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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四合院:功德簿在手,掌禽兽生死 > 第384章 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掣过肘
  她瞪大眼:“你让一个老太太做这么多事,你良心呢?”
  “你锯桌腿的那会儿,怎么不说自己老了?”他不疾不徐地回击。
  贾张氏气结,咬牙切齿地瞪著他,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她心里翻江倒海: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不是当年的李向东了。明里不动声色,暗里防得死紧,她每一招每一式都像被他早预料到了似的,动也动不了,像个老鼠掉进了瓮里。
  可她又不甘心,她贾张氏,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掣过肘?不行,这一局不能就这么认输!
  她暗暗咬牙,眼珠转了几圈,悄悄打起了另一个主意。既然正面碰不过他,那就绕著来,吃饭洗衣可以,但得给她机会出门,透透气、收集情报、联络几个人——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她要让李向东知道,这屋子不是他一个人的天下。
  可她才想著如何开口,李向东却忽然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对了,我已经在门口安了新锁,钥匙只有一把。”
  贾张氏那股刚腾起的雄心顿时像针扎的气球,“噗”地一声泄了下去。她站在原地,半张嘴,脸色灰得跟灶台后的墙面差不多。
  李向东逕自进了房,门又“砰”地一声关上了,仿佛隔断了一个世界的风雨。
  她站在堂屋中央,愣了半晌,终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狠话:
  “小崽子……你给我等著。”
  暮色悄然垂落,院中那棵老槐树的枝丫在风中瑟瑟作响,枝叶斑驳的影子洒在地砖上,一层一层像浮动的鬼画符。贾张氏站在厨房里,身影被橘黄灯光拉得老长。她低著头,双眼微眯,仿佛在琢磨著什么细致工序,案板上切碎的蒜瓣正咕嘟咕嘟煮在砂锅里。
  她动作格外轻缓,连呼吸都刻意收著。炉灶旁一只小瓷瓶静静躺著,瓶口用油纸封著,还缠著红线,旧得发黄。
  这是她去年冬天从村东一个神神叨叨的老头手里弄来的东西。那老头话不多,只说“困神三时,醒来如梦”,再多就不肯吐露半句。她当时了三斤黄酒加一包干豆腐才换来,藏了快一年。
  今天,她终於用上了。
  “你不是喜欢我做的饭么?那我就让你好好尝尝。”她低声咕噥著,拿著筷子把锅里那一锅肉末豆腐细细搅匀。
  她的眼里泛著一股冷光,嘴角却抿著笑,那是一种带著算计的满足感。她知道李向东不吃剩饭,也从不挑食,只要锅里端出的味道过得去,他就不会多疑。
  锅里的香气渐渐浓郁,肉末浸透了酱油的顏色,豆腐软嫩,汤汁泛著微微的金黄。她趁著热气腾腾的时候,小心掀开了那个瓷瓶封口,一撮米粒大的粉末悄无声息地洒进锅中,瞬间融化无踪。
  她搅了几下,又盖上锅盖,眼神复杂地望著锅边升起的蒸汽,仿佛透过那一团雾气看到李向东昏沉著眼、支撑不住地倒在床上的模样。
  “让你小子锁门,让你不给钥匙,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晚饭时分,她端出两道菜,一盘炒青菜,一锅肉末豆腐,再搭著一碗热气腾腾的米饭。李向东下楼时还穿著那件洗得发白的旧灰衫,袖口微卷,手里拿著一本破旧小说,一边看一边坐下。
  “你今天破天荒这么积极,饭做得倒挺快。”他扫了贾张氏一眼,语气似笑非笑。
  “我怕你嫌我懒,早点做你省得又嘴碎。”她撇嘴,把碗筷摆在他面前,语气恭敬得反常。
  李向东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夹了块豆腐送入口中。
  香,软,有滋味,甚至比他平时做的还入味些。他也没多想,只是继续吃,边嚼边皱了皱眉,“今天手艺不赖。”
  贾张氏嘴角抖了一下,眼神闪躲地低头扒饭,语气温柔得出奇:“好吃你就多吃点,锅里还有。”
  李向东一边吃一边翻著书,神情逐渐放鬆,甚至开始哼小调。
  可饭过一半,他忽然眉头一紧,手中的筷子顿了一下。
  “怎么回事……”他喃喃地说著,眼皮开始打架,脑袋越来越沉,像是有人在脑壳里敲了一棒子,眼前的字也逐渐模糊成了一团墨色。
  他试图站起身,椅子却“咯吱”一声往后一滑,他整个人猛地一歪,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手里的书滑落到一边。
  “李向东?”贾张氏佯装惊讶地叫了一声,但声音里毫无紧张之意,她甚至还掩著嘴偷笑了一声,走过去轻轻踢了踢他的腿,“餵?醒醒啊?”
  李向东没有反应,额头贴著冰凉的地砖,呼吸均匀而沉重,像陷入了极深的梦境。
  她蹲下身子,看著他那张毫无防备的脸,心头腾起一种莫名的快意。她盯著他几秒,站起身,扭头看向楼上。
  “这锁藏哪儿了呢……”她嘟囔著,轻手轻脚地往他房间走去。
  他房间並不大,东西却摆得极整齐,书架、床铺、衣柜都像按尺子量过般规矩。她一边翻抽屉一边嘀咕:“藏得真紧啊……”
  可找了十来分钟,钥匙还是没找到,她开始心浮气躁,拿起他的被褥翻开,连床垫下都摸了一遍,依旧空空如也。
  “该死的臭小子,是不是带在身上?”
  她转身瞪向楼下,只见李向东还倒在地上,没任何反应。
  她小心走下楼,蹲在他身边,伸手在他裤兜里摸索,不出几秒,果真从他衣兜里摸出了一把亮闪闪的钥匙。
  “哼,还真带身上。”她得意一笑。
  刚要起身,李向东的手指却突然动了一下。
  贾张氏瞳孔一缩,整个人僵住。她僵硬地看著他,却发现他只是皱了下眉头,又重新陷入沉睡。
  她长舒了一口气,却也不敢再多耽搁,转身直奔后门,门锁果然是新换的,用她自己的钥匙早打不开。她用那把刚从他身上掏出的钥匙一试,“咔噠”一声轻响,门开了。
  她猛然推开门,冷风灌进来,像把刀割在脸上。她吸了一口冷气,眼神一凝,嘴角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