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士坦丁的命令落下,三个军团的重型弩炮同时发射,弩炮的支架深深地扎进积雪覆盖的泥土里面。
超长的弩箭带著破空声飞向城墙,弩箭瞬间直接穿透了一个皮克特战士的胸膛,將他钉在城墙的石缝上,鲜血顺著箭杆流下,在冰面上冻成了暗红色的冰柱。
因为皮克特人的数量不多,所以这些守城的士兵站得很分散,弩箭有些浪费,每一只弩箭最多只能钉死一个皮克特士兵。
还有的弩箭砸在城墙的垛口上,石块簌簌掉落,砸在下方准备支援的皮克特人的头上,脑浆混著雪水溅了一地。
隨著弩炮发射完毕之后,三个军团开始推著攻城器朝著伦敦城墙攻去。
怒吼声、嘶吼声、叫骂声此起彼伏,在弩炮的掩护下士兵们拼命地推著攻城器。
城墙上的皮克特人迅速调整,开始不停地朝著城墙下射箭,但是在第二奥古斯都军团的方盾下基本上没有什么作用。
偶尔有些箭矢落入方盾的空隙之中,一些倒霉的罗马士兵被射中,不过立刻就被抬到后方。
派屈克作为新的皮克特人首领,没有任何的作战经验,守城所需的各种东西都没有准备。
不要说沥青,甚至连热油都是在罗马人发起进攻之后才开始现烧。
伦敦的冬天非常寒冷,现烧的热油根本来不及,眼看著攻城车都快来到城墙边,热油还没有完全烧开。
隨著距离城墙越来越近,布列塔尼弓箭手在第二奥古斯都军团的后方,箭矢如暴雨般朝著城墙上射去!
有的箭鏃上还带著火焰,射中城墙上的木格柵,瞬间燃起熊熊大火;有的箭矢则是精准地射穿皮克特人的喉咙,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就倒在了城头的积雪里。
与此同时,苏维匯部落的轻骑兵们绕到伦敦城的东侧门,用战斧劈砍城门的铰链,试图从侧面撕开缺口。
轻骑兵们的圆盾顶著城墙上的箭矢,由於东侧的护城河被冻住,他们很快就衝到了城门口,此处是城墙上皮克特人的盲区,完全射不到。
隨著第一轮箭雨的开始,第二弗拉维?君士坦提乌斯军团的士兵们扛著大量的土袋铺在城墙下护城河的冰面上。
伦敦城墙的高度是6米,所以这次使用的攻城器到达了8米,所以重量非常的大,为了保证攻城器的平稳以及云梯队的安全,防滑是必须的,同时还能以防冰面破碎。
“听我命令,上云梯!”君士坦丁抽出腰间的长剑吼道。
第四马其顿军团的士兵立刻扛著云梯从攻城器后方冲向城墙,云梯的顶端装有铁鉤,牢牢鉤住城墙的垛口。
皮克特人疯狂地往下扔石块、泼滚油,此时的滚油算是勉强能用。
一个罗马士兵刚爬上云梯,就被滚油浇中,惨叫著从云梯上摔下来,盔甲意外被点燃,在雪地里滚成一团火球。
“大家都跟我上!”
君士坦丁见状,为了稳定军心,立刻翻身下马,接过士兵递来的盾牌,亲自冲向城墙。
他踩著积雪飞快地冲向云梯,盾牌挡住头顶落下的石块,石块砸在盾面上,发出“砰砰”的闷响声,震得他手臂发麻。
离城墙垛还有三步的时候,他猛地纵身跃起,將盾牌扔了出去,隨后左手牢牢地抓住云梯的横杆,右手长剑猛然横扫。
將一个还在往下扔石块的皮克特人手腕砍断,断手掉在城墙下的雪地里,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抽搐著。
城墙上的皮克特人见到君士坦丁上来,像是疯了一样扑过来,一个涂著靛蓝战纹的战士举著石斧朝君士坦丁的后脑劈去。
君士坦丁侧身躲开,长剑刺穿对方的小腹,顺势將他从城头推下去,那名皮克特人坠落时,正好砸在下方想要支援的同伴身上,两人一起摔在雪地里,骨头碎裂的声音很是清脆。
“所有人!立刻盾墙推进!”
君士坦丁站在城头,高声吶喊。
第四马其顿军团和第二奥古斯都军团的长矛盾卫顶著方盾在最前面,其他的士兵们在他们身后缓步爬上云梯。
隨著君士坦丁登上长城,不少皮克特人被他所吸引,攻城器和云梯的压力减轻了不少,很快就有罗马士兵登上了城墙。
越来越多的士兵们源源不断地爬上城墙,结成小方阵,將皮克特人一步步逼退。
城墙上的积雪被鲜血染红,滑倒的士兵们踩著战死同伴的尸体继续衝锋,有的士兵被皮克特人的战斧劈中头盔,头盔裂开一道缝,鲜血从眼角流下,却依旧挥舞著长剑廝杀。
人数的优势在进一步放大,几千人的皮克特人根本守不住几公里的城墙,隨著城墙上的罗马士兵越来越多,皮克特人的溃败只是时间问题。
伦敦东侧城门门方向突然传来欢呼声,苏维匯部落的轻骑兵终於打开了东侧的城门,他们纵马衝进城里,长矛刺穿沿途的皮克特人,斗篷上溅满了血污。
皮克特人的防线彻底全线崩溃,支持达努瓦图斯的战士们甚至开始倒戈,朝著派屈克的亲信杀去。
罗马人很快就將城墙上的皮克特人击溃,识时务的直接投降,负隅顽抗的直接就地斩杀。
君士坦丁很快带领军团杀进了伦敦城,因为大部分皮克特人都在城墙上,所以城內基本上没有任何的抵抗。
隨著罗马军团进入伦敦城內,城內的平民们也纷纷出来將躲在暗处的皮克特人揪出来,以表忠诚。
雪中送炭难,锦上添易,没有人会放弃这个表现自我的机会。
派屈克知道大势已去,转身上马就要逃跑,却被君士坦丁的目光锁定。
“拦住那个穿重皮甲的皮克特人!”君士坦丁立刻吼道。
“我要活的!”
君士坦丁怕派屈克被愤怒的皮克特人以及罗马士兵弄死,立刻又补充了一句。
毕竟派屈克之前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恶劣了,所有人都想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