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现在胳膊往外拐了是吧?”贾张氏跳起来,指著她鼻子怒骂,“老娘养你这么些年,你就为了个外人训我?你以为他能看得上你?他那人心冷得像冰,吃你一碗汤也不说声谢!”
秦淮茹咬著牙,不吭声,脸上却一点点涨红。
棒梗缩在角落,低著头不敢吭声,小脸上写满了不安。
贾张氏骂了一通,坐回炕上喘著粗气,气还没顺过来,又突然一拍大腿:“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去,老娘得想个法子,让他出丑!”
秦淮茹闻言,心里一个激灵,急忙道:“妈你別再折腾了,他可不是那几个你能拿捏的邻居。他要真发狠,咱家可吃不消!”
“哼,”贾张氏冷笑,“他再厉害,也得有人怕他。咱不怕,他还能把我怎样?”
屋子里气氛僵滯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与此同时,李向东坐在桌边,望著窗外晃动的树影,忽然心头一动。
今儿个这一闹,他已然看明白了:这四合院的人,一个比一个滑头。若是他再不动点真格的,只怕日后这院子就得让贾张氏那老巫婆当成后院菜园了。
他目光一凝,忽而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那笑里没有一点温度,反倒透著丝丝凉意。
“也罢,”他轻声自语,“既然想玩,就陪你们玩到底。”
门“咯吱”一响,他起身出门,拎起院角那口空油桶,提著往外走。
路过三大爷家门口时,他脚步一顿,嘴角噙著笑冲里头喊了一声:“三爷,您不是说想整点炭火嘛?我这儿正好空出一桶,您要是要,我给您烧点?”
屋里三大爷探出头来,笑眯眯地答道:“哟,那感情好,李小子你手艺我信得过。”
李向东点了点头,继续往外走。
此时的他,脑中已构思出一场不动声色的大戏,既不伤筋动骨,也能让某些人彻底闭嘴。
他低头看著那空桶,仿佛看到贾张氏气得原地爆炸的样子。
“这场面子,我非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不可。”他低语,步伐却分外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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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东提著那口空油桶,一路踱到巷口,把它往地上一放,便站在那儿打量起那几株老槐树。枝叶繁茂,树荫下透著一股沁凉,他的目光却像是在盘算著什么深远的布局,一如他这段时间默默编织著的局。
他知道,贾张氏这一窝人虽然聒噪,但还不是真正的毒,只要敲敲打打还能压得住。但整个四合院真正的刺,未必是最吵闹的那几位,而是那些自以为高明、背地里掏空人心的“笑面虎”。
果不其然,刚拐过拐角,一道吊儿郎当的嗓音就跟著传了来:
“哎哟,这不是李师傅吗?走得真巧啊,今儿个也是出来透透风?”
李向东一听便知道是谁,许大茂。这傢伙八字眉、眼带笑,走起路来一副肠子的样子,衣襟常常敞著一半,风一吹就像是要飞起来。
“你今天咋没烤鸡啊?”许大茂一脸亲昵地搭话,凑上来时鼻子还故意抽了抽,“昨儿那鸡,可真香啊。我还以为你专门给我烤的呢。”
李向东眉梢一挑,停下脚步,声音淡淡的:“给你烤的?”
许大茂眼珠一转,笑嘻嘻道:“那不是嘛?你那鸡味儿传得整个院子都是。那香气吶,嘖嘖,我那屋里头窗户都没敢关,就怕错过了点香气。你也知道,我这嘴刁,平时那些咸菜疙瘩根本咽不下去,就你这鸡,能让我吃三碗米饭。”
“是吗?”李向东嘴角泛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语气却冷得像是冬天里的井水,“可惜我那鸡,一向只自己吃。”
许大茂脸上笑容顿时僵了僵,隨即又訕訕笑著,“哎,你看你说这话多见外。咱住一个院子,何必那么分得清?再说了,我听贾老太太说,你那鸡还是她儿子从外面带回来的货,你这不是……用了咱院儿里人的资源嘛。”
李向东冷笑了一声,眼神直直地盯著许大茂,那目光像是刀子,“你这意思,是我用你们的鸡?”
“哎哎哎,我可没那么说,我就是听说的。”许大茂赶忙摆手,脸上的笑意已经开始有些掛不住,“就是意思意思,你看,要不改天你再烤一只,咱们整个院的人都来尝尝,我还帮你出木炭,顺便把那手艺扬扬?”
李向东冷哼了一声,拎起油桶,淡淡地丟下一句:“你若真想吃,等我哪天高兴了,也许能赏你个鸡翅尖。”
“哎哟,那可说定了。”许大茂摸著鼻子,乾笑了两声,看著李向东远去的背影,心中却已经开始盘算。
“这傢伙,手艺是真好。可惜人太冷,难搞。要是能搭上他这门手艺,自己日后在单位里也有得吹了。”他想著,眼里闪著一丝滑头的光芒。
回到院里,许大茂立刻拐进三大爷家,神神秘秘地把门一关,凑近道:“三爷,听说李向东烤的鸡,还是咱贾老太太家鸡圈里那只老母鸡,跑到他院里被他抓去了。”
三大爷坐在炕边,正用竹籤挑牙缝,一听这话,眼皮抬了抬,“你確定?鸡圈里可不是他的地盘。”
“当然不確定。”许大茂笑得一脸奸滑,“可问题是,咱不用確定啊。传一传,说不定鸡还真不是他的呢?”
三大爷抿著嘴没说话,却在心底泛起了波澜。他清楚,李向东这人,不好惹。可四合院就是这么个地方,一点小事说大了,也能掀起波澜。
与此同时,贾张氏正坐在屋里搓著算盘,突然屋外传来许大茂的笑声:“老太太,昨儿那鸡,是不是你家鸡圈里少了一只?”
贾张氏眼睛一亮,立刻起身衝到门口:“怎么,你也知道了?”
许大茂笑得像一只老狐狸:“我哪敢不知道啊?整个院都说呢。听说是你家鸡飞到李向东院里去,他也不问清楚,直接给烤了。”
贾张氏脸一拉,嘴巴张了张,隨即尖声喊道:“哎呦我滴天!他这是偷鸡啊!我老贾家一只鸡,那可是养了快一年啊,天天餵著米糠,他说烤就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