失眠的人都这样情绪不稳定吧?
  卿啾觉得还好。
  他是带著照顾人的任务来的,这点小麻烦还在他的承受范围內。
  於是卿啾回答。
  “我有个哥哥,他腿脚不便需要我去照顾。”
  秦淮渝蹙紧眉。
  资料上有写这个吗?好像有写。
  他当时都看了什么?
  好像只看完人在剧组做苦力,就扔下资料赶过去。
  秦淮渝的音色终於和缓了些。
  “他病得很重?”
  卿啾点头。
  他说完这句就绕过秦先生想走,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住胳膊。
  “我送你。”
  为了把人留下干坐著拖了半天,秦淮渝现在也没什么睡意。
  不等卿啾拒绝,秦淮渝又道:
  “你家离得很远,这附近没有公交车,如果徒步你需要走到明天早上。”
  卿啾想想觉得也是。
  他不是喜欢麻烦人的性格,但也没必要自討苦吃。
  他上了秦先生的车。
  隨后一路寂静,秦先生没再和他搭话。
  卿啾觉得秦先生这个人很奇怪。
  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可卿啾不討厌这个人,他喜欢秦先生的眼睛,也喜欢秦先生身上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用的洗衣液不一样。
  秦先生靠近他时总会有很浅淡的气味传过来,让他生理性的想贴著蹭蹭。
  想法是有的。
  但把想法变成现实,这种事卿啾干不来。
  秦先生有孩子。
  或许有伴侣?或许有孩子妈?
  对有妇之夫太靠近不是好事,卿啾一向明白这个道理。
  车子驶过寂静的小巷。
  兜兜转转一圈,来到破旧的居民楼前。
  卿啾推开车门要下去。
  这时秦先生叫住他,单手撑著下顎蹙眉看他。
  “你就住在这种地方?”
  卿啾回头看了一眼。
  “有什么问题吗?”
  秦淮渝看了一会儿,惜字如金的评价。
  “像危房。”
  卿啾看了眼摇摇欲坠的房子,又看了眼对面矜冷清贵的男人。
  以为是被嫌弃了。
  卿啾踌躇著,思考要不要用自己的小身板帮僱主挑剔的眼睛挡挡时。
  秦先生又开口了。
  “要不要搬去庄园住?我允许你带家属来。”
  卿啾摇头。
  “不了吧。”
  其实以傅渊操控人心的本事,他不是不能去更好的地方居住。
  但不知道为什么。
  傅渊一直很避讳,將他放在显眼的地方。
  沟通就此结束。
  卿啾见秦先生靠在椅背上,像是在气他的不识情趣。
  卿啾想顺毛。
  秦先生却对他勾了勾手,示意他过去。
  卿啾没有过去。
  秦淮渝顿了顿,补了句解释。
  “你眼睛上有东西。”
  卿啾眨了下眼,看到一片白色的虚影。
  像是真的有东西。
  卿啾没再多想,默默挪了过去。
  微凉的指尖拂过眼尾。
  卿啾俯下身,和车窗挨得很近,和秦先生挨得很近。
  树下的光影昏黄。
  朦朧的暖色印在浅色的眸中,盪出瀲灩漂亮的波光。
  卿啾分明看不见。
  但这一刻,他脑海中诡异的浮出人影的画像。
  漆黑纤长的睫羽,清冷疏离的眉眼,冷白病態的肌肤。
  好看到每个点都戳在他心窝上的美人。
  心跳开始变快。
  卿啾一时间分不清那究竟是自己的想像,还是真的秦先生。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
  只差一点,就要鬼使神差地摸到时。
  黑夜中。
  一只苍白病態的手,紧紧攥住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