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向坍塌处涌去,要把人活埋在其中。
何风双脚弹出钢钉,连蹬上行,手肘向后一抬,將落下的石头砸飞。
纵身一跃。
“咚”一声,手撞在了头顶泥土上,发现已坚如钢板。
一记掌刀就切了上去。
咔嚓声中,手套指尖击破了咒术加持,泥土恢復了鬆软原状。
何风一跃出坑。
刚要抬腿,发现腿被牢牢锁死在地上,无法动弹了。
又是力场,一拳砸向土里。
“轰”的泥土石块纷飞中,力场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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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再砸,发现周围的山石,大树都变成了几丈高的人形。
手上挥舞著粗大的石棒,木枪围了上来。
“我也想看看你怎么脱困。”笑声中,一股浓密如稠的白雾,向何风滚来。
所过之处,树叶青草迅速枯萎成灰,轻风掠过,纷纷扬为粉尘。
急促的意识涌入脑中,他警觉一抬头。
上空凝聚出一片鲜红如血的云朵,透著灭杀一切的死寂。
“它的每一滴雨,都能蚀骨腐魂,请破局。”得意的笑声,带著玩乐的兴奋。
“一拳,可破万法。”何风奋力一拳,又砸入地里,直至没肩。
脚能微微动了,再来。
大地震盪中,大狗电般冲入战场,一口咬在距离何风最近的树人咽喉身上。
紫色的光点,还在慢慢湮灭,大狗又咬中了一个石头人。
兔起鶻落,周围一圈眨眼清空。
它突然一弹,子弹般射向空中,张开大嘴向被单只蜻蜓撞击的轮廓咬去。
空中传来一声惊呼,蜻蜓骤然向高空追去。
何风第三拳又砸进了地里,一股奇怪的力量,震了震手套消失了。
试著抬脚,恢復了正常。
一股灰白色泡沫,从斗笠里涌出,瞬间凝成了一个包裹他的圆柱体。
白雾翻滚著碾了过去,只留下草木的灰烬。
血色的液滴倾盆而下,像雨点打在了瓷器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跡。
只是流到地里,泥土都变成了乾燥的枯褐色,所有的成分都被烧尽。
石墨烯蜂窝泡沫,强度是钢材的207倍,何风思忖,我不信巫术能达到原子级的破坏。
外围的石头人和树人靠近了圆柱体,在血雨中,纷纷湮灭成紫色光点。
大狗落地,背上翻出了一个金属圆筒,里面十二支金属弩箭,折射著柔和的月华。
光芒骤闪,划破夜空的一箭,射向了血云。
“咣”一声巨响,目標消失了。
再一箭射向白雾,巨响中它也消失了。
最终还是能量的对决,何风嘀咕一声,指挥圆筒调整角度,对向了被两只蜻蜓压制的气墙。
对方陡然箭一般刺向高空,蜻蜓紧紧跟隨。
距离太远了,何风停止了弩箭攻击,將泡沫收回了斗笠。
“就这样罢手言和吧,一定要分出胜负,结局必然惨烈。”男人声音从天上遥遥传来。
“然后下一波偷袭,不得手再走?”何风大喊。
沉寂片刻,男人回应:“我们不会再来,你法宝再不收,就要跟我们走了。”
何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攻破对方护体,收回了蜻蜓。
一切復归寂静,万籟中,只有虫鸣。
他扫了扫一片狼藉的山头,一遍遍的犁啊,来的人越来越强,都已经进入看不见人的状態了。
大狗叼来了两支弩箭残骸。
他发现锋利的钨合金箭头,出现了烧灼的放射性斑点,不禁惊嘆巫术的能量强度。
如果来更强者,蜻蜓可能就压制不住了。
將箭头收起,思考了一会,决定下山回总舵。
现在和青灯达成了恐怖平衡,互不牵涉无辜,上山避免牵连的目的已经达成,再留无意义。
將狗留在江中,他步行下山,走回了大宅。
夜色已近子时,值守的老兵见他回来,大吃一惊,连忙去通报了。
何风回到小院,冲了澡洗去疲倦,进屋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
有人翻过自己衣物,屋里还有熟石灰和糯米浆的味道。
“这时候回来,是有阶段性收穫了吗?”一身素裙的张越兰,笑盈盈走进院子。
何风搬出两把椅子,放在了院里。
两人对视了一会,互相微笑。
“午夜,凉风,正適合夜谈。”他將最近几天的事说了,把黑戒拍的照片投在地上,“臧文你认识吗?”
“认识些,这是信守承诺的意思。”张越兰咯咯笑了,“杀几个僧人青灯不在乎,一整庙的连续屠,抓不到你交差,圣尊这关他过不去。”
何风斟酌片刻,喝了口冰凉井水。
“要打破这种平衡,他亲自出马来擒拿我,才能十拿九稳,好像我把他逼上了这一步。”
“他太强了,堪比武学无人境,道门元婴修士的实力。”张越兰眼中,流出了浓浓担忧,“你距离他,差距极大。”
“所以他一定觉得贏定了。”何风谋划著名方案。
张越兰想起神秘的密宗女子,將事情说了:“她似乎没敌意,会不会是个变数?”
“难怪我觉得屋里有变化。”何风从褡褳里拿出了金轮,说了过程,“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张越兰接过,仔细看了看。
“没有符咒,品阶很低,只是一个入门的法器,从摩挲程度看可能有特殊意义。”
“可能承载了记忆和情感吧。”何风猜测,又拿出了轮迴界尺,“这法宝能跟踪我气息。”
张越兰一见碧光莹莹的人脛骨,啊了一声,从椅子上站起。
“这太邪恶了,你放下吧。”
两头鎏金银箍,一端系五色金刚结的法器,丟在了地上。
中间阴刻著《中阴闻教得度经》,文字如虫行蛇走,字缝渗入硃砂与金粉。
她发力试了试:“此物大德加持过,被青灯祭化,锁定气息,的確天涯海角无处可藏。”
“那我可不能还,要毁掉。”
“很难,要有匹敌大德的力量,可能是菩萨或佛。”
“它可能不耐高温。”何风將法器收起,谈起了对巫术的感受。
张越兰额了声:“算是试探,真要拼命,可以姓名攻击,改写命运,存在否定,当然对方修为不够强也容易被反噬。”
何风有些不可置信:“念我名字,就能攻击我?”
“所以有陌生人喊你,可別隨便应。”
何风摸了摸头,想起西游记里,喊一声名字就被吸到葫芦里的剧情,难道是这样的攻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变神话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