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楚子航先辈の言えない秘密(完)
“就当是我多虑了吧。”
路明非起身,压抑著自己蠢蠢欲动的双手,快步离开网球包。
可是还是很好奇!
路明非咬紧牙关,在沙发上坐立难安,一方面,他的確很在意楚子航为什么会如此紧张那个网球包,但另一方面,他作为人的良心在阻止他跨出这一步。
不带迟疑的戳破別人的秘密,什么时候他居然也会做这种事———
哈基路,不能隨便哈气口圭!
脚步声,渐渐近了。
是楚子航的脚步声。
路明非鬆了口气,他已经熬过了最艰难的那段时间。
在无人注视的情况下,轻易掀开遮掩的布料,去探查別人的秘密。
可现在,秘密的主人已经回来了,他无论如何都无法越过楚子航,打开那个网球包了。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楚子航看了眼路明非,又把视线落在了没被动过的食盒,还有那一口没喝的白开水。
“你有点拘谨?不好意思吗?”楚子航问道。
“不、不是———对,我就是不好意思。”路明非挠了挠头,下意识的咬了一口自己右手的食指指甲。
他现在有点理解苏晓墙了,人家是【操控】的欲望上头,所以干出来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而他是【好奇】的欲望上头,差点就干出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你在说谎。”楚子航平静的戳破了路明非的谎言,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冷漠又空洞,“我看得出来,你在撒谎。你现在很紧张,有些话想对我说,但又觉得不合適。”
纳、纳尼!
哈基子航,你这傢伙·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到底干了什么呢?只是在这里坐著吗?”楚子航的脸上,难得有了些许情绪波动,是困惑和好奇堆叠在一起的面瘫脸,
总之就是很复杂。
“我——”路明非重重的咬了一口手指甲,已经啃到了自己指尖的肉。
可比起那微不足道的疼痛,刚刚他险些失控的【好奇】,让他更担心。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他一遇到这种在他面前藏了秘密的人,他就想著戳破这层迷雾。
绝对有问题路明非敏锐的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变化。
如果说,初次见到酒德麻衣时,驱使他戳破偽装的,是那份善良和正义感,那么现在,在察觉到楚子航会对网球包紧张后,驱使他行动的,却完全不是正义,而是快感。
他不得不承认,在那么一瞬间,在他的手指触碰到拉链的一瞬间,他的大脑在疯狂的分泌多巴胺。
他,路明非,在享受著戳破他人秘密的快感,和苏晓橘享受著掌控別人的快感一样,
一样恶劣。
“不想说吗?不想说也没关係。”楚子航起身,整理了一下沙发上的褶皱,又说,“排练的地方在地下室里,隔音好,乐器够,我们去那里。”
“我—我要问你几个问题!”路明非紧紧咬著嘴唇,“你不回答也没关係,但我想问师兄你几个问题。”
楚子航站直身体,微微歪著头:“你问吧。”
“刚刚在琴行里,我的脚后跟不小心碰到了你的网球包,在那个瞬间,你紧张了。”路明非说,他缓缓舒了一口气,轻鬆了不少,“我很好奇这一点—-所以我刚刚差点就打开了你的网球包,对不起。”
“还有,你的眼神!”路明非紧紧皱著眉头,往沙发的角落里缩了缩身子,“我总觉得———你的眼神很呆滯,又显得很冷漠,为什么会是这种眼神?”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胸口,“还有这种恐惧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会对你情不自禁感到害怕和恐惧?”
“舒服多了。”
“师兄你不回答也没关係,我就多嘴问问你。”
“ok,我们走吧,你带路。”
说罢,路明非起身,拿起杯子满足的喝了一口水。
楚子航现在对於仕兰里流传的所有关於路明非的风言风语,深信不疑。
这个人,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神人。
脑子有问题的人並不可怕,但是脑子有问题而且行动力还强的人,很可怕。
就在他离开没一小会儿,路明非就差点把他藏在网球包里的东西给拿出来了。
“我可以回答。”楚子航说,“相互的信任,是舞台上合作的根本,既然你愿意相信我,把这些疑惑都说出来,我回答一下也无可厚非。”
他的话,让路明非顿时停住了所有动作。
“不过,在我回答之前,我要先问你一个问题。”楚子航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像是从喉咙里挤压出的嘶吼,“什么叫做差点打开了拉链?你已经摸到了拉链对吧?为什么不打开呢?”
路明非有些失落的垂下双手:“我做不到这种事,差一点点我就打开了,可在那个瞬间·.”
“后悔了是吗?”
“我觉得如果我真的打开了那个拉链,有什么东西就要离我而去了——
楚子航对著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
现在,该楚子航回答了。
“网球包里,是我亲生父亲留给我的东西。”楚子航说著,语气渐渐有了起伏,空气中多了几分苦咸的味道,有关於这个问题他只回答到了这里,更多的?他不想说。
路明非摆出瞭然模样,又问道:“那么眼神呢?你要怎么解释这个?”
楚子航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从左眼里摘下一个小玻片。
是隱形眼镜。
楚子航闭著左眼,將隱形眼镜展示给路明非看。
紧紧的闭著左眼,哪怕面容因为这个动作而有些狞他也毫不在乎。
或许,比起挣狞的面容,他的左眼要更可怕他將隱形眼镜重新戴好,反覆睁眼適应了一会儿,又说:“至於你所说的恐惧感,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这句话是【真诚】的,路明非看得出来,楚子航展露出来的,是完完全全的【真诚】。
而路明非,此时在心底有了些许隱隱约约的猜测。
或许,他眼前的这位师兄,和酒德麻衣是同一种人。
那种恐惧感,在他第一次面对酒德麻衣时,也感觉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