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钱问题暂时无忧,邢渊继续与程乐儿討论:
“代理费是敲门砖,关键还是sim卡业务,通讯商肯定不会给我们补贴,铺渠道、做推广、补贴用户,前期都得我们自己真金白银往里砸,抢占市场份额才是硬道理。”
“明白,”程乐儿眼神犀利,“抢占市场,烧钱开路,这道理我懂!”
当晚,邢渊以“实际行动”好好“奖赏”了程乐儿的信任与支持。
战况激烈程度,直接导致第二天下午,程乐儿才扶著酸软的腰肢从床上爬起来,而邢渊早已神清气爽出门。
回到位於九龙塘的父母家时,邢渊手里多了四张哆啦a梦。
將这些卡片贴身放好后,邢渊考虑这几天去定製一套贴身衣裤,贴满口袋那种。
隨后,他从自己房间里拖出两个结实的旅行箱,一个装满三百万美元,另一个塞了两百万。
晚上,邢渊拎著两个大箱子再次出现在“乐渊商务諮询公司”。
程乐儿已经恢復了不少精神,正在办公室等他。
“喏,五百万。”邢渊把箱子放在地上。
程乐儿没多说话,抿著嘴,神情严肃地蹲下打开箱子,绿色大钞整齐码放,视觉衝击力十足,她深吸一口气,开始一沓一沓將钱转移到办公室角落的银色保险柜里。
邢渊这才注意到这个大傢伙,昨天来时可没有:“什么时候弄的?”
程乐儿没好气白了他一眼:“这么多钱,不弄个保险柜,难道放办公桌抽屉里吗?等著被贼惦记啊?昨天下午就叫人送来了。”
“嗯,確实要注意安全。”邢渊走上前,从背后环抱住程乐儿纤腰,下巴搁在她肩头,一语双关地说道。
程乐儿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
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转过身,仰起头,那双清澈的大眼睛深深凝视著邢渊,仿佛要將他整个人看透。
良久,她轻轻嘆息一声,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邢渊,带著深深依赖,更带著一种交付全部的深情。
当晚,程乐儿喘息著,断断续续地说:“阿渊…以后…这种事…不用瞒著我…我…我能包容你的全部…”
她指的是金钱来源,以及他可能存在的“灰色地带”。
邢渊闻在她耳边承诺:“放心…宝贝…我保证…我会是你…全部…”
翌日...
日光微明...
日晒三竿...
烈日中天...
程乐儿带著商业计划书和满满斗志,前往通讯管理局和几家基础运营商洽谈sim卡业务合作事宜。
邢渊没有陪同,他收到了袁浩云的传呼。
“云来茶楼,阿仁也在,速来饮茶!”信息言简意賅。
邢渊赶到位於旺角的云来茶楼二楼雅座,袁浩云、陈永仁都在,旁边还坐著一个身材精悍的青年,正是袁浩云的好友兼搭档阿龙。
“哟,袁sir,你对这地方居然没阴影了?”邢渊笑著拉开椅子坐下,调侃道。
这里可是发生了惨烈枪击案,最重要是,袁浩云打死了一个臥底。
袁浩云正夹著一块虾饺往嘴里送,闻言挥挥手,含糊不清地说:“嗨,都小case啦,当差的,这点风浪算什么?再说了,这里的虾饺和普洱,真是顶呱呱,因噎废食咩?”
阿龙笑著给邢渊倒上热茶。
寒暄几句,邢渊问道:“看你们几个这么悠閒,专案组解散了?”
袁浩云放下筷子,舒坦地呼了口气:“是啊,撤啦,港岛这边的枪械案基本扫清了,剩下的都是国际刑警跟进那些跨国链条的尾巴了,有需要再叫我们帮忙咯。”
他夸张地揉了揉手腕:“他妈的,这段时间真是摸枪摸到想吐,白天摸,晚上摸,梦里都在摸,明里暗里,全港但凡藏点像样傢伙的,管你是军火贩子还是社团字头,全被我们犁了一遍,嘿嘿,这条枪火线,没个三五年,怕是起不来咯!”
“厉害!”邢渊由衷赞道,举起了茶杯,“来,为没有枪的港岛,庆祝一下,乾杯!”
“乾杯!”四人茶杯轻碰。
放下茶杯,袁浩云拍了拍陈永仁的肩膀,对邢渊说:“吶,阿渊,阿仁这边完事后,就要调去你们油尖警署了,以后在你地盘上混饭吃,多关照下啦!”
陈永仁放下茶杯,对著邢渊露出一个靦腆又狡黠的笑容。
邢渊有些意外,隨即笑著再次举杯:“哦?好事啊!恭喜恭喜,阿仁!去哪个部门?该不会就是我们重案组吧?那我可要好好操练操练你了。”
陈永仁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到你手下我可就惨咯,嘿嘿,是去缉嘟组报到。”
邢渊笑了笑:“缉嘟组?也好,油尖区够你忙的,以后多联繫。”
茶香氤氳,虾饺晶莹,四人又閒扯了一阵警队八卦和江湖近况,邢渊抬手看了看腕錶,指针已悄然滑向八点。
他放下茶杯,施施然站起身:“喂,几位大佬,你们慢慢嘆,我就不奉陪了,家中美人独守空闺,滋味可不好受,我得回去交公粮了。”
“切!”袁浩云第一个嗤之以鼻,对著邢渊比划了一个粗鲁的手势。
“丟!”阿龙紧隨其后,一脸嫌弃地加入了“竖中指”行列。
陈永仁翻了个白眼。
“喂喂喂,”邢渊毫不在意摆摆手,瀟洒转身下楼,“羡慕嫉妒恨就直说嘛~”
看著邢渊消失在楼梯口,袁浩云也伸了个懒腰,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夹克:“老子也得回去陪女朋友了,再晚点,耳朵怕是要被扭成麻。”
他看向阿龙和陈永仁:“你们俩怎么说?”
阿龙爽快起身:“我?回家陪囡囡搭积木咯,答应她的,再晚回去小祖宗要造反的。”
瞬间,雅座里只剩下陈永仁一人。
他端起微凉的普洱呷了一口,无语地摇了摇头,低声骂了句:“…顶你们个肺啊!”
离开云来茶楼,霓虹灯牌將街道映照得光怪陆离。
陈永仁双手插在夹克口袋里,漫无目的地走了一段,享受著这难得的平静夜晚,喧囂的人声车声,此刻听起来都带著真实的烟火气。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红灯亮起,他停下脚步,就在这等待的片刻,冰冷枪管顶在了他后腰,同时,一条手臂勒住了他脖颈。
“別出声,跟我走。”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勒著他脖子的手臂微微用力,將他强行拖离了人行道,拐进旁边一条光线昏暗的后巷。
巷子不长,尽头是一家掛著“陈记烧腊”招牌的小店,此刻店门虚掩,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身后的枪口往前顶了顶,示意他进去。
陈永仁被推搡著走进店,店內异常冷清,只有一张靠里的方桌旁坐著一个男人。
那人穿著熨帖的灰色西装,戴著金丝边眼镜,正慢条斯理地用筷子夹著一块油亮的叉烧送入口中,动作斯文而专注,仿佛置身於高级餐厅,而非这油腻的小店。
是倪永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