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心心念念的汤姆
邢渊听完肥沙报告,揉了揉太阳穴:“知道了,口供和证据链没问题吧?”
“绝对没问题,铁证如山。”肥沙拍胸脯保证。
“行,归档,整理好提交律政司。”邢渊挥挥手,又想起一事,“对了,钓鱼行动进展如何?”
肥沙撇撇嘴:“別提了,就抓了几批小打小闹的小混混,估计也就关个三五年就出来了,掀不起风浪,也不知道是大鱼学精了,还是咱们漏了风声,暂时没上手的。”
邢渊点点头,这在意料之中。
他拉开抽屉,拿出一张纸条递给肥沙:“这是九龙塘黑仔达的联繫方式,黄sir的人,你找几个机灵、嘴严、能打的伙计,过去跟著他,另外,”
他声音压得更低,“帮我准备几个最新型號的窃听器,要小,性能好的,不走公家渠道,明白?”
肥沙接过纸条,眼中精光一闪,立刻会意:“明白,渊哥放心,包在我身上。”他小心翼翼把纸条收好。
“去吧,没事別烦我。”邢渊挥挥手,往沙发上一趟,直接闭上眼。
肥沙识趣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办公室里很快只剩下邢渊均匀的呼吸声,他实在太累了,几乎是瞬间就沉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直到下午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办公桌上投下长长的光斑,邢渊才悠悠转醒。
他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的疲惫消散了大半,腰间的酸软也缓解了不少,精神抖数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拿起电话。
“喂,阿杰?是我,邢渊,下午茶?”
半岛酒店的咖啡厅,悠扬的钢琴声流淌,邢渊和李杰相对而坐。
“阿杰,我女朋友的公司现在越做越大,诺基亚的独家代理,还有sim卡业务,摊子铺开了,树大招风啊。”
邢渊抿了口咖啡,切入正题,“我需要一支真正专业、靠得住的安保力量,外面请的人,我不放心,想来想去,只有你亲自出马,帮我打造这支队伍,我才能安心。”
李杰放下咖啡杯,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阿渊,我明白你的意思,龙威那边—我会儘快处理好辞职手续,可能需要几天时间。
邢渊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太好了,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时间不急,你处理好龙威那边的事,隨时找我,安保公司的框架、人手、设备,都需要你全权把关。”
两人又聊了些细节,敲定了初步意向。
告別李杰,邢渊看了看表,驱车前往程乐儿的公司。
程乐儿见到他,眼中满是欣喜:“阿渊,忙完了?昨晚太匆忙了,待会儿咱们去庆祝,我知道一家新开的法国餐厅,烛光晚餐哟””
她挽著邢渊的手臂,笑容甜蜜,昨晚的“洗尘宴”显然让她意犹未尽。
烛光摇曳,美食美酒,佳人在侧。
温馨浪漫的晚餐后,回到尖沙咀的公寓,自然又是一番顛鸞倒凤,极尽缠绵———·
程乐儿沉沉睡去,脸上带看满足的笑意。
邢渊却了无睡意,他靠在床头,手上出现四张散发著微光的卡片:一张是汤姆猫图案,另外三张则是蓝胖子哆啦a梦。
汤姆猫的卡片首次凑齐了十张!
当他把背心里的九张汤姆拿出来,十张卡片受到无形力量的牵引,瞬间聚合、融合,光芒大盛,最终凝成一张图案细节更为复杂生动的汤姆猫卡。
与此同时,一股庞大的信息流,瞬间涌入邢渊脑海一运钞车劫匪、庙街案、阻止ptu打人、仓库阻止海叔死亡、终止明心医院大战、升职高级督察、韩琛入狱、和联胜话事人变动、君度酒店危机、杀死大飞。
十幅画面,共同构成了这张十合一【汤姆】卡片的力量源泉。
邢渊开始尝试,意念微动,“感知”到一种奇异的延伸感,仿佛手臂可以像橡胶般不可思议地拉长、扭曲,甚至能像纸片一样摺叠。
这一刻,身体失去了刚性的限制,可硬如钢铁,亦可软若无骨,甚至能“液化”成一滩流动的形態。
最让他心惊的是那种近乎不死不灭的感觉一一只要不是瞬间彻底湮灭,任何伤害似乎都能快速復原,当然,痛感依旧存在。
可惜的是,这种神奇能力每天只能使用五分钟。
汤姆先放下,邢渊取出背心里的七张哆啦a梦,与手上的三张聚融,流光散去,卡片消失,他愣神间,又是一股庞大信息流涌入脑海一陈永仁成为倪家话事人、倪永孝入狱、marry入狱、杀死麦当奴、解除爆炸危机、抓捕阿乐、杀死程峰、缴获大飞军火、抓捕全兴社何世昌、小狗案。
邢渊心口微热,他取出胸口的哆啦a梦,新合成的卡片会与之前的卡片再融合,所以方才手中卡片消失,而这张闪烁的微光比之前的十合一卡片更加柔和玄妙。
新的信息流涌入:现在每周抽取的道具,每天可使用时间延长至两小时。
邢渊伸手探入卡片,这一次,他感觉那些星辰离自己更近了,触手可及,他的意念“指尖”触碰其中一点光芒,一件新道具的信息和形態落入“手中”。
障眼法涂鸦笔。
信息流清晰:只要在某个物体或一片区域上“描绘”出图案和文字,它就能扭曲周围人的视觉认知,让目標物呈现出你所写的形態。
配套的还有一个手持小镜子,只需拿出这面镜子去看,就能看穿涂鸦笔製造的障眼法,窥见真实。
邢渊把玩著这支笔,眉头微皱:“障眼法?听起来有点意思—但好像对我现在没啥直接帮助?”
他掂量著仅剩的两张核心卡片,防护能力严重缩水,安全感骤降。
邢渊权衡良久,最终他无奈將两张卡片置於前胸和后背,暂时放弃了对“弟弟”的防护,“反正有汤姆猫的不死身兜底,只要不是当场气化,总能恢復过来。”
第二天清晨,邢渊神清气爽地送程乐儿去公司。
看著她走进福田大厦,他拿出电话,拨给了罗祖儿。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是在新闻现场,“喂,阿渊,是不是又有独家猛料给我?”
“猛料没有,想让你弄个警方臥底专题报导。”邢渊直截了当。
“臥底?”罗祖儿语气中带著点兴奋,“这个话题可够敏感的,你想怎么聊?深度报导?纪录片?还是”
“不是要披露具体臥底身份或者机密行动,是想聚焦在『人』本身。”邢渊赶紧澄清“讲他们的不易,他们的挣扎,身份认同的撕裂,长期高压下的心理状態,还有”
那份不为人知的牺牲和荣誉感,让公眾看到光环背后的真实面孔,理解这份工作的沉重。”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后,罗祖儿的声音少了兴奋,多了深沉与敬佩:“这个角度很犀利,现在媒体要么神化要么妖魔化臥底,很少关注其『人”性。
“阿渊,你这想法很有深度,若能找到匿名当事人,配上心理专家和社会学家解读,定能引发巨大反响,甚至推动臥底保障制度討论,我非常有兴趣。”
邢渊笑道,“具体细节,我们见面详谈?你定时间地点。”
“好,等我忙完手头这个突发,马上cal你约时间,这专题,我要亲自操刀!”罗祖儿的声音充满了干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