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失控的命运
远方传来一声暴喝，恰到好处的將布鲁斯的意识从沉沦的深渊边缘拽了回来：
“你这个疯婆娘！”
神奇女侠高举火神之剑从远方疾驰而来，剑尖直指玛莎头上的那顶蕴含著无上神力的头盔。
这一柄剑最终却只是刺到了一朵镜中之，原本身在原处的命运小丑玛莎已经转移了身位。
转瞬间现场出现了数十个一模一样的小丑幻影，每一个都真假难辨：
“咯咯咯....！”
慈母的温柔声线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又是小丑那种尖细渗人的怪笑在整个帐篷內迴荡。
“亲爱的观眾们，你们今天的门票早就物超所值了！如此精彩的表演，为什么不跟我一起笑一笑呢？”
今天见识到了蝙蝠侠拯救失手马戏团、超人神奇女侠大战命运小丑，现场的观眾们肯定算的上是值回票价了。
不过这种值得到底值不值就不是他们自己能说了算的了。
命运之盔所蕴含的神力几乎是能让使用者达到一种言出法隨的境地。
甚至都不需要什么致命的小丑笑气，只是小丑的一句话语。
现场几乎所有观眾都停下了四散奔逃的脚步，转而在原地哈哈大笑。
哪怕是笑到下巴脱白，胸部痉挛，肺部无法呼吸也不会止歇。
这场大笑只能以死亡作为结尾。
“让他们停下！”
蝙蝠侠朝著空中的一个小丑幻影示威性地丟出了一枚蝙蝠鏢，蝙蝠鏢没有穿过虚影，
而是被玛莎伸手接住。
神奇女侠见状再度奔向那个实化的身影，对著头盔部分挑剑横扫，斩过之处却依旧不过是梦幻泡影。
“无聊无聊！亚马逊人！你的这场刀剑杂耍只能算是负分！”
玛莎抬手做了个翻绳结的手势，神奇女侠腰间的真言套索就宛如一条灵动的细蛇自行扭动，將后者捆了个结结实实。
飞在空中与玛莎缠斗的神奇女侠此刻神力被阻，顿时像个断线风箏一般朝著陆地坠去。
蝙蝠侠再度拋出蝙蝠飞鏢，吸引著玛莎的注意力，以防止她接著对神奇女侠进行追击伸手接住蝙蝠形状的飞鏢，睹物思情的玛莎开始变得更加歇斯底里，她直接发出了一声尖叫：
“我討厌蝙蝠！”
在场的所有人终於停止了大笑，又在这场尖叫的衝击中抱头跪地，动弹不得。
“你不喜欢蝙蝠？！”
蝙蝠侠以强韧的意志力维持著站立，他褪下了一边的腕甲护臂，伸手擦去了鼻下渗出的血跡，然后摘下了自己的蝙蝠头盔：
“那就让布鲁斯·韦恩来与你说话。”
宛如女妖尖啸一般的声波攻击雾时顿止，命运之盔內的声音再度变得如同慈母般温和：
“我的布鲁斯，快过来，离那只蝙蝠远点，快来妈妈的身边....
“好。”
布鲁斯一步一步走向小丑玛莎，在途中一件一件褪去身上的蝙蝠战衣。
先是左右腕甲，再是披风和护腿，最后是装满战术武器的蝙蝠腰带。
等到他走到玛莎面前时，就只剩下了那一套紧身內衬。
他朝著玛莎张开双臂，做出了一个拥抱的姿势。
“我的好孩子。”
玛莎抬起手来，不知道从哪变出了一桿魔杖，对著布鲁斯虚空一点，一套贴身帅气的黑色就穿在了他的身上：
“看看你，这才是你这个年纪该有的装束，愁眉苦脸的干什么？你还只不过是个三十多岁的孩子，为什么总这么严肃？”
听到这句话的布鲁斯脸上久违地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个笑容是绝对的发自內心，因为他想到了小时候与自己母亲的一桩趣事：
“还记得我六岁的时候曾经从扎坦娜那里学来了一个魔术吗？”
“我当然记得。”
玛莎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柔和：
“她教会你之后，你每天都要在我面前显摆好几次，那好像是个挺复杂的魔术。”
“不，那是一个很简单的魔术。”
蝙蝠侠慢慢奏近玛莎：
“我只记得每一次表演结束后，你都在发自內心地问我，究竟是怎么变出那张扑克牌的。”
对於现在的布鲁斯来说，那真的是一个十分低劣的纸牌戏法，唯一的表演內容就是凭空从手中变出一张纸牌。
在不涉及魔法的情况下，魔术实现的核心要义就是『误导”。
本质上就是魔术师通过夸张的表演，將观眾的注意力转移到另一个地方，以遮掩自己真正的意图。
而对於一个母亲来说，她的眼神与注意力当然总是集中在自己儿子那张兴高采烈的脸上，而非实际的表演內容之中。
这让当时的布鲁斯那几次堪称整脚的魔术表演从未穿帮1
就与这次一样。
布鲁斯的手腕一翻，金色的尖锐金属碎片就像是魔术戏法中凭空出现的扑克牌一样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这是乔伊之前所带来的另一个命运博士头盔的碎片，他在蝙蝠侠扶起自己的当口悄悄传递了过来。
蝙蝠侠此刻距离对方已经足够近，近到足以把这枚尖锐的金属碎片刺入对方的头盔。
“不！你干了些什么！”
无坚不摧的命运之盔在相同的材质与神力之下被刺出了一个缺口，玛莎的气息开始变得极度不稳定：
“布鲁斯·韦恩！！！！”
一般来说，当一个女性叫出了自己家庭內任意一名男性成员的全名时，不论那个男性成员是丈夫还是孩子，都会意识到同一件事一他们的麻烦大了。
好在蝙蝠侠还有后备方案：
“超人！”
在蝙蝠话音还未落之时，睡得正香的乔伊就已经从地上飞扑而起，击碎了一层层的隱形魔法盾，照著玛莎莽衝过来。
乔伊倒立飞行越过玛莎头顶，伸手就抱住了玛莎头顶的命运之盔，准备將其强行摘下来。
离了命运之盔，十个玛莎过来也翻不了天。
“不！！！你们休想！！！”
玛莎伸手扣住了乔伊已经按在头盔上的双手，两人开始在头盔归属权上发起角力。
秩序神力与氪星人的蛮力共同施加在早已出现裂痕的头盔上，这让那一丝极小的裂痕开始朝著头盔四处扩散。
“小心！”
蝙蝠侠伸手试图拔出那枚刺入头盔的金属碎片以阻止头盔的崩溃，但却已经来不及了一瞬之间眼前白光闪过，布鲁斯前扑伸出去的手下意识紧握，然后握住了一个冰冷的圆润物件。
“没必要如此著急，韦恩庄园的地下酒窖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酒水。”
在这个世界已故的韦恩家族管家阿尔弗雷德站在布鲁斯面前朝著后者微微躬身：
“不过还是祝您在派对上喝得开心，韦恩少爷。”
拋下这样的一句话后，阿福就端著装满酒水的餐盘优雅地离去。
“什么？”
布鲁斯难以置信地看著阿福的背影，好不容易才再压下自己心中的惊讶。
此刻他定晴一看，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抓住的冰冷物件是个什么东西。
一只鬱金香形的香檳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