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宾楼,后厨。
老爷子的话让王守成听著心酸。
他这是掏空了老爷子手里的现钱,可事情必须得这么办。
一是为了老两口,与其以后被张涛这小子祸祸了,不如借著这机会归拢到自己手里。
那二来,也算投名状,讹钱这事不好听,何况还讹的是自己师父的钱,但这能让李主任放心。
这都知道和珅是个硕鼠,皇帝为啥还爱用?
那就是隨时都能把你收拾了。
这要是以后有什么事,今天这事隨时能翻出来。
“师父,这钱是我欠你的,我以后肯定还,我加倍孝敬您...”
张涛顾不上脸上的疼痛,哭的是鼻涕一把泪一把,胸口拍的啪啪作响,对天发誓。
见师父同意,王守成全身散发著戾气,转头看向他这小师弟。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他身上背著四条小命呢,由不得他大意。
“这不算完,今儿师哥得给你涨涨记性。这厨子靠手艺吃饭,腿用处不大...”
王守成蹲在张涛面前,那脸上的厉色,嚇的张涛像个鵪鶉,不断往后缩。
只是没退几步,就被王守成一双手捏住了小腿。
“师哥,您饶了我这回,我是猪油蒙了心....”
话还未说完,张涛只觉得小腿撕心裂肺钻心的疼。
『咔嚓』一声响,任由张涛哭喊拍打,王守成硬是用双手慢慢掰断了他的小腿骨。
屋里几人都变了脸色,没想到王守成能狠成这样。
撕心裂肺的哭声惊动了屋外的人。
房门猛地被推开,赵秘书领著几个人冲了进来。
看到屋內的场景,也不由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
不过到底是场面人,没多大惊慌,问道:
“处理完了?”
“处理完了,我师弟知错,自己砸断了小腿给李主任赔礼道歉,还赔了我两千万钱,改天请各位弟兄们喝酒。”
张涛听到王守成风轻云淡的话,眼一闭晕了过去。
迎娶常丽,霸占鸿宾楼...
往日精心谋划,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从此以后,他除了依靠师父,去哪都干不好差事。
这会房门大开,屋內场景眾人看的清清楚楚。
不少人看向王守成的眼神变得怯懦。
这就是个混不吝、混帐才能干的事。
生掰断人小腿骨,这是人能干的事?得多大力气?
傻柱也跟著惊疑,和他哥王守成比起来,他往日做的事论起来提鞋都不配。
“傻柱,去帮我办个事。”
后厨一阵鸡飞狗跳,晕死的张涛被师父张福新领著几人送往了医院。
赵秘书去了前厅,等著李主任召唤。
王守成趁身边没人,小声招呼傻柱。
“你帮我把这张欠条交到我师母手里,切记,一定別让人看见了,对我师父也不能说。”
傻柱心里高兴,他就相信他哥王守成不是那样的人。
这不,这张欠条就能说明事。
把欠条收拢到胸口拍拍,转头就出了门。
他哪能明白,这是王守成给自己留后手呢。
要是以后,李主任真拿这件事作妖,有师母作证,还能把他咋滴?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来日方长,咱边走边聊。
来自张涛的情绪值+10000
来自张福新的情绪值+3000
来自常鸿顺的情绪值+1000
来自常丽.....
王守成刚想到常丽,就听见常丽哀怨的叫唤自己。
“守成哥,张师傅让我爹先把钱给你...”
唉,师父这是多少带著怨气呢。
转头,两人四目相望,都无言以对。
她爹常鸿顺为啥要让她把钱送来,常丽心里明白。
这是让她看清楚王守成这个人。
能对自己师父、师兄弟下狠手的人,能是好人?能是良配?
只有起错的名,没有叫错的外號。
那混不吝、混帐、莽撞人咋就全聚在王守成身上了?
“替我谢谢常经理了。”
常丽咬著嘴巴不说话,眼眸流转。
就是那么定定的望著王守成,仿佛要把他看穿了似的。
“没啥事了?那我就忙去了。”
王守成不耐烦的挥挥手,今儿这事,他心里也憋著火呢。
只是万事不由人,他无愧於心,都是顺水推舟做的事。
李主任要他投名状,他何尝没有借李主任的势,了结了与张涛的恩怨?
要怪,只能怪你没本事。
真的身处旋涡,其中风云激盪哪是能用语言能表述的。
“守成哥,不管別人怎么说,我都信你。”
王守成没想到,都到这步了常丽还能这么说。
“只是你好狠的心,彻底断了我的念想。”
常丽说著说著,一滴泪珠掛在眼角。
中年心事浓如酒,少女情怀总是诗。
可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父女两相依为命,常鸿顺的话她不能不听。
王守成今天断的是张涛的腿?
看在常丽的眼里,断的也是常家和王家的情分。
见王守成无话,常丽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近前抱了抱王守成。
脸颊贴在王守成胸口,小声呢喃。
这动作,在这年月可谓是极其大胆。
“守成哥,我祝福你,愿你身体康健,无病无灾,愿你儿女健康长大,万事顺遂....”
虽说这话代表著两家决绝,可人心都是肉做的,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只是王守成实在没把握能在以后护住常家以及常丽。
“以后,让你爹少管事,店里全归公方经理说了算,记住我的话。”
王守成轻轻推开常丽,实在没忍住劝诫了几句。
唉,这儿女情长,剪不断理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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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这是出啥事了?咋把傢伙式都带回家了?”
“这指定是被赶出来了,工作丟了。”
“嚯,这小子还带著四个娃呢,往后日子咋过?”
......
还没到下班的点,王守成骑著自行车,驮著家当回到了院內。
这刚进巷子,就听见周围人閒言碎语。
王守成可不惯著,拿出手里轧钢厂关於调动工作的信函,向周围人晃了晃。
“都特么胡说啥呢?瞧仔细嘍,半月后我就要去轧钢厂报导。再胡咧咧,小心挨揍。我可不是易中天...”
周围人唬了一跳,才想起这小子就是个莽撞人,可没有尊老爱幼那一套。
顿时就四散奔走,做鸟兽散,同时王守成要去轧钢厂的事,传的飞快。
王守成『呸』了一声,推著车子进了院子。
“爹,您回来了。”
大丫头王晓燕领著几个小的,把王守成围住,喜笑顏开。
“爹,你看这是姐姐给我抓的蜻蜓。”
“爹,你还买鱼了?太好了,今晚吃鱼。”
王守成支好自行车车架,也没嫌弃几个娃娃一身埋汰,乐呵呵的抱了抱几个娃。
一番鸡零狗碎的谋划,不就是为了他们吗?
“嗯,今天爹给你们做鱼吃。都去玩吧,早点回家。”
“知道了爹。”
“玩嘍....”
几个小的跑了,王守成进屋开始拾掇家里。
单身男人的家就看不成,更何况还有几个祖宗。
王晓燕虽然懂事,但毕竟年纪小,才七岁。
能帮著看好其他几个,王守成就算是烧高香了,还能指望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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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各位爷匯报一下好消息,本书已签约。
发书六天,成绩不如意。
点娘新规,没签约之前没啥流量。
但小子不敢有丝毫怨言。
成绩不好,最主要的原因出在自己身上。
欢迎您各位多批评、討论,我及时改正。
只是希望动动您发財的小手,点个收藏、追读。
小子拜谢诸位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