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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我不能直接给你答覆,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会儿。”
  女人说完就要离开,莫逢春也顺势开了口。
  “如果是这样,那我也要提两个要求。”
  “……”
  眼角抽搐,女人沉默了。
  这两人是不是忘记自己是被绑架的人质了?
  各个都要提要求,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跟少爷小姐玩角色扮演呢。
  “什么要求?”
  没办法,谁让这俩对帮派来说都还有利用价值。
  “第一,你们也不能再绑我,第二,如非必要,房间內不能再留人。”
  莫逢春刻意顺从,却只有在解锁密码,以及被安排做任务的时候,才是被鬆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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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睡觉的时候,仍旧是被禁錮的,甚至还有两人在屋內监视。
  而尹宥白本来就不老实,想必从绑来之后就没有被鬆绑过。
  这些人还是比较谨慎的。
  “我会转述的,不过你们別抱太大希望,跟人谈条件也要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个价值。”
  留下一句嘲讽的话,女人便离开了。
  莫逢春瞥了眼靠坐在墙边的尹宥白,尹宥白身体一僵,抿了唇把脑袋转到另一边,小声嘀咕了句。
  “学人精。”
  “我听到了。”
  “……”
  尹宥白不说话了。
  但脖颈被掐过的肌肤发烫,手脚因为挣扎而磨破的肌肤愈发刺痛,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这样的作態太窝囊,气不过还是选择回嘴。
  “听到又怎么了?需要我夸夸你耳朵灵敏吗?”
  虽然用了两个问句突出气势,但如果他不是全程低著头,语气也带著委屈,这次的攻击性可能真的会高一些。
  “你想的话可以夸。”
  莫逢春无所谓道。
  “厚脸皮。”
  尹宥白抬头瞪了她一眼。
  *
  女人把尹宥白和莫逢春的要求转述给老大,耐心等著对方的裁决。
  面具男,也就是叶震,似乎觉得进展越来越有趣了,他將原本把玩的匕首刺进木桌,玩味开口。
  “满足他们,反正一个是我將来的义女,一个是我们的保命符,让他们过得舒服些也无所谓,左右逃不出去。”
  义女。
  女人原本以为叶震当初跟莫逢春说那番话只是隨口一提,却没料到他似乎是认真的,心头划过一丝诧异,她愈发觉得莫逢春不简单。
  看来日后,她需得提醒下面的人对待莫逢春的態度,否则莫逢春若是真一朝得势,因忌恨转头报復他们,那就麻烦了。
  “把莫逢春解密码的东西一起搬到尹宥白那边,隨时关注她的进展,正事不能耽误。”
  刺进木桌的匕首,折射著冷冽的光,女人不敢多看。
  “是。”
  叶震发话后,手下们的动作很快,桌面已经重新摆好了掛钟和装好的零件,女人解了尹宥白手脚的绳子后就离开了。
  房內確实没有再留人监视,不过房外看守的人也相应地多了不少。
  估计对方是觉得她和尹宥白都是瓮中之鱉,闹不出大动静,才会愿意做出些无关痛痒的小退让。
  莫逢春原以为尹宥白不再被束缚后,多多少少会作点妖,但她等了一会儿,尹宥白就像是长在角落的白蘑菇,双手抱著膝盖,连位置都没有移动。
  “……”
  他到底是真窝囊,还是正冥思苦想怎么害她。
  莫逢春希望是前者。
  將注意力放在系统面板上,陆望泽那边依旧是漆黑一片。
  太不寻常了。
  陆望泽中的迷药剂量应该跟她差不多,昨天两人先后被迷倒,她当天晚上就醒了,可陆望泽整整昏迷了一天,直到今晚也依旧没有恢復意识。
  *
  “你醒了?”
  脑袋又沉又晕,刺痛从额角传来,陆望泽撑著身体坐起来,下意识摸了摸头。
  触碰到纱布后,他的动作一滯,脑袋一片空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你太勉强自己了,就算再怎么著急用钱,可人的命只有一条,每天都连轴转,身体哪能吃得消。”
  抬睫看过去,是一张熟悉的脸。
  徐山。
  四处看了看,陆望泽发现自己似乎身处徐山经营的中药馆。
  “我…”
  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明明…
  明明什么呢?
  陆望泽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眼前看似真实与平静的场景,却令他感到难以言喻的违和感。
  “过几天就是收债日,你为了儘快凑齐这个月的利息,兼职了不少工作,结果身体扛不住,在砖厂晕倒,撞到了脑袋。”
  徐山给陆望泽倒了杯温水,他虽儘量表现得镇定,但那双眼睛里却有著无法完全遮盖的悲伤与绝望。
  “好好休息,剩下的钱我先帮你垫上。”
  啊。
  確实是这样。
  零散的画面在眼前浮现,陆望泽抿了抿唇,口中的腥气久久不散。
  “不用,我能凑齐,徐老头你帮我和我妈够多了,我不能再给你添麻烦。”
  实际上,他仍旧有种不真实感。
  但望著杯中微微晃动的涟漪,陆望泽眨了眨乾涩的眼睛,自动吐出这句话。
  “但还是要注意身体。”
  知道陆望泽脾气倔,徐山暗暗嘆了口气,嘱咐的话语听来很是苍白,很快,他挑了个轻鬆的话题。
  “一周后,市里那边的游乐场有活动,门票半价,说是有不少人会去玩,你妈最近的状態还不错,但出门还是太困难,她总跟我说想让你多放鬆放鬆。”
  “我正好要去市里进点药材,付完这个月的利息后,你跟我一起去吧,你玩得开心,你妈估计也会高兴,回来我们还能给她带点纪念品。”
  市里。
  陆望泽垂下眼睫,握著杯子的手收紧了一瞬。
  莫逢春和林景尧也会去吗?
  一想到可能会撞见两人,陆望泽便觉得有团火在不停灼烧著自己的心臟,连血肉似乎都要被烤乾了。
  把杯子里的水喝完,陆望泽声音沙哑。
  “我对去游乐场玩没兴趣,不过如果这样能让我妈轻鬆些的话,我跟你去市里,只要买点纪念品回来就好了。”
  反正玩没玩,都是几句话。
  “我请客,你这个年纪怎么可能不喜欢玩?”
  徐山不想看到陆望泽这般沉重的模样,扯著笑打趣,但陆望泽只是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接下来的几天,陆望泽依旧高强度工作,总归是在还完这个月的利息后,还剩了些零钱。
  那些人拿完钱,仍旧不肯轻易放过陆望泽,將他打了一顿才招摇而去。
  陆望泽靠著墙,吐出嘴里的血,右眼被打肿,耳朵嗡鸣声不断,他浑身都疼,却抬头看了眼天空。
  可惜这里是小巷深处,他处在的位置,就算仰头也见不到月亮。
  陆望泽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扶著墙撑起身子,踉蹌著一步步往巷口走。
  没关係。
  走出去就能看到月亮了。
  ——
  正在解锁小陆前世的败犬经歷,非常爽的暗恋自卑男,纯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