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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7章 示警
  “老师,我年纪小,不会说话,您別介意。”
  道歉只要及时,那就不算犯错。
  李子成摆出人畜无爱的笑脸,充分发挥年龄的优势。
  都这样了,你要是还生气,那就是你没风度了。
  实在不行我给你卖个萌?
  反正我年龄小。
  看著他的作怪,那些本来担心的前辈们更加忍不住笑了。
  这个小傢伙,是会气人的。
  果然,那个老傢伙脸色红了白、白了青、青了紫,最终不得不平復下来。
  还能怎么办?
  这个时候要是拍案而起,可就变成大笑话了。
  “哼!”
  老傢伙拂袖扭头,只能將满腔怒火压在心底。
  对此李子成是不在意的。
  这老傢伙他听都没听过,一看就是没前途的。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將来谁搞谁还不一定呢。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掌握著主动权,他还有话要对如今的音乐界说呢。
  “各位老师,通俗音乐不是洪水猛兽,反而会成为我们音乐事业的有益补充,我们不能將这种音乐形式拒之门外啊。”
  乔宇生怕他再惹看谁,忙给他搭台。
  “说出你的观点。”
  行,这个老师没白认,虎骨酒没白送。
  李子成瞬间从嬉皮笑脸变成了严肃认真的模样。
  “长久以来,我们的音乐事业更专注於艺术层面,在古典乐、民族乐、传统乐等领域倾注了大量的精力。但实话实说,这些音乐形式都有著巨大的缺陷。”
  他也不等眾人发问,在所有人疑惑的思索中开讲。
  “古典乐太过於高雅,过於深奥而很难被普罗大眾接受。民族乐有地域和民族的障碍,不管怎么宣传,也难以被更多的人所接受。比如二人转在东北广为流行,但进入了山海关之后,受眾寥寥。同理,豫剧很难走出河南,越剧进入不了中原..”
  满场鸦雀无声,但没有人神情散漫。
  新奇的观点让所有人都仿佛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情知一场重要的变革也许正在云酿。
  “传统乐虽然是我们的歷史瑰宝,但正因为是歷史的產物,所以很难適应今后的发展和开放需要。哪怕对传统乐进行再创新,也难以为我们的对外宣传提供足够的支持。各位老师,我们不能总是对著外国人唱《茉莉》吧?次数多了,
  外国人一定会有所疑问,难道中国的音乐就只有《茉莉》吗?”
  这一问不得了,儿乎让在座的所有人破防。
  因为李子成的话真的捅到了他们的心窝子上。
  这些年来他们对外进行音乐交流的时候,確实如同李子成所说的那样,运用的要么的是古典乐、要么是民族乐、要么是传统乐。
  而在这其中,《茉莉》是表演次数最多的曲目。
  他们的想法是,这首歌曲调简单,舒缓易学,能更容易被外国人接受。
  但李子成的话完全不留情面,几乎是在批评他们不思进取了。
  可李子成说的也没错啊。
  这些年音乐界的对外宣传效果,確实微乎其微。
  就这还没完呢,李子成接下来的话,才是天崩地裂的效果。
  “我们目前所坚持的音乐形式,还有一个最重要的致命缺陷,那就是脱离群眾。”
  尤其是在刚刚结束的文代会开幕式上,老人家可是刚刚发表过讲话。
  文艺要为广大群眾、尤其是为工农兵服务。
  脱离群眾,几乎可以定性为一种罪名了。
  “广大群眾有多少人能够走进歌剧院欣赏古典乐?云南的群眾能听懂河北郁子吗?《茉莉》虽好,可是听的次数太多,会不会让广大群眾已经腻烦了?而且能被广大群眾所接受的音乐形式,是不是应该简单、通俗、易懂並具备普遍的价值观?”
  一连串的发问作为基础,李子成后面的话才是目的。
  “有许多老师都知道,我之前机缘巧合,和日本的音乐人有过交流。”
  这一下不少人都面露笑意和惊奇。
  毕竟一首歌卖了五万美元这件事,如今在音乐界已经不是秘密了。
  许多人都惊讶非常,百思不得其解,究竟什么歌曲能卖那么多钱?
  “据日本的音乐人介绍,如今在国外通俗音乐大行其道,而隨著我们国家的对外开放,这种通俗音乐一定会流入国內。这是一片蓝海,如果我们不主动进行探索和占据,难道要我们的群眾成为国外通俗音乐的俘虏吗?”
  这是李子成的忧思,也是前世发生过的情况。
  “李子成同志说的没错,其实目前在广东,海外的通俗音乐已经在民间悄悄流传开来。有一位湾岛上的女歌手叫邓丽珺,她的歌曲非常受欢迎。现在看来,
  通俗音乐非同小可,我们確实应该重视。”
  一位普通话说的很吃力的人站了出来,佐证了李子成的观点。
  虽然不知道此人是谁,但这个时候提供了帮助,李子成便朝他笑笑,神情里充满了感激。
  那人回以微笑,不过目光里似乎对李子成很感兴趣。
  “那种情情爱爱的靡靡之音,只会败坏社会风气,理应立行禁止才是,怎么还能鼓励呢?”
  因循守旧的人在所多有,当即就有人气哼哼地牢骚起来,说不定回过头来就会成为导致倒退的元凶。
  李子成看过去,笑道:“这位老师,爱情是人类长久以来歌颂的主题,是人类天性和伦常自然存在的。按照您的说法,难道我们连《诗经》也要禁止了吗?”
  在那人有心反驳之前,李子成加重了砝码。
  “难道我们唯物主义者就不能有爱情了吗?”
  得,这一下谁也不敢说话了。
  只要谁敢说唯物主义者没有爱情,保证他什么生命都得终结。
  宜將剩勇追穷寇,李子成牢牢抓住这个机会。
  “其实这个世界上最美的爱情诗,就是我们唯物主义者写的啊。”
  在所有人惊疑和迷茫之中,李子成祭出王炸。
  “伍豪同志曾经给邓奶奶写过这样的一首情诗:我这一生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唯有你,我希望有来生。”
  话落,整个会议室內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这坚贞不移的爱情所感动,也为这个事实所震惊。
  反驳?
  不存在的。
  也没有人怀疑李子成在瞎编乱造。
  邓奶奶可还在世呢,只需要求证一下就知道真偽了。
  他胆子再大,也不敢干这种事。
  可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当下对於通俗音乐和爱情视为糟粕的做法,难道就要破除了吗?
  更有不少人想到了李子成之前说过的话通俗音乐的阵地我们不去占领,难道要让广大群眾成为外来者的俘虏吗?
  这是什么?
  这无异於是中国音乐界的警世恆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