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命运小丑
在这样一张俊脸的和善笑容下，很快人群就將刚才的小插曲拋在脑后，重新朝著拯救了整个世界的英雄欢呼：
“给我签个名吧超人！”
“超人我爱你！”
“我爱沙赞！”
“超人来摸我一下！”
“法～克～魷，外星et！”
：：：.最后一句话乔伊就先暂且把它理解为讚誉。
拯救整个世界的坏处就在於你也会连带著拯救一揽子傻缺。
不过对方算得上是歪打正著，哪怕他並不知道在火星人与钢骨对现实领域以及赛博领域的双重管控下，乔伊现在的確是事实上拥有了整个国家。
如果养伊想，他甚至可以像某些群体一样操控所有传媒巨头將所有反对自己的言论扼杀在传播阶段，但他实在是没这么小心眼。
他现在根本顾不上在乎地球上这些人的任何想法，目前的局势下，地球能活过四天就算成功。
至於疏散人群？
这不是一个好的选项，只会让现场更加混乱，乔伊的速度能跟得上逆闪电这个级別的极速者，但却远不如他们那样精准。
尤其是还身处一个被未知魔法覆盖的领域时，还是小心为妙。
顺其自然可能是更好的选择。
况且他们也不是全无用处，三人的出现很明显刺激到了马戏团现场的观眾们上网炫耀的热情。
很快大量的照片与视频就被连带著上传到了社交媒体，还有不少人乾脆开启了现场直播，这给了钢骨极大的便利。
现场马戏团的大部分帐篷都是开放的，有了这些现场影像，足以让钢骨排除现场的绝大部分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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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下了三处区域，三个封闭的小帐篷，那是马戏团成员私下修整用的区域，不对观眾开放。
“蝙蝠侠，你怎么看？”
“我觉得此事..：
3
蝙蝠侠也觉得这事有些过於巧合了，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远处传来了碎~的一声枪响。
经典的格洛克17警用手枪，老托马斯的隨身佩枪。
蝙蝠侠常年与gcpd的警员打交道，对这种枪声再熟悉不过。
哥谭市民作为北美枪战服的高分段区域玩家，对於枪械的动静还是保持了足够的敏感，枪声的回音还在迴荡，人群就已经开始尖叫著四散奔逃。
“草！”
乔伊升上百米高空，局势已经混乱，那就没必要小规模行动，他直接以自己为坐標让钢骨投送来了上百台无人机用於维持秩序避免踩踏。
“超人！”
蝙蝠侠举起鉤锁枪朝著乔伊射出了鉤锁，乔伊在提醒下心领神会，伸手抓住了绳索末端，以自己为著力点拉著不会飞的蝙蝠侠盪出了拥挤的人群。
在盪起了足够的高度后，硬化的蝙蝠斗篷组成了滑翔伞朝著远处飞去。
不过对方飞翔的目的地显然不是枪声响起的地方，而是马戏团中央的那顶最大的帐篷，表演的中心区域。
“老托马斯交给你了，超人，一定要阻止他！”
蝙蝠侠此刻知道自己是分身乏术，在追赶托马斯与拯救迪克·格雷森一家子之间，他显然只能优先选择一个。
比起先拯救自己的家庭，布鲁斯选择了优先拯救自己儿子的家庭。
在那顶大帐篷的顶端，整场马戏的压轴部分“空中飞人』表演正在如期举行。
帐篷內的激昂音乐压倒了外部的枪声与尖叫，所有的观眾几乎都屏息凝神看著『飞翔的格雷森』从吊杆上腾空而起。
马戏团成员们在多次高难度的空中转身与跟斗之后，就是一次准確无误的交接，在场观眾在心跳加速的同时又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与喝彩。
就如同他的父母一般，迪克·格雷森也在享受著这一刻。
像超人一样用钢铁之躯在天空中飞行那算不得勇敢，此刻他们以血肉之躯，用技巧与对彼此的信任飞行，每一次跳跃都是在与死亡共舞，这才是真正的勇气。
蝙蝠侠就这样的一个时刻降落在了这顶帐篷的外层，他用蝙蝠鏢划开了一道口子进入了帐篷的顶层框架。
说实话在见证了这个世界的各种怪异之后，他已经不確定那样的惨案是否还会发生在迪克身上，不过他可不愿意去赌。
迪克表演用的绳索会像蝙蝠侠自己的宇宙中那样断裂吗？
严阵以待的蝙蝠侠在框架的阴影中蛰伏，看著表演进入了高潮阶段。
玛丽·格雷森，迪克的母亲此刻正摆出一个高难度的倒掛金鉤，她的整个身体的重量以及身家性命就繫於自己脚上所勾著的唯一一根吊环绳索。
而迪克的父亲约翰·格雷森从另一根吊杆上纵身一跃，要与倒掛在吊环上摆盪的妻子对接。
观眾的心跳在对接的那一个瞬间加速到了最快，直到看到两人双手相扣，这才又一次爆发出了冲天的掌声。
蝙蝠侠敏锐的感官在蝙蝠战衣內微电脑的加强下在这喧囂之中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
支啦拉这是钢缆製成的绳索开始断裂的声音。
隨著迪克的父母毫无防备地从空中坠落，现场观眾的掌声与喝彩一瞬间就转变为了惊呼。
蝙蝠侠知道这是轮到自己上场了。
隨著鉤锁盪出，他向下飞扑，在千钧一髮之际伸手拽住了那根飞速下坠的缆绳，绳索与手套在这一瞬间的接触下都摩擦出了危险的火。
这时蝙蝠侠才想起来自己只不过是凡人之躯，哪怕是有著蝙蝠战衣的加持，他也只能是堪堪拉住了绳索。
好在格雷森父母过硬的心理素质与技巧也在此刻救了他们自己，隨著缆绳下坠势头被生生终止，玛丽顺著绳子摆出的势头將约翰斜向甩出。
后者在经歷了一段不算太高的斜向坠落后几段狼狐的翻滚卸掉了绝大部分衝击力，而玛丽也以同样的方式翻滚落地。
蝙蝠斗篷展开充当降落缓衝，在刚才的拉拽中右手臂脱白的蝙蝠侠已经抓不住鉤锁，
也就这么降落在了场地中央。
“臥槽牛『哗』！这场演出甚至还有蝙蝠侠！”
不明所以的观眾在最初的惊恐过后，似乎是把刚才发生的惊魂一刻当成了节目效果，
宛如雷鸣与浪涛的掌声与喝彩几近掀翻帐篷的顶盖。
轰隆！
还未等这山呼海啸般的现场安静下来，这顶帐篷的顶盖在一瞬间就被整个掀开。
以蝙蝠侠的敏锐眼力只能看得出来是神奇女侠被一团魔法衝击波裹挟著倒飞了出去，
直接削走了帐篷的上半层。
蝙蝠侠的脑子一瞬间有些岩机。
什么？
她与超人不应该是去制止老托马斯动手去杀了玛莎吗？
不管是老蝙蝠还是玛莎，哪一个都不应该有这种力量吧？
轰隆！
远方再度传来一声巨响，这次一个大红斗篷包裹著的身影以一个精准的拋物线砸在了蝙蝠侠面前的地面上。
超人。
这下事情大条了。
在地上砸出了个浅坑的乔伊在蝙蝠侠的扶下爬了起来，站稳身形后先不忘授了授自已额头前被打乱的那一小撮捲毛。
蝙蝠侠觉得此刻超人更应该关注的可不是额头上那一点点刘海：
“你在流血。”
超人的整个额头可都是在血流不止，他头髮之下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
鲜血顺著乔伊的脸颊与鼻樑滴落，染红了胸前的s徽记，但他仿佛浑然不觉，只是扭头对看蝙蝠侠抱怨：
“不得不说，摊上你们这一家子算我倒霉一一你的父母还都挺他妈有创造力的！”
说完这句话的乔伊直接扑通一声就直挺挺地躺倒在地，陷入了婴儿一般的睡眠。
，
虽然超人这话说的莫名其妙，不过很快布鲁斯就知道对方说的是如何“有创造力”了一个闪耀著金色光芒的人影从天而降，她穿著一身布鲁斯再熟悉不过的紫色西装，用著布鲁斯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癲狂声线：
“哈哈哈哈哈..：..那个老东西跟这顶头盔居然没有骗我。”
蝙蝠侠看不到她的脸，因为此刻对方的头顶戴著一顶金色的头盔。
纳布的命运之盔。
小丑这个混沌邪恶的终极代表，此刻戴著秩序神王纳布的命运头盔。
玛莎隨手將手中的曾经属於钢骨无人机的机械头颅熔成一滩铁水，低头细细打量著蝙蝠侠布鲁斯，命运博士的头盔闪过一道金色玄光。
她那尖细而癲狂的声线扭转为了布鲁斯在小时候最熟悉的温柔呼唤，那是布鲁斯每天晚上赖著不睡觉时都能听到的怜爱宽慰：
“別害怕，布鲁斯，我的孩子，很快一切都將改变...
我会创造一个没有蝙蝠侠的世界，一个只有我们这幸福一家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