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横刀夺爱
校医是个戴眼镜的中年女人,看到ace的惨状嚇了一跳:“快,扶到床上!裤子脱了,我看看腿!”
她指挥邢渊帮忙,自已赶紧去拿药水和夹板。
ace疼得满头大汗,趴在窄小的病床上,艰难地去解裤带,邢渊伸手帮忙,动作利落地把他裤子褪到膝盖以下。
右腿膝弯处已经肿得像馒头,青紫发亮,明显是膝关节严重损伤。
校医皱著眉检查,邢渊则扫过他起的屁股一一右边臀瓣靠近股沟的位置,赫然印著一个深褐色的狗型胎记,轮廓分明,活像只蜷缩的小狗。
邢渊眼神微动,確认无误。
“膝关节严重挫伤,韧带很可能撕裂了。”校医检查完,气得直骂,“得固定,绝对不能再受力。”她转身去拿固定夹板和绷带。
邢渊帮疼得直抽气的ace把裤子提上:“怎么样?撑得住?”
ace疼得嘴唇都在哆嗦,脸上毫无血色,但还是咬看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没.死不了,谢———谢了。”
“没事就好,听校医的。”邢渊拍拍他肩膀,转身大步流星离开医务室。
黄豆芽要找的人已经確认,接下来该去精英中心了。
精英中心停车场。
阿丽正想离开,却被黑熊带著两个小弟堵了个正著。
“阿丽,给个面子嘛!赏脸喝杯咖啡啦?我黑熊保证,跟我一起,没人敢动你一根头髮!”
黑熊手里举著一大捧玫瑰,脸上堆著自以为迷人的油腻笑容。
阿丽眉头紧,嫌恶地后退一步,只想绕开这个烦人的傢伙:“没空,让开。”
黑熊哪肯罢休,他嬉皮笑脸地又贴上去,一把抓住阿丽的手,粗糙的手指还在她光滑的皮肤上暖昧地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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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別这么绝情嘛,就一杯,很快的,你看,都给你准备好了———””
那令人作呕的触感让阿丽瞬间炸毛,她猛地甩手,想挣脱那只咸猪手,动作幅度一大,“啪”的一声脆响,竟把黑熊鼻樑上的金丝眼镜给打飞了出去。
眼镜摔在地上,镜片碎裂的声音格外刺耳。
黑熊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隨即扭曲成暴怒,他捡起破碎的眼镜,仰天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咆哮:“我的阿玛尼!!!”
他充血的眼晴死死瞪著阿丽,那点装出来的风度荡然无存,只剩下赤裸裸的凶戾:“敢打碎我的阿玛尼?给我抓住她!”
两个小弟扑上来,一个抱住阿丽上身,一个控制她的腿,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挣脱不开。
黑熊狞笑著,一边解著裤腰带,一边逼近被制住的阿丽:“今天不给你点顏色看看,你真当我黑熊是hellokitty啊?!”
阿丽眼中终於闪过一丝惊恐,奋力扭动身体却无济於事。
“住手!”一声断喝如惊雷炸响。
一道身影疾风般冲入场中,在旁人看来,邢渊是赤手空拳衝过来的。
与此同时,不远处拐角的阴影里,一个戴著加菲猫头套的身影刚刚紧拳头,准备衝出来,看到邢渊的身影,他整个人瞬间泄了气,高高举起的手颓然放下。
黑熊被吼得一证,隨即看清只有邢渊一人,还是个生面孔,顿时狞笑起来:“哪来的杂鱼?英雄救美?老子让你变狗熊!”
他钵孟大的拳头带著风声就朝邢渊面门砸来。
邢渊不闪不避,右手在身侧猛地一旋,那把无形的“绝对安全伞”急速旋转起来,同时,他左手隨意地向前一探,手掌在黑熊粗壮的手臂上轻轻一拍。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黑熊身体一晃,眼神瞬间茫然涣散,拳头软绵绵垂下,脚下像踩了般跟跪几步。
“呢——头头好晕—天怎么在转—”他庞大的身躯晃了两晃,“噗通”一声,烂泥般瘫倒在地,鼾声如雷。
整个过程在旁人看来,就是邢渊轻轻一拍,黑熊就莫名其妙地晕倒了。
“??!!”
两个小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们根本没看到任何攻击,老大被对方摸了一下就倒了,这太邪门了。
邢渊右手朝他们一指,眼神冰冷,两人嚇得肝胆俱裂,哪还顾得上老大,尖叫一声,屁滚尿流转身就跑,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
“哇!好厉害!!!”
一声充满惊喜和崇拜的尖叫响起。
阿丽如同挣脱束缚的小鹿,几步就衝到邢渊面前,双手一把紧紧抱住了邢渊的右臂。
她仰著小脸,漂亮的大眼睛里盛满了亮晶晶的小星星,毫不掩饰的崇拜几乎要溢出来,紧紧盯著邢渊:“你好厉害啊,就那么『啪”的一下,他就倒了,怎么做到的?太神了!”
少女柔软的身体和兴奋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抱得邢渊胳膊都有些发紧。
角落里,戴著加菲猫头套的何金银看著邢渊“轻描淡写”拍晕了黑熊,更加绝望。
他喃喃自语,声音带著哭腔:“我就算练成了无敌风火轮—也不可能贏得了邢渊大哥啊—他他碰一下人就倒了这怎么打?阿.—阿丽已经——已经彻底看上他了.....”
头套下的世界,一片灰暗。
一只大手拍在他后脑勺上。
“哎哟!”何金银痛呼一声,差点把加菲猫头套拍掉。
周星星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旁边,手肘隨意地枕在他肩膀上,一副过来人的沧桑口吻:“衰仔!发什么呆?看傻了?”
他朝著邢渊的方向努努嘴,压低声音,“看见没?那个变態—跟他比?你嫌命长啊!”
“可是阿丽”何金银委屈地指著正抱著邢渊胳膊,兴奋说著什么的阿丽,声音带著哽咽。
“可是个屁!”周星星又是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我问你,你学功夫是为了泡妞,还是为了变强?!”
何金银捂著生疼的脑袋,看著阿丽崇拜的笑脸,脱口而出:“泡——听”话没说完,周星星沙包大的拳头已经带著风声举到了他眼前。
“变强!变强!”何金银嚇得一缩脖子,连忙改口,“至少至少变得像星哥你这么强,能打————能打十个,让———让人看得起!”
周星星这才满意地收回拳头,洋洋得意地甩了甩头髮:“哼!想变得跟我一样强?下辈子啦!不过嘛——”
他一把搂住何金银的脖子,拖著他往道馆走,“有我一半的本事,还是可以指望的,走,跟我去练武场。”
“星哥,不要啊,我手今天还没消肿—”何金银的哀豪被强行拖走,他最后恋恋不捨、万般痛苦地回头看了一眼阿丽的方向,视线却被周星星毫不留情地了回来。
“別看了,再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餵狗了,练到你忘记那个小妞为止!”周星星凶狠的威胁在空旷的走廊里迴荡,盖过了何金银绝望的鸣咽。
邢渊自然看到了被周星星以及戴著加菲猫头套被他拖走的何金银,但现在没空搭理这俩活宝。
手臂上传来的柔软触感和热度,以及阿丽那双亮晶晶、盛满崇拜的大眼睛,牢牢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阿丽抱著他的胳膊又紧了紧,仰著小脸,声音温柔又带著一丝雀跃:“我叫阿丽,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呀?”
“邢渊。”邢渊低头看著她近在尺尺的俏脸,阳光洒在她微红的脸颊上,青春气息扑面而来,“现在在爱丁堡学校校务处工作。”
“爱丁堡?”阿丽眼睛更亮了,“那,我以后可以去找你吗?”她问得直接,眼神里带著毫不掩饰的期待。
邢渊微微一证,这妞—这么主动的吗?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当然可以。而且,”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精英中心的招牌,“我也经常会来这边。”
阿丽闻言,脸上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眉眼弯弯:“那很好呀!”她似乎觉得自己的话太直白,又补充道,“这样—.—这样我们就能双向奔赴啦。”
“双向奔赴?”邢渊被她这用词弄得又是一愣,这姑娘的脑迴路”
“唔!”
就在“双向奔赴”四个字脱口而出的瞬间,阿丽自己先被这大胆又直白的用词烫了一下。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一股巨大的羞意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她。
要死了要死了!我在说什么啊!双向奔赴?!羞死人了!”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赶紧跑”这个念头在尖叫,几乎是本能反应,她起脚尖,飞快地在邢渊脸颊上啄了一口。
嘴唇碰到他微温皮肤的触感像一道微弱的电流,让她整个人都麻了一下。
“谢谢你啦!”她丟下这句话,像只受惊过度的小鹿般猛地转身就跑。
刚一背对邢渊,阿丽脸上的笑容瞬间崩塌,五官痛苦地皱成一团,小嘴无声地张成了“0”型,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懊恼和羞耻一“啊啊啊!我做了什么?!我居然亲了他?!还说什么双向奔赴?!完蛋了完蛋了,没脸见人了!
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耳朵烫得像是要烧起来,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肩膀不自觉地缩起,脚步因为慌乱和羞窘显得有些僵硬和同手同脚,只想用最快的速度逃离这个让她“社死”的现场。
邢渊看著阿丽跑远的背影,他眨眨眼,心里琢磨著:“今晚要不要约她吃个饭?”
“喷喷喷,小子,桃运不错嘛——”一个低沉沙哑、带著点戏謔的声音突然在邢渊耳边响起,嚇得他汗毛一竖,猛地回头。
鬼王达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那张沧桑的脸上掛著看透世情的笑容,眼睛贼亮:“可別是桃劫哟。”
“我草!”邢渊是真被嚇了一跳,这傢伙走路跟鬼似的,“你走路都没声的嘛?人嚇人会嚇死人的。”
“嘿嘿,”鬼王达一脸高深莫测,授了授並不存在的鬍鬚,“高手都这样,来无影,去无踪。”
他得意地甩了甩並不飘逸的头髮,然后当,当,一一拐离开了,留下一个故作瀟洒实则滑稽的背影。
回到爱丁堡中学,又到了放学时刻,铃声悠扬响起。
邢渊晃晃悠悠去校务处打完卡,刚走出来,就看见黄豆芽背著书包,正想混在人群中溜走。
“喂,黄豆芽同学!”邢渊几步上前,精准地拦住她。
黄豆芽身体一僵,脸上瞬间换上拒人千里的表情,目不斜视:“先生,你认错人了。”说著就要绕开。
邢渊哪能让她跑掉,直接报菜名:“一起去吃饭啊?今晚我请客,深井烧鹅、蜜汁叉烧、白灼虾、清蒸石斑、椒盐瀨尿虾、老火靚汤——管够!”
黄豆芽的脚步明显顿住了,喉咙不受控制地吞咽了一下,那些菜名仿佛变成了色香味俱全的菜餚在她眼前盘旋,勾得她肚子里的馋虫咕咕叫。
她努力板著脸,但眼神里的挣扎和动摇却出卖了她。
“哼!”她最终哼了一声,像是做出了巨大的牺牲,勉勉强强、极其不情愿地应道,“.—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就给你个面子吧。”
“这就对了嘛!”邢渊满意地笑了。
两人刚走出校门,还没走几步,就被一群气势汹汹的人堵在了门口。
领头那个,正是下午被邢渊一脚端进垃圾堆的衬衫安哥,他身后跟著十几个手持棍棒、面自不善的古惑仔,把校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扑街仔!终於等到你放学了!”安哥指著邢渊,脸上还带著未消的淤青和一丝狼狈后的恼羞成怒,“刚才在巷子里不是很囂张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怕了?”
邢渊看著这阵仗,无奈地摇摇头,感嘆道:“这九龙塘地区的治安也太不行了,光天化日,黑社会当街拦学校都没警察管?”
安哥狞笑:“警察?今天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给我——”
他“上”字还没喊出口,就听一声中气十足、带著点夸张腔调的大喝从校內传来:“*!何方妖孽,敢在学校门口撒野?!放著一—我来!!!”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如同离弦之箭般从校门內飞射而出,只见周星星凌空一个夸张的三百六十度转体,人在空中就摆好了架势,落地瞬间,犹如猛虎下山,冲入人群。
里啪啦!
砰砰砰!
“哎哟!
“我的牙!”
“谁打我腰子?!”
场面瞬间乱成一锅粥。
周星星的动作快、准、狠一一个混混被他踩到香蕉皮(哪来的?)滑倒,撞翻另一个;他假装要打左边,突然转身一个迴旋踢端飞右边;抢过一根棒球棍,耍得像金箍棒,打得混混们抱头鼠窜,哀鸿遍野。
十几秒功夫,地上就躺满了哎哟惨叫的古惑仔,只剩下安哥一个人孤零零站著,目瞪口呆。
周星星瀟洒地一甩头髮,摆了个自认为帅气的pose,目光下意识地往旁边某个方向瞟去一一那里,一个模糊的背影转身离开。
周星星立刻清了清嗓子,对著周围看傻眼的学生和零星路人喊道:“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散了吧散了吧,都是些小三,没啥看头。”
他一副“举手之劳不足掛齿”的样子,只是那偷偷瞄向那个背影的小眼神,暴露了他真实的目的。
黄豆芽扯了扯还在看戏的邢渊的衣角,小声催促:“喂,还走不走啦?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菜都凉了!”
“哦,对。”邢渊对著还在努力凹造型的周星星扬了扬下巴,“谢了,阿星!改天请你喝茶!”
说完,便和黄豆芽一起,在周星星故作淡定的目光和安哥绝望的眼神中,施施然离开了这片狠藉的“战场”。
邢渊果然兑现承诺,带著黄豆芽来到一家门面不大却透著岁月沉淀感的老字號粤菜馆古色古香的装潢,空气中瀰漫著诱人的食物香气。
他大手一挥,把下午报的菜名:深井烧鹅、蜜汁叉烧、白灼虾、清蒸石斑、椒盐瀨尿虾、老火靚汤——悉数点上,摆满了整张桌子。
看著眼前色香味俱全的美食,黄豆芽食指大动,但还是强忍著立刻开动的欲望,拿起筷子,警惕地看看对面老神在在的邢渊。
“喂,”她狐疑地开口,目光在邢渊脸上巡,“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该不会是对我有什么企图吧?
她故意板起脸,加重语气,“我可告诉你啊,我对有妇之夫可没兴趣,你那个老板女朋友,电视台的妞,还有清子,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