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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太上金闕 > 第78章 阴山怒
  第78章 阴山怒
  正是见识了吕尚非人武力,铁山才会感嘆非战之罪。只是不待铁山再多慨嘆,一条钢鞭已砸在他的脑壳上,砰地一声爆响,颅腔瞬间崩裂。
  吕尚勒马,暗红色的血珠,沿著钢鞭纹路蜿蜒而下。他这一鞭,打灭了突厥人最后一点胆气,四周的突厥骑兵,眼中满是惊恐,胆破心寒的直呼『蟒古思』。
  蟒古思,突厥人神话传说中的凶魔,祂人身九十五头,神通广大,吞天噬地。在这些突厥人眼中,此刻的吕尚,与那人身九十五头的凶魔已无差別。
  吕尚听著突厥人的呼喊,眉头微皱,钢鞭高高举起,道:“杀,一个不留!”
  已被吕尚凶横武力,骇的肝胆俱裂的突厥骑兵,在尚司朗、新永丰、魏成三路兵马的夹攻下,成了俎上之肉,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迴荡在蜈蚣坝的上空。
  这一场好杀,杀的尸横遍野,蜈蚣坝的沙土都被鲜血浸透,马蹄踏过,溅起的泥水带著浓稠血红。
  隋军將士也都杀红了眼,身上衣甲不断滴答血水。
  直到周匝的喊杀声渐渐平息,只有风吹过山间时,发出的呼啸声。
  吕尚翻身下马,目光冷冽,道:“清理战场,统计伤亡。”
  尚司朗、新永丰和魏成三人领命而去,隋军士卒们也开始清理战场。吕尚则独自站在高处,目光远眺阴山之北,仿佛在思索著什么。
  尚司朗走到吕尚身边,低声道:“將军,歼灭了这路突厥骑兵,后面应该不会再有胡兵了吧?”
  吕尚微微点头,目光仍未从阴山之北收回,沉声道:“不可大意,这路骑兵,很不简单,领兵的胡將,实力不弱,在突厥必不是无名之辈。”
  想到拔野古的武力,尚司朗点头,道:“突厥人最是慕强,以他的实力,在突厥诸部中必是身居高位者。”
  吕尚沉默片刻,缓缓开口:“现在,他死在了咱们手上,你说西突厥会如何反应?”
  “看著吧,也许这只是开始,后面的路不会太平!”
  ——————
  阴山,西突厥大帐,
  阔阔真愣愣的看著神龕前供奉的骨牌,喃喃低语道:“拔野古,”
  “我的孩子,我的拔野古!”他身子颤抖,手掌轻抚碎裂的牌面。
  这骨牌是阔阔真亲自为拔野古所炼,与道家命灯、佛家心灯一般,都有凝魂养魄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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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种安魂固魄之物,多是与主人性命相连,主人若死,其物自毁。
  所以在看到骨牌破碎后,哪怕阔阔真不愿相信拔野古就这么死了,却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
  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伏杀,竟会葬送他最看重的弟子。
  “隋人,”
  阔阔真手掌猛地攥住骨牌,尖锐的骨茬刺进掌心,血顺著指缝缓缓淌下。
  “拔野古的血,不会白流,以血还血,以命还命,我要你们偿命!”
  他压下满心悲怒,道:“来人,”
  帐外的僕人,听到阔阔真的呼唤,急忙入帐,恭声道:“主人,”
  阔阔真对僕人,道:“准备祭台,”
  僕人低头,应道:“是,”
  阔阔真目光闪烁,望著蜈蚣坝的方向,咬牙道:“血债只能血来偿还,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你们必须偿命。”
  僕人匆匆出帐,不过片刻,就带著几个奴隶进帐,开始在大帐中布置祭台。
  阔阔真所谓的祭台,其实就是一件陶瓮,一口骨刀,一面人皮鼓,一根人脂烛,一枚龟壳,一把蓍草,仅这六样。
  奴隶们弯腰低头,將陶瓮置於帐中最显眼处,又將骨刀放置在瓮旁,人皮鼓则斜靠在瓮边。人脂烛被小心翼翼地安放在特製的烛台上。
  阔阔真踱步上前,一手捧起龟壳,一手拿起那把蓍草,乾枯的手指轻轻摩挲著草茎。
  世人都说吐蕃苯教凶狠霸道,人骨笛、骨珠、肉莲、达玛茹、人皮鼓、人骨號、嘎巴拉碗这些法器,无不是阴邪恶毒之物。
  但吐蕃苯教与巫教相比,却又逊色了不止一筹。
  巫教祭天、祭神,以天为父,以地为母,崇尚血祭、人祭,每祭必有人牲,並以此为礼。
  据说殷商之时,就是巫教极兴盛的一个时期,上到显贵,下到黎庶,都行人祭。人祭之法,歷经殷商六百年演变,竟有了包括击杀、砍头、烧死、投水、剖身、取脏等一千二百种方法,其间更有醯九侯、脯鄂侯、刳比乾的传闻。
  所谓醯九侯,是把九侯做成肉酱,脯鄂侯,则是將鄂侯製成肉乾,而刳比干,却是剖开比干胸膛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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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人脂烛的火苗,在轻轻跳动,阔阔真將一根蓍草放在火上,蓍草迅速被点燃,幽绿的火焰沿著草茎向上蔓延。
  隨后,阔阔真猛地將燃烧的蓍草甩向陶瓮,噗的一声,陶瓮中瞬间腾起一团黑色烟雾。
  见黑雾升起,阔阔真神色凝重,又在瓮中投入一根蓍草。
  “隋人,”
  他的声音低沉而狠厉,陶瓮中的黑雾愈发浓烈,隱隱有低沉的呜咽声从中传出。
  手中的蓍草一根接一根投入瓮中,火焰顏色从幽绿逐渐转为深红,最后化为紫色。
  已率眾军走出蜈蚣坝,正要进入白道的吕尚,忽然勒马,凝视著阴山之北的方向。
  “就知道不会太平,”
  看了一眼阴阴沉沉的天色,吕尚嘆了口气。
  一丝若有若无的炙热气息,在空气中悄然瀰漫。紧接著,是密密麻麻,又极为细微的火丝,仿若牛毛一般徐徐飘落,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若隱若现的痕跡,落在地面,迸射起点点火星。
  “火?”
  魏成惊异的伸手,看著飘入手心的火丝,这点火丝一触碰肌肤,立时就会出现焦糊的味道。
  “这,不会是要?”
  察觉不妥的尚司朗和新永丰,看著阴沉的天色,望著不断飘落的火丝。
  “是火雨,这是火雨,”已经反应过来的魏成,呼喊道。
  他的呼喊声,引起士卒们的骚动,纷纷抬头。
  待到士卒们看到那些细如牛毛,危险至极的火雨时,脸上表情已从最初的疑惑,转变为恐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