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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凡人问道:从渔村开始肝词条 > 第49章 劫修授首,上好人材
  这具肉身,被地脉最精纯的庚金煞气反覆冲刷,已经发生了质变。
  血肉、骨骼、经脉,都已半金属化,坚硬无比,又蕴含著庞大的煞力。
  这不就是一具……天然的炼尸材料吗?
  而且是极品的庚金属性材料。
  魏和的《玄煞炼尸策》中,对炼尸材料的要求极为苛刻,其中一种名为“金煞石人”的材料,便是用庚金煞气浸润修士肉身百年方能形成。
  而眼前的张铁山,在机缘巧合之下,竟达成了类似的效果。
  若是用他来炼製,再辅以《玄煞锻体诀》的法门……
  陈渊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他现在正缺保命的手段,若能炼成一具刀枪不入,不畏生死的战尸,无论是探路、对敌,都能多出无数种可能。
  想到此,他不再犹豫,直接將张铁山的尸体收进了储物袋,同时摘下了腰间的储物袋。
  神识一扫,陈渊的眉梢微微挑起。
  袋中灵石不少,足有五六百块下品灵石,比许多炼气中期的修士身家都丰厚。
  除此之外,还有几本功法秘术,从粗浅的《凝水诀》到阴狠的《血煞钉》,来源驳杂,显然不是出自同一门派。另有一些零散的法器材料和几张残缺的地图。
  陈渊心中瞬间明了。
  这张老六,根本不是什么家族探子,而是一个臭名昭著的“劫修”——专门截杀落单修士,掠夺其全部身家为己用的亡命徒。
  难怪行事如此狠辣,又藏得这么深。看来死在他手上的冤魂,不在少数。
  將这笔横財一併收入囊中,他的目光才重新投向这片狼藉的溶洞。
  那张破碎的庚金矿石床,每一块碎片都价值不菲。
  陈渊没有客气,大手一挥,將所有能找到的矿石尽数捲走。
  储物袋被塞得满满当当。
  他刚要抽身离开,眼角余光却瞥见,那被张铁山撬开的缺口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一抹深邃的暗金色。
  他上前几步,用矿镐拨开碎石。
  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矿石显露出来。
  它通体剔透,內部有金色流光自行游走,无需光照,便已璀璨夺目。
  庚金之精!
  这东西,是整条矿脉亿万年才凝聚出的精华核心!
  陈渊呼吸一滯。
  他伸手,將那块矿石握在掌心。
  一股沉甸甸的、锋锐到极致的气息,瞬间贯穿手掌,直衝四肢百骸!
  也就在这一刻,他灵魂深处的青色玉符骤然滚烫,嗡的一声剧烈震颤。
  一行熟悉的青色小字,轰然炸开。
  【成功获取『庚金之精』,並解析其核心本源,条件满足。】
  【词条生成:藏锋(入门)!】
  【藏锋(入门):可將庚金之精作为锋锐之源藏於体內,不显於外,不泄於形。锋芒內敛,温养己身;一朝出鞘,可破万法。】
  成了!
  陈渊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
  这趟浑水,趟得太值了!
  他將这块无价之宝郑重贴身收好,再不看此地一眼,转身就走。
  刚迈出两步。
  头顶的剧烈震动,停了。
  持续了许久的法术轰鸣与妖兽咆哮,也跟著消失了。
  整个世界,忽然一片死寂。
  外面……分出胜负了。
  …………
  陈渊从裂隙中悄然探出头,如同一只蛰伏已久的蜥蜴。
  外界的死寂,比震耳欲聋的轰鸣更让人心悸。
  他没有立刻出去,而是將龟息敛神运转到极致,身体紧贴著冰冷的岩壁,用耳朵和皮肤去感受著余波。
  几息之后,他才如一道贴地的虚影,滑出了矿洞,迅速潜入一片被掀翻的巨岩之后。
  眼前的景象,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狼藉。
  山巔之上,那个身穿灰色劲装的女修石珊,面无血色,苍白得如同宣纸,嘴角掛著一缕刺目的殷红。
  她操控阵盘的双手不受控制地轻颤,灵力早已在刚才的搏杀中耗得涓滴不剩。
  山腰处,那头瑞矿灵豚的惨状更甚。
  它庞大的身躯死死地嵌在一条深长的沟壑里,浑身是皮肉翻卷的焦痕,头顶那道深可见骨的裂口处,暗金色的血液已凝结成血痂。
  它胸膛剧烈起伏,那双赤红的眼睛里,滔天的暴虐与疯狂正缓缓褪去,只剩下深深的疲惫。
  “坏东西……也好累了……”
  瑞矿灵豚在心里含糊地想著,它能感觉到,山顶上那个最可恶的人族修士,也已经动弹不得了。
  一人一兽,隔著数百丈的废墟遥遥对峙,谁都没有再动手的力气。
  石珊的胸口剧烈起伏,她怨毒地看了一眼脚下光芒黯淡、布满裂纹的阵盘,又看了一眼那头依旧散发著不祥气息的灵豚。
  那股无形无质,却让她处处受制的厄运之力,实在太过噁心,如跗骨之蛆。
  再斗下去,就算能磨死这畜生,自己也必然元气大伤,甚至可能根基受损。
  这笔买卖,亏了。
  她眼中极度的不甘,最终还是被理智压下。
  “孽畜……算你命大。”
  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沙哑得像吞了刀子。
  下一刻,她决然收起残破的阵盘,祭出一件叶形的飞行法器,化作一道流光,头也不回地遁去。
  她一走,那层笼罩著全岛,早已摇摇欲坠的淡蓝色光幕,也隨之闪烁了几下,如破碎的泡影般,彻底消散。
  封锁,解除了。
  瑞矿灵豚呆呆地看著那道远去的流光,没有追击。
  坏东西……走了?
  当確认那股令它憎恶的气息真的消失后,它紧绷到极限的身体猛地一松。
  “呜……”
  那不再是咆哮,而是一种近乎於幼崽的、失去了家园的悲鸣。
  “家……我的家没了……床也没了……”
  它在心底呜咽著,眼泪混著血水淌下,“最喜欢的床……被坏东西弄坏了……”
  它挣扎著,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沟壑里爬出来,庞大的身躯踉踉蹌蹌,每一步都像拖著整座山岳般沉重。
  它朝著那已经被彻底摧毁的地眼溶洞方向,挪动著沉重的步伐,要去看看自己那张再也睡不成的床。
  岩石之后,陈渊將这一切尽收眼底。
  鷸蚌相爭,渔翁得利。
  他看著那头重伤垂死、心神俱丧的妖兽,又看了一眼那空无一人的山巔,眼中泛起几分涟漪。
  现在,可以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