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鬼佬找不痛快?
所谓的副署长工作,对邢渊而言並无太大区別。
方明珠將行动队以及情报科的指挥权直接交给了他。
邢渊立刻打电话,把朱华標和他衝锋队那几个老班底一麦兜、饭焦、appie等人调了过来,让朱华標负责行动队的日常管理和协调。
朱华標带著麦兜、饭饼、appie风风火火地报到,这帮老伙计能力过硬,配合默契,立刻將行动队梳理得井井有条,邢渊腾出手,开始调整重案组架构。
“肥沙,”邢渊把肥沙叫进办公室,“重案组这块,你回来管,稳当点,阿展—”
他看向何文展,“你脑子活,身手好,去反黑组,给我盯紧那些社团新冒头的四九仔』,別让他们搞风搞雨。”
“yessir!”何文展立正,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反黑组接触的层面更深,更合他胃口o
“至於阿杰,”邢渊看向宋子杰,“缉嘟组还是你的地盘。不过——”他顿了顿,语气带点调侃,“听说你最近成了枪馆常客?枪法练得再好,也得在街上抓人才算数。“
宋子杰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sir,我明白,我会注意的。”
邢渊摆摆手:“行了,知道你喜欢枪械。麦兜!”
他转向刚安顿好行动队的朱华標手下,“你小子枪法也不错,以后多跟宋sir切磋切磋,顺便——帮我看著他点,別真把缉嘟组变成射击俱乐部。“
“右问题,邢sir!”麦兜咧嘴一笑,露出白牙。
宋子杰无奈地撇撇嘴,心里却有点暖意。
人员刚安顿好,占米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大佬,情况不对,道上军火生意突然冷清得嚇人,以前一周起码两单,这半个月,一单都没成,我撒钱让人打听,风声说和联胜內部有“二五仔』,每次出货都被条子精准点穴,现在卖家买家都怕了,捂得死死的,大佬,这钓鱼』还搞不搞?“
邢渊眉头紧锁。
臥底暴露风声?还是有人故意搅浑水?无论哪种,继续强推“钓鱼”只会徒增风险。
“暂停,把人都撒出去,不是钓鱼,是摸鱼』。”邢渊沉声下令。
“给我查清楚,风声从哪里起的?除了和联胜,还有哪些地方在偷偷出货?规模多?买家是谁?我要知道谁在背后搞鬼,让市场这么干净”!”
“收到!”占米应得乾脆。
放下电话,邢渊立刻召集行动队和情报科骨干,宣布:
“之前的钓鱼』行动,效果不理想,暂停,重点放回辖区,重案组、反黑组、缉嘟组,都给我动起来,街头罪案、社团活动、娱乐场所,我要油尖区最近连个小偷都不敢露头!”
“yes,sir!”眾人精神一振。
工作刚铺开,私人生活也没閒著。
乐渊公司大手笔向油尖区警署赞助了一批最新的通讯设备、防弹衣和战术装备,这份慷慨也辐射到了西九龙总区其他分区,一时间,警署上下对这位“邢太”讚不绝口。
这份动静,自然也传到了隔著一个维多利亚港的香港岛总区,香港岛总区刑事部负责人之一,高级警司李文彬的电话打了过来:
“阿渊,晚上有空嘛?带上弟妹,我做东,请你俩吃个便饭。”
邢渊笑著应下:“好啊,彬哥请客,当然赏脸,乐儿也一直说想拜访下嫂子呢。”
当晚,尖沙咀一家高档粤菜馆包间。
李文彬带著他温婉的妻子,邢渊带著光彩照人的程乐儿,气氛融洽,宾主尽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文彬果然露出了狐狸尾巴,端起酒杯,一脸“诚恳”地对程乐儿说:
“弟妹啊,我们这边对油尖是既羡慕又眼馋啊,你也知道,港岛那边,案子虽然是那么密集,但一出就是大案要案,压力不小,我们总区的装备—唉。“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著,目光期待地看著程乐儿。
程乐儿刚要笑著表示理解,邢渊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抢先开口,笑容不变:“彬哥,乐渊公司支持警队建设,那是应当应分。不过嘛——”
他话锋一转,带著点无奈,“我们乐儿公司小门小户,资源也有限,这次赞助油尖区也是咬著牙挤出来的,不过呢,她公司发展势头不错,正想著把业务拓展到港岛,在中环那边开个分公司——”
李文彬多精明的人,立刻心领神会,拍著胸脯保证:“哎呀,弟妹眼光独到啊,中环可是黄金宝地,別的忙帮不上,但弟妹要过去开分公司,选址、政策优惠、工商手续,我亲自帮你打招呼,协调,保证给你爭取到最好的条件!怎么样?“
他目光炯炯地看著程乐儿。
程乐儿眼睛一亮,看向邢渊,见邢渊微微点头,立刻笑靨如:“那就太感谢李sir
了!有您这句话,我心里就踏实多了。”
“叫彬哥,这么见外。”李彬佯怒,隨即开怀大笑,“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来,弟妹,我敬你一杯,祝乐渊公司生意兴隆,財源广进!”
饭局尾声,两对夫妇在餐厅门口道別。
李文彬借著点菸的功夫,把邢渊拉到一旁角落,压低声音,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阿渊,跟你说个事,政治部那帮鬼佬,最近对你意见很大,你的总督察升级试—
他们可能会搞点小动作,考核標准估计会卡得很严苛。“
邢渊眼神一冷,嘴角却勾起一丝嘲讽:“哦?他们还有这么大本事,能让我升不上去?”
“嗤!现在当然不是他们说了算的年代了。”李文彬不屑地吐了口烟圈。
“放心,有黄胖子,还有我们这些人,你的位置稳得很,我就是给你提个醒,这帮人別的本事没有,噁心人的小动作不少,你心里有数就行,別让他们在阴沟里绊你一跤。”
“谢了,彬哥。”邢渊真诚地道了声谢。
回到车上,程乐儿很懂事地没有追问他们聊了什么。
只是当夜回到尖沙咀的公寓,程乐儿格外热情主动,极尽温柔地抚慰著邢渊,似乎想用身体替他驱散那些无形的压力,邢渊也沉溺其中,享受著这份温存与放鬆。
翌日,邢渊精神抖数地回到警署。
方明珠把他叫进办公室,关上门,脸色带著一丝郑重:“阿渊,升级试的通知下来了,就在下周,不过——有点小波澜。”
她看著邢渊,直言不讳:“政治部那帮鬼佬,还有几个跟他们走得近的鬼佬高层,从中作梗,想提考核难度,甚至想拖延时间,他们对你——似乎有些看法。”
邢渊面色平静,但眼底寒意凝聚:“看来这些年,他们在香江过得太顺了,想找点不痛快。”
方明珠点点头:“不过你放心,处长亲自过问了,升级试照常进行,只要你在考核中不出大的紕漏,这个总督察,板上钉钉。”
“谢谢madam!”邢渊沉声道,但中的气已经被彻底点燃。
既然鬼佬不想让他好过,那他也不会让鬼佬好过!
邢渊他回到自己办公室,反锁门,拿起电话,一连串指令发了出去:
“占米,给我深挖,和联胜这些年跟那些鬼佬的灰色交易,特別是政治部、高层行政官员的,我要他们收黑钱、权钱交易、包庇犯罪的铁证,背后是哪个大佬牵线?给我挖出来。”
隨后他又將陈永仁与罗技叫到办公室,让他们查倪家这些年来与鬼佬的交易。
紧接著,他又拨通了今村清子的电话,语气放柔,但內容同样冷硬“清子,帮我个忙,动用今村报业在香江甚至伦敦的关係网,搜集所有你能找到的,关於香江警队高层鬼佬、尤其是政治部头头脑脑的负面资料。
“贪污、瀆职、生活腐化、滥用职权—只要是能让他们身败名裂的证据,我都要!
他们在香江这么多年,我不信屁股是乾净的!”
一条条无形的线被邢渊撒了出去,编织成一张针对鬼佬势力的巨网。
效率惊人。几天后,大量的证据,通过层层加密和匿名渠道,被送到了廉政公署(icac)的举报信箱。
其中一部分涉及面相对较窄、衝击力强但又不至於立刻引发高层地震的“开胃菜”
邢渊则亲自处理。
他约了简鸣暉在一家僻静的咖啡馆见面。
简鸣暉依旧英姿颯爽,看到邢渊,眼中带著欣喜。
“邢sir,恭喜啊,听说要升总督察了?”她笑著坐下。
“八字还没一撇呢。”邢渊笑笑,將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档案袋推到简鸣暉面前,“请你喝咖啡,顺便——送你点小礼物”。,简鸣暉疑惑地打开档案袋,只翻看了几页,脸色就变了。
里面是几个政治部中层官员以及与他们勾结的社团头目,进行权钱交易、泄露警方行动情报的详细证据,包括照片、录音副本、银行流水复印件等,铁证如山。
“这——邢sir!你从哪里弄来的?”简鸣暉又惊又喜,这些证据对她所在的部门打击特定目標太有用了。
“別问来源,能用就行。”邢渊抿了口咖啡,“这帮人,也该清理清理门户了。算是我对警队內部净化』的一点心意。”
简鸣暉激动地收起档案袋,看向邢渊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敬佩:“邢sir,太感谢你了,真的,帮了我们大忙,下次——下次我一定要请你吃饭,不,看电影,看——看爱情片!”
她说完,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腾地红了,抓起档案袋,像只受惊的兔子,丟下一句“等我电话!”就匆匆跑了。
邢渊看著简鸣暉落荒而逃的背影,指尖在微烫的咖啡杯沿轻轻一划,嘴角那点笑意转瞬即逝,简鸣暉提供的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硬菜,还得靠自家媒体。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罗祖儿的號码。
“餵?邢大督察?”电话那头的声音带著一丝慵懒和雀跃,“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主动打给我?”
“想你了嘛。”邢渊语气轻佻,直奔主题,“有猛料,独家,敢不敢接?“
“激我?”罗祖哼了声,“说,江现在还有我不敢报的新闻?”
“政治部,鬼佬高层,贪污瀆职,权钱交易,勾结社团..”邢渊报菜名般吐出关键词,“铁证如山,够不够猛?”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罗祖儿的语气瞬间切换成专业模式,带著强烈兴奋:“时间,地点,东西给我,我保证让全港市民看清这帮鬼佬的嘴脸。”
“老地方,半小时后见。”邢渊掛断电话,再次拨通了今村清子的號码,语气柔和下来,“清子~”
“渊君!”清子的声音总是充满阳光,“需要我怎么做?”
“亲爱的,我这边挖到些材料,与你的整合下,旗下媒体发布,炒热它。”
“没问题,渊君!”清子毫不犹豫,“我立刻安排,保证明天就见报,今村报业,最擅长挖掘真相”了。”
两路媒体,一实锤一传闻,互为特角。
罗祖儿的专栏如同在滚油中泼入冰水,瞬间炸裂。
《警队高层鬼佬的“生意经”:权钱交易,勾结社团,侵蚀法治!》—
触目惊心的標题下,附带著精心挑选、足以锤死几个中层鬼佬的银行流水照片、模糊但指向明確的录音文字稿,以及社团头目指认的证词副本。
证据链清晰,逻辑严密,字字诛心。
几乎同时,今村报业旗下的几家小报和娱乐周刊火力全开。
《惊爆!政治部某高级警司疑在浅水湾包养情妇,豪掷千金!》
《夜夜笙歌?西九龙鬼佬高层被曝频繁出入高档夜总会,疑有特殊交易!》
《內部人士爆料:警队升迁黑幕重重,鬼佬高层收受利益输送!》
这些报导虽未指名道姓,细节也语焉不详,却巧妙地引用了“不愿透露姓名的警队內部人士”、“深喉消息”等字眼,將捕风捉影的传闻包装得煞有介事。
它们像无数根细小的毒刺,扎进公眾的想像空间。
两股火力交织,瞬间点燃了香江这座城市的舆论场。
街头巷尾,茶餐厅,写字楼格子间,甚至菜市场,人们都在热烈討论著警队的腐败丑闻。
罗祖儿专栏的公信力与今村报业煽风点火的传播力结合,威力惊人。
“叼!原来我们交的税是养这班仆街!”
“怪不得破案率这么低,心思都放在捞钱上了。”
“查!icac呢?!定要查到底!”
民眾的愤怒如同被点燃的乾柴,熊熊燃烧,记者们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鯊鱼,24小时围堵在相关警署和政治部门口,闪光灯和尖锐的提问声此起彼伏。
政治部和涉事鬼佬高层焦头烂额,办公室电话被打爆,私人手机不敢开机,上班如同上刑场,昔日高高在上的傲慢荡然无存,只剩下惶惶不可终日的狼狈。
这场风暴同样猛烈地席捲了地下世界。
占米的电话再次打到邢渊办公室,语气很是慌乱:“大佬,出事了,和联胜几个叔父辈被icac请去饮咖啡”了,邓伯打电话来问候』我,是不是想搞垮整个社团。”
邢渊靠在高背椅上,指尖有节奏地敲击著桌面,发出篤篤的轻响。“慌什么?风口浪尖,正好上岸洗脚。”他语气平淡,“占米,你不是一直想洗白,想做人上人吗?机会来了。”
占米愣:“佬,你的意思是?”
“区议员。”邢渊吐出三个字,“油尖旺佐敦北选区,下个补选,你去参选。”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只能听到占米粗重的呼吸声。
这个提议太过石破天惊,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边界,一个在道上混跡多年的古惑仔,去竞选区议员?
“大—大佬,我?区议员?我连张正经文凭都没,边个会选我?还有,我的底——”
“底?谁没黑歷史?关键是你现在想做什么人!”邢渊嗤笑一声,“你现在年轻有为的商界精英,你为佐敦北街坊捐钱修社区中心,赞助老人免费午餐,组织义工清理街道,再找几家报纸,帮你宣传,吹成浪子回头的典范,立志服务社区的青年才俊!“
邢渊继续在占米脑子里敲锤:“你混了这么多年,哪条街没你兄弟,以前收保护费,现在让他们挨家挨户帮你拉票,跟街坊说,选占米,有实惠、有面子,你的“黑歷史』,反倒是深入基层、懂街坊疾苦的优势,邓伯那边,就说你是为社团转型找新路,要打入建制派为社团发声,他懂的!”
占米握著电话的手心全是汗,心臟狂跳,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流和野心猛地从心底窜起,衝散了之前的惶恐。
是啊,大佬指的路,从来都是看似绝境中的通天梯。
“我明了,大佬,我去选,我一定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