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有些尷尬的氛围，雷恩实话实说道：“实不相瞒，我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在前主的脑海里，几乎没有任何关於秘术师的概念与知识，就更別说如何提升实力了。
“原来小少爷是一位觉醒者，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望著雷恩有些迷茫的表情，卡尔特猫似是想起了什么，沉吟著点了点头。
“什么是觉醒者？”
听到对方貌似还给自己找了个合適的理由，雷恩的表情满是迷茫。
“喂，大少爷，你连什么是觉醒者都不知道？那你是怎么学会那些秘术的？”
艾琳眨了眨澄净的大眸子，满面不解道：“你该不会从未连接过原初秘殿吧？”
“原初秘殿？”
听著又出现了一个新名词，雷恩的表情更迷茫了。
只见他挠了挠头，轻咳一声道：“你们就当我什么都不懂，从头开始讲起好了。”
“看来你確实什么都不懂，该不会是上公学的时候天天旷课吧？”
艾琳撇了撇嘴，一脸无奈地望向了雷恩。
她先是喝了一口茶水，而后清了清嗓子，扬起下巴道：“那本前辈就好好给你补补课。”
“这回记住了啊，灵素无处不在，不单单是游离在空气中，也蕴含在万物之中，包括我们每一个人的体內。”
“所以说，每一个人其实都拥有成为秘术师的潜质，因为每一个人的体內，都或多或少蕴含著施展神秘术所必要的灵素。”
听艾琳说到这儿，雷恩沉吟著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自己一开始就能施展死灵术。
“但潜质归潜质，如果没有天赋与后天努力的话，依旧无法成功施展神秘术，成为真正的秘术师，哪怕是接受了最完善的教育也亦然。”
“因此，能够成为秘术师的人总归是一小部分。”
“至於如何能够快速提高实力，其实答案只有五个字。”
艾琳轻轻挑眉，一字一顿道：“认知即力量。”
“认知即力量？”
雷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继续凝神倾听著。
“没错，对宇宙法则的认知、对灵素本质的认知、对如何施展神秘术的认知、对如何具像灵素武器、乃至於构建实体的认知。”
艾琳难得极为认真地点了点头，正色道：“诸如试炼时的蒸汽列车，就是用灵素构建、进而擬造出来的產物。”
“力量强大的秘术师可以轻而易举地擬造出与自身神秘术契合的一切事物，甚至是一座大楼或是山川河流。”
“但仅仅只用秘术擬造的万物並不稳定，所以在脱离了秘术师的控制后，很快便会重新化为虚无。”
艾琳耸了耸肩，又说道：“至於试炼之地的蒸汽列车，则是因为秘痕与其他一些支持神秘术的灵物辅助，这才能够在脱离秘术师的情况下反覆出现。”
“那究竟要如何提升自己的认知？”
雷恩很快抓住了重点，有些迫切地询问道。
“最基础的自然就是通过学习啦，一些古老学院、隱秘结社、包括教会都有完善的秘术师培训体系，当然，还有王国的贵族公学与王室学府。”
艾琳一副摇头晃脑的模样，旋即突然严肃了起来：“但这些都只是锦上添罢了，要想成为真正强大的秘术师，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连接原初秘殿！”
“究竟什么是原初秘殿？”
雷恩面容上的迫切更甚，满面好奇不已。
“原初秘殿承载著宇宙的全部知识与奥秘，记录著过去、现在、乃至於未来的无限种可能性，是宇宙的本源，是法则的核心，是超越了所有神祇的至高殿堂。”
卡尔特猫接过了话茬，正色道：“它无边无际，哪怕只是窥见了沧海一粟，也足以让自身实力达到一个寻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甚至可以在一定范围內改变法则。”
“这种提升实力的方式，倒是有点儿意思啊。”
雷恩眼睛一亮，旋即却又微微皱起了眉头。
先不论如何连接原初秘殿，从艾琳等人並不出眾的实力上就不难看出，从其中获得知识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恐怕还会伴隨著极为巨大的风险。
“你想得没错，原初秘殿既是所有秘术师梦寐以求的至高殿堂，也是一座充满危险诡秘的死亡之所。”
卡尔特猫看出了雷恩的疑虑，继续说道：“在成功连接了原初秘殿后，绝大部分时候都未必能够获取需要的知识，甚至是寸步难行。”
“就算是成功获取了知识，也要避免过度贪婪，汲取自身难以理解的认知，否则很容易就会陷入疯狂、甚至肉体发生畸变，变成丧失神智的怪物。”
卡尔特猫的声音愈加肃然，继续说道：“这些隨时可能出现的疯狂者与畸变者，便是浸染源的来源之一。”
“精神污染与肉体畸变吗？確实是极为危险。”
雷恩轻轻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不止如此，可不是只有人类才能够连接原初秘殿，那些异度空间的恶魔、邪神、以及其他邪祟种族同样都可以！”
艾琳显然是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我上次就是在连接时被一个极为可怕的强大存在注视过，差点儿就丟了小命！”
“这一点的確需要警惕，在人类歷史上，不乏有名动一方的高阶秘术师在连接秘殿时，不慎被其他更高位格的存在盯上，甚至是直接抹杀的情况。”
卡尔特猫重重点了点头，补充道。
“这么说来，那颅主蠕虫之所以掌握了召唤恶魔的方法，也是因为连接了原初秘殿？”
雷恩马上就联想到了前天的那场清除行动，颇为好奇地询问道。
“恐怕正是如此，那些邪祟毫无顾忌而疯狂，往往比人类更容易获取一些禁忌的知识。”
卡尔特猫肯定了雷恩的想法，提醒道：“所以说，在连接秘殿时务必要万分警惕，一个不慎很有可能就会坠入可怕的深渊。”
“这下子完全明白了。”
雷恩在豁然开朗之余，又是好奇不已地望向了三位守望者：
“那么，这座至高无上又令人神往的原初秘殿，看上去究竟是怎样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