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无敌的超人又倒下了
时间回到五分钟之前，老托马斯开枪的前一刻，
对小丑的追踪比托马斯想像中的还要顺利，对方就没有像以往那样尽力隱匿自己的行踪。
对方逃出阿卡姆疯人院后不久，就大摇大摆地持枪劫持了一个计程车司机，命令他载看自己来到了这处马戏团表演的哥谭郊外。
这根本就不是玛莎的风格。
寻常宇宙中布鲁斯·韦恩版本的蝙蝠侠既有勇气又事无巨细，总是留著一个又一个的后备计划。
那么以防你不知道一一这些特质是遗传自他的父母。
闪点世界內的蝙蝠侠托马斯勇敢无畏又有些莽撞，而小丑玛莎则总是步步为营机关算尽，让托马斯吃尽了苦头。
现在玛莎如此大摇大摆地显露自己的行踪，究竟是怎么回事？
循著司机报案后的描述，穿著便装的托马斯开著自己最便宜的那辆宾尼法利纳来到了马戏团外。
老托马斯隨便从小摊外买来一麵塑料材质的廉价鬼怪面具戴在脸上，伸手握紧西装下已经打开保险的手枪缓缓前探。
在夜色与马戏团外昏暗的灯光掩饰下蝙蝠悄悄摸进了马戏团內场休息区。
仿佛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指引他一样，在掀开第一顶帐篷的幕帘时，他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一个穿著黄色呢绒夹克的男子仰面靠倒在椅子之上，他的喉咙已经被乾脆利落地割开鲜血流淌，將其脚下散落著的一张马戏团表演宣传单染成了褐红。
呵呵~
角落里传来一声窃笑。
托马斯毫不犹豫地朝著声音传来的地方开了枪，阴影中的一个人影应声倒地。
他甚至不在乎这一次对方又计划搞什么阴谋诡计，自己这第一枪射死的是不是一个无辜的替死鬼。
他只知道这一次对於小丑来说，子弹管够。
“恭喜！又一个无辜的人因你而死，蝙蝠队又得一分！”
阴影中的玛莎从另一侧现身，咧开她那张从被刀片撕裂到脸颊、弧度夸张的嘴，给自已的丈夫展示看小丑標誌性的露齿微笑：
“哦，托马斯，你看看我，我已经在笑了！你究竟还要杀多少人才愿意停下来？”
对方此刻的笑容只能让老蝙蝠感觉到毛骨悚然，他曾经的確希望自己的妻子从丧子的阴影中走出，重拾笑容。
为此老托马斯第一次杀了人，他亲自动手杀死了那晚谋杀了自己儿子的凶手，一个哥谭最底层的街头小混混，一个无名之辈。
当他带著这个消息回到韦恩庄园时，他看到笑容重新在玛莎的脸上绽放，但却不是自已预想中的那样。
玛莎疯了，变成了小丑。
而托马斯也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杀人这件事就如同高山滚石，一旦开始，就断然没有再停下的道理。
不过世界万物总归是有个尽头，这个尽头叫做死亡。
“我要杀的人现在就只剩两个了。”
托马斯举起手中的格洛克，毫不犹豫地就准备扣动扳机。
一道狂风之间將钉在地上的帐篷整个掀翻，乔伊伸手捏碎了托马斯手中尚未开火的格洛克。
神奇女侠的真言套索拋出，捆缚住了一旁的小丑玛莎：
“你们俩的这场闹剧到此为止！”
乔伊低头扫过现场，看到了两具陌生男子的尸体，以及地面上一面染血的马戏团海报。
上面画著这个流动马戏团的各项展出与表演內容。
除了格雷森一家子外，还有著能把身体弯折270°的杂技演员，长著个鯊鱼脑袋的肌肉壮汉。
而最为主要的是，在海报右下角一处不起眼的小版面里，一段配著图片的小文字迅速抓住了乔伊的眼球一『神秘的魔法头盔展出，据说能够预知未来带来好运，只要一美刀，就能摸上一下！'
如果是寻常马戏团的寻常物件，那就只不过是类似於江湖骗子一般的使俩，主打的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但不幸的地方在於，这段文字所配的图片中那顶头盔乔伊认识，而且此刻自己的怀里还揣著它的一枚碎片。
命运之盔。
乔伊怀中的命运之盔碎片是能自由穿梭宇宙的渡鸦所带来的，很显然它是来自於其他宇宙。
现在乔伊终於跟这个宇宙本身的命运之盔打了个照面。
不妙的感觉在心中蔓延，乔伊伸手就先住了老蝙蝠这在场的唯一一个凡人的衣领，
照著空中钢骨的无人机拋了出去。
与此同时，现场的异变陡生。
“不不不，这场闹剧可还没结束呢！”
被捆住的小丑玛莎咯咯直笑，丝毫没有被真言套索压制心智的样子：
“倒不如说，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
耀眼的安卡符號从小丑的身躯中显现，金黄色的头盔凭空出现，覆盖住了对方的苍白面孔。
一场剧烈的魔法衝击直接扫飞了还在试图控制真言套索的神奇女侠。
乔伊的热视线扫过，对摺的空间宛如镜面一般將攻击原数奉还。
被自己的热视线击飞出去的乔伊只感觉天旋地转，飞行途中周身的环境在一瞬间就变幻了无数次。
在穿过巨型红巨星的日冕，有毒蓝变星的核心、巨型黑洞的吸积盘，用脑袋砸烂了无数小行星之后。
一瞬间非自愿地穿梭了大半个宇宙的乔伊就这么砸落在了蝙蝠侠的脚前，
看著面前头破血流倒地不起的乔伊，蝙蝠侠甚至生出了似曾相识的既视感。
好熟悉的感觉。
无敌的超人又倒下了，蝙蝠侠不得不赶紧转动自己的脑瓜，找到眼前危机的破局方案神王纳布，是宇宙秩序的终极代表。
不论是谁戴上命运之盔，都应该会变成纳布神王的意志代行者。
蝙蝠侠在童年以及青年时期与扎坦娜这种大魔法师打过很长时间的交道，清楚地记得对方提及过这一点。
现在的状况显然是跟当初扎坦娜说过的论调有点出入。
眼前这个命运之盔下的人显然不是由秩序神王纳布在主导，而是玛莎自己的意志。
代表著宇宙秩序的命运之神纳布是怎么容忍这样的一个代行者用他的力量胡作非为的？
“来吧，布鲁斯，我的儿子。”
佩戴著命运之盔的小丑朝著蝙蝠侠伸出了手，她的声音是如此的柔和与令人安心，就像是母亲为自己的孩子唱响摇篮曲。
布鲁斯感觉自己的精神有些恍，忍不住地就想要顺从玛莎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