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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大宋最风骚 > 第三十四章 筹谋过继!
  第一天来的人並不算多,但从第二天开始,来的人越来越多,从第三天开始,人数已经是爆满了,所有的茶桌基本上都没有多少空閒的。
  只是大约是环境实在是令人感觉十分舒適,因此翻台率稍微低了一些。
  但方盛已经是幸福得快要晕过去了,这每日將近二三十贯的营业额,一个月算下来,那就是將近九百贯的流水了,除去各种成本,至少有三四百贯的净利!
  一个茶楼每月三四百贯的净利,这在扬州也是少见,也就是一些酒楼才可能达到这种净利规模。
  酒楼的流水一般来说比茶楼要多得多,毕竟一桌子酒菜比茶水茶点可要高多了,通常来说茶楼的流水肯定是比不上酒楼的。
  但现在闻香楼却是打破了这个局限!
  “方掌柜不要过於乐观。”
  孟泽看到方盛十分亢奋,於是提醒了一下:“当下不过是因为有新鲜感,因此来的人不少。
  但新鲜感是会过去的,这个雅集能够保持个一个季度的新鲜感,就算是不错了。
  后面大约热度会下降的,你需得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
  孟泽这句话如同一瓢冷水一般浇在方盛的脑袋上,顿时清醒了过来。
  方盛忽而想起孟泽提起的那三种合作方案,终於明白为什么会有一个长期合作的方案了。
  原来应在这里呢!
  方盛琢磨了一下,立即道:“柳先生,老朽希望能够与你长期的合作!”
  孟泽点头道:“方掌柜希望用那种方式合作?”
  方盛沉吟了一下道:“第三种,就是那个每年一百二十贯的服务。”
  孟泽闻言笑道:“不再考虑考虑?”
  方盛看了一下门庭若市的茶楼,笑了起来,道:“不必考虑了,就签这个!就是有一个问题,柳先生要回汴京,要怎么兼顾我这边的生意?”
  孟泽道:“原本来说,这个服务可以每年出十二次主题雅集,但每次雅集可以持续四个月的热度,实际上每年三个雅集即可。
  也就是说,每年我下扬州来只需三次,每四个月来一次,应该还是可以的。”
  方盛皱起眉头道:“从汴京到扬州,快则半月,慢著二十余天,您不是说在汴京十分繁忙么,哪里有时间来扬州?”
  孟泽笑道:“若是没有藉口的话自然是来不了,但若是这边有大生意呢?”
  方盛诧异道:“您要將我们这生意给你东家么?那您这不就挣得少了?”
  孟泽摇摇头道:“就你这么一个生意的话,东家怎么可能让我耗费那么多的时间来扬州,自然是要多接几个才行。”
  方盛顿时大惊失色,道:“您要在扬州给其他的茶楼办雅集?那岂不是要跟我產生竞爭了?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孟泽一摊手,道:“那你说怎么办?”
  方盛苦笑道:“柳先生,你想想办法,这种方法肯定是不妥当的。”
  孟泽笑道:“你放心嘛,扬州很大,这么著,你去找合作的茶楼,只要找到四五家,一起签个协议,一年能够凑个六百贯,那我每年跑三次扬州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方盛吃惊道:“还得老朽给你找?”
  孟泽笑道:“没想明白?”
  方盛皱起眉头,忽而眼睛亮了起来,道:“您的意思是,我可以寻四五家生意不好的茶楼,或是收购,或是入股,然后一起举办雅集,覆盖整个扬州城?”
  孟泽点头道:“这个就看你自己选择了,我的原意是你可以选择几家离你较远的茶楼,这样子不会相互影响,如此一来,你的生意也不会受影响了。
  不过你所说的方式的確是不错,若真是能够收购入股,能做起来的话,你的身家可就要暴涨了,但是这种事情终究是有风险的,你也需得谨慎。”
  方盛脸色微微有些潮红,他已经忽略了孟泽话中的风险,全部注意力都在『身价暴涨』四个字上了。
  “明白了!柳先生,感谢您的指点,您等著,三天时间,老朽便给您拉来五家茶楼一起签约!
  来来,柳先生,这是这一次的酬劳,您拿好!”
  方盛给孟泽塞过来一个锦囊,十分沉重,然后便急急离去。
  孟泽打开一看,顿时笑了起来,方盛在锦囊里面放了足足二十两银子,比约定的还多了五两。
  这方盛还算是阔绰,但不多。
  自己这一次给他筹办雅集,让他的茶楼起死回生,就这一次雅集,预期给他带来的至少是一千贯的利润,而方盛再给了自己原本约定好的十五贯,又多给了五贯……
  不过孟泽並非那种见人挣钱便眼红的人,他只要拿到自己该拿的钱,其他的別人挣多少都与他无关。
  闻香楼雅集已经正式运营起来了,接下来的事情与孟泽关係不大了。
  ……
  孟泽揣著方盛给的二十两银子,没急著回临时住处,反倒绕去了扬州城南的孟氏宗祠。
  青砖灰瓦的宗祠隱在老槐树下,朱漆大门斑驳,门楣上“孟氏宗祠”四个字已经是有些褪色了。
  “七伯在么?”孟泽唤道。
  “谁呀?”门內传来苍老的声音,七伯拄著拐杖出来,浑浊的眼睛落在孟泽身上,带著几分审视。
  七伯是孟家旁支的老鰥夫,无儿无女,常年守著宗祠。
  孟泽连忙上前,拱手行礼:“七伯,侄儿乃是孟平庶子孟泽,今日来,是有件事想求您指点。”
  七伯想了想,似乎是想起了孟泽是何人,点点头道:“哦,孟泽啊,怎么了?”
  孟泽引著七伯往宗祠侧院的茶亭走,一边走一边道:“您也知道,我是……外室所生,不入孟氏族谱,名不正言不顺,总怕哪天出点事,连个撑腰的名分都没有。”
  七伯坐在石凳上,呷了口粗茶,没接话,只等著他往下说。
  孟泽赶紧道:“侄儿想从族中寻位长辈过继,认作继父。
  一来能让我有个正经的依靠,二来也能给继父养老送终,將来百年后,我还能替继父守著宗祠的香火。”
  这话一出,七伯手里的茶碗顿了顿,抬眼看向他:“你想寻谁?
  族中鰥夫不少,可大多要么懒散度日,要么身子骨差,你能图什么?
  还有,你父亲虽然在族中地位不高,但终究健在,你要过继给他人,他同意么?”
  “侄儿不图別的,只求个名分。”孟泽坦诚道,“最好是无牵无掛、在族中有点薄面,却又不太惹眼的长辈。
  至於我父亲能不能同意,便需得七伯做主了。”
  七伯白眉一跳,笑道:“老夫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鰥夫,能给你做什么主?”
  孟泽道:“七伯过谦了,这孟氏族中的大小事情都得您点头才能执行,您若是都做不了主,那孟家也没有人能够做这个主了。”
  七伯呵呵一笑,道:“你想过继给谁?”
  孟泽见七伯態度鬆动,赶紧道:“若是七伯不嫌弃,小子以后便一心一意孝敬您。”
  七伯看了一眼孟泽,呵呵一笑道:“你倒是会挑,但此事可不容易。
  过继之事需要徵求同意的人太多,首先是你父亲,得先让他点头,再者,族中几位长辈也得认,尤其是你祖父,想要说服他们可不容易。”
  孟泽闻言双膝跪地,仰头看著七伯,诚恳道:“七伯,侄儿若是能够过继到您膝下,以后您的养老、身后事,侄儿都会担起来。
  一日三餐,侄儿定然会让您有酒有肉,四季冷热,定有替换衣裳,待您以后百年,侄儿定会將您的后世办得风风光光。
  关键是,以后侄儿的子女,都要叫您为祖父,族谱之上,也都是记在您的名字之下!”
  孟泽將诸多义务一一道来,七伯雪白眉毛微微颤动,沉吟了一会道:“过继不是小事,一旦认了继父,养老、身后事等就不能推脱了,都得你担著。
  你当真认真想过,也愿意承担起来么?
  你若是心下不坚定,以后偷奸耍滑,老夫可不会惯著你,定然让你在族中声名狼藉开革出族,到时候,你可就走投无路了!”
  孟泽额头触地,大声道:“若是侄儿果真不承担起给您养老处理身后事的义务,请七伯依族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