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蒸汽朋克的超凡从暴食开始 > 第75章 肉太脏
  书架前,林恩翻开《燃烧的冬宫》,视线在书页间跳跃。
  同时储物空间內今日的《琥珀晨报》也翻到了gg版块,报纸还是之前在酒馆门口捡的。
  第三版机油gg栏的“特价每升19.6兹罗提”的字样已经被污水沾湿。
  “...17页第4行,29页第1段...有了,今晚午夜,西区锈铜街废弃屠宰铺后院。”
  得知聚会的时间地点后,林恩便將《燃烧的冬宫》收起,他又扫了一眼面前第三层书架的《人体骨骼详解》。
  指尖突然顿在相隔不远的另一本《临床医学理论基础》烫金的书脊上。
  “训练!“他默念的剎那,1单位暴食之力烧掉的瞬间,海量知识像灌开水似的涌进脑仁。
  颅骨缝合术要点、胸腔穿刺深度参数、甚至阑尾切除的二十七种併发症,全部如烙铁般烫在记忆里。
  就好似他抱著这本大部头,不眠不休的挑灯夜读了一个月时间似得。
  林恩揉了揉太阳穴。
  要说捅刀子,拥有黑衣杀手匕首技艺的他,能用手术刀在苹果上雕出齿轮纹。
  但考试卷上的“请阐述胆汁酸的代谢途径”,林恩就两眼一抹黑了。
  “填鸭式学习倒是方便。”林恩弹了弹书皮,现在至少能把阑尾炎和胆囊炎分清楚了。
  解剖课作业甚至能比卡尔玛原版做得更標准——毕竟那小子去年还搞错过腓骨和橈骨的位置。
  接著他又找到书架第二层的一部基础药理书籍,同样消耗1单位暴食之力进行学习。
  各类药物化学式瞬间灌顶——抗生素过敏反应机制、肾上腺素急救配比,硬是填鸭式的塞满脑仁每条沟回。
  再加上原主以前当掮客的时候,经常倒腾一些药品甚至违禁药的记忆。
  现在林恩就不怕兼职护工时,將校医院的一些常见药品给搞错了。
  做完这些,他又瞥了一眼左手背黑色胃纹刻度,还剩11.8单位。
  『还是留著应急吧,晚上继续去集市用『白塔之光』赚一票再训练其他超凡技能。』
  离开图书馆后,林恩向著校医院走去。
  可刚拐过宿舍楼锈跡斑斑的铸铁围栏,就听到了一道刺耳的声音。
  转头望去,五个黑影从晨雾里显形。
  为首的鹰鉤鼻高个子青年,校服领口金线刺绣泛著冷光,皮鞋碾碎结冰的水洼径直走来。
  “卡尔玛!”而鹰鉤鼻青年左手边的雀斑脸突然躥出人群,校服袖口沾著乾涸的番茄酱渍,“昨晚钻哪个婊子裙底去了?”
  『恩里克·索尔,卡金森·蔡司......』
  记忆里恩里克·索尔那张鹰鉤鼻的脸和卡金森的雀斑重叠闪现。
  恩里克的父亲是宪兵队高层,还是萨尔斯贵族,这位贵族少爷转学过来才一年,已经让三个学生进了医院急诊室。
  而秘密聚会中差分机先生提到的校园霸凌案被告就是他。
  恩里克这种贵族大少爷与卡尔玛这个贫困生本该生活在平行世界中,不產生任何交集。
  问题就出在卡金森这个狗腿子身上。
  三年前这廝弄丟一块地摊怀表,硬说是卡尔玛偷的,那时就已怀恨在心。
  而一年前傍上了恩里克这个转校过来的权贵子弟,便开始了对卡尔玛的长期霸凌。
  这时卡金森见林恩不说话,扯著破锣嗓子凑了过来:“哑巴了?问你个杂碎昨晚死哪去了!”
  宿舍楼墙壁的蒸汽管道突然喷出泄压的白雾,林恩却盯著卡金森领口歪斜的廉价领结,心里窜出一团火气。
  就在他盘算著是卸卡金森左臂还是右臂时,一道金髮身影突然劈开人群。
  “宪兵队公子的威风就用在欺凌同学身上?”
  林恩就看到来人出现后一把推开卡金森,將他护在身后,蓝宝石般的瞳孔燃烧著愤怒火焰。
  这人额头上还打著绷带,衣领上的查理曼贵族徽章几乎懟到恩里克鼻尖。
  “需要我提醒令尊,宪兵队这个月还有三起暴力执法案在议会搁浅么?”
  恩里克的灰瞳顿时缩成针尖,最终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去,卡金森其他四人也连忙跟上。
  这时林恩脑海中也闪过这位额头打著绷带的金髮男子信息。
  阿尼拔的表哥威克·罗兰,子爵专员家的公子哥,学生会荣誉墙常客,学生群体中风评很好。
  此刻这金髮青年额角还缠著绷带——他就是三周前那起霸凌案的苦主被告。
  “多...多谢威克学长。”林恩缩著脖子,声音发颤,手指揪住校服下摆揉搓,活像只受惊的鵪鶉。
  就在威克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冷笑声突然刺破晨雾,就见阿尼拔的身影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宿舍楼门口。
  “表哥,你这次帮了他,下次呢,难道善心还能维持到他的毕业典礼?”
  威克搭在林恩肩头的手僵了僵,罗兰家族的家徽在蒸汽钟塔的阴影里泛著冷光。
  他最终只是轻拍两下林恩肩头:“有困难来医学楼找我。”
  话音未落就被表弟给拽著走向医学楼,白大褂下摆扫过结冰的紫罗兰残瓣。
  林恩看著二人背影远去,又转头望向恩里克一行人远处的身影,眼神晦暗不定。
  『你妈x的!老子就想安安静静的在学校里苟上一个月,为什么要逼我!』
  无独有偶,正拉著威克走向医学楼的阿尼拔,也將目光投向了远处的恩里克一群人。
  琥珀色瞳孔在某个瞬间裂成蛇类竖瞳。
  威克突然缩起脖子:“今天怎么这么冷?”
  他搓了搓起鸡皮疙瘩的手臂,浑然不觉表弟白大褂口袋里,一把柳叶刀正泛著幽光。
  ......
  深夜十点,夜空中的新月如鉤,黑铅理工的灌木丛簌簌作响。
  “呕————”
  卡金森扶著墙根狂呕不止,胃里翻江倒海,酸臭的秽物在青苔上滋滋冒泡。
  方才跟著恩里克在校外商铺街的酒吧灌了整晚烈酒,这会儿连胆汁都快吐空了。
  而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现,麻袋当头罩下!
  剎那间卡金森喉头涌上隔夜啤酒的餿味,他疯狂扭动的膝盖撞到铸铁围栏。
  嘭!
  裹著破布的钢管重重夯在胃部,酒液混著胃酸涌上喉头。
  卡金森在腥臭的黑暗中蜷成虾米,听见自己呕吐物顺著麻袋纤维渗到脖梗的黏腻声响。
  嘭!嘭!嘭!
  闷响如重锤夯进沙袋,黑影抡起钢管奏出一首节奏轻快的打击乐,足足砸满了三分钟。
  直到麻袋里连呻吟都变成漏气风箱般的『嗬嗬』声。
  最后抽搐两下不动了,只有边角渗出带著血丝的呕吐物证明人还在喘气。
  黑影舒爽的呼了口气,丟掉钢棍后转身退入夜色,直接离开了现场。
  “呃......”
  痛!
  太痛了!
  卡金森在血污与秽物的泥泞中抽搐,每根神经都在尖叫。
  又是五分钟后。
  他才终於如蛆虫般蠕出麻袋,可恰好又看到被月光照亮的一双鋥亮皮鞋尖,以及午夜蓝校服下摆。
  临床医学系制服特有的金线滚边正在反光。
  “扶我...”卡金森虚弱的发出请求。
  而那人忽然蹲下身,阴影彻底吞没他的脸。
  卡金森肿胀的眼球勉强撑开条缝,仅能瞥见对方戴著橡胶手套的右手,正用柳叶刀挑起他染血的衣领。
  “你的肉太脏了,连米莎都嫌弃。”
  熟悉的声音让卡金森瞪大了眼睛。
  突然,蛇类吐信的“嘶嘶”声在耳畔炸响,有条模糊的蛇影盘踞在肩头。
  蛇头上下摆动,似是也在赞同卡金森这块泡在呕吐秽物中的『肉』太脏了一点。
  “阿...”
  卡金森的喉管仅挤出半个音节,皮鞋尖碾过膝盖骨的剧痛让他看清了最后画面——
  对方校服下摆沾著的紫罗兰汁纤尘不染,而自己胸前“临床医学系”的金线刺绣正被血浆浸透成黑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