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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2章 这地方,真晦气
  沿著破败的官道前行,沿途的景象触目惊心,直到接近炊烟源头,一个同样显得破败萧条的小镇出现在眼前。
  小镇入口处也有零星几具被啃食过的尸体,但数量明显比外面少,镇子里的街道上几乎看不到行人,两侧的房屋大多门窗紧闭,死气沉沉。
  邢渊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小店,走了进去,一股混合著劣质酒味和霉味的古怪气味扑面而来。
  店內只有一个乾瘦、眼神麻木、穿著脏兮兮短褂的小二,正有气无力地擦著桌子。
  邢渊在唯一一张还算乾净的桌子旁坐下,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发出“篤篤”的声响。
  那小二这才像是被惊醒的木头人,慢吞吞转过身,看到邢渊虽然衣著简朴但气度不凡,眼神里掠过丝诧异,他拖著步子过来,声音沙哑:“客官—要点什么?”
  邢渊没点东西,直接问道:“小二,外面那景象—怎么回事?还有这镇上,为何如此冷清?人都去哪了?”
  小二挤出一点比哭还难看的笑:“客官是外地来的吧,平江府那边遭了水灾,淹了好大一片,人死的死,逃的逃,紧跟著又赶上旱灾,地里颗粒无收—这方圆百里,早就没吃的了,人饿疯了,可不就这样?”
  他浑浊的眼睛扫过窗外,似乎对那尸横遍野的景象早已司空见惯。
  “哦?”邢渊挑眉,指了指小店,“那你们这——怎么还有东西卖?”
  小二闻言,麻木的脸上竟透出一丝诡异的得意:“客官您这就问著了,我们这儿的米肉,那可是有专门渠道』的,保证新鲜,您待会儿尝尝就知道了,保管您——嘿嘿——”
  “米肉?是不是吃米长大的肉?”邢渊眼神瞬间冷冽如冰,一股寒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小店里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分。
  小二咧嘴一笑:“客官很懂行嘛,就”
  咔嚓!
  他后面的话永远卡在了喉咙里。
  邢渊狠狠扇在小二乾瘦的脖颈上,那脆弱的颈骨如同枯枝般应声折断,小二身体软软瘫倒,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邢渊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撞开通往后厨的破布帘子。
  眼前的景象,饶是邢渊见惯了血腥,胃里也是一阵翻江倒海。
  后厨的光线被油灯拉扯得昏黄而扭曲,在摇曳的光影下,房樑上悬掛著十几条无声垂落,在墙壁和地面上投下细长而诡异的影子。
  空气粘稠得仿佛能攥出血水,铁锈味和另一种更深的、源自生命衰败的腥甜交织在一起,沉沉地压在人的胸口。
  一个膀大腰圆的背影正对著门口,哼著不成调的曲子,手中两把尖刀在磨刀石上刮擦出令人牙酸的“霍霍”声,那声音,在死寂和绝望的背景下,显得格外刺耳和残忍。
  听到身后动静,厨子猛地回头,看到倒地的门帘和杀气腾腾的邢渊,以及门外隱约可见的小二尸体,他脸色骤变,眼中凶光毕露。
  “正家铲!哪来的杂碎敢坏老子好事!”厨子怒吼一声,根本不多问,抄起两把血淋淋的尖刀,如同蛮牛般朝著邢渊就扑了过来,刀锋带著腥风,直劈邢渊面门。
  “找死!”邢渊眼神冰冷,对这种泯灭人性的畜生没有丝毫废话的兴趣,他身形不退反进,迎著刀光,同样是一巴掌扇出。
  这一掌快得带出残影,后发先至。
  砰!
  一声闷响,如同拍烂了一个西瓜。
  厨子那硕大的头颅在巨力撞击下猛地一歪,脖颈呈现出诡异的扭曲角度,连惨叫都没发出一声,身躯轰然倒地,手中的尖刀掉在地上,溅起几点血沫。
  邢渊的目光扫过房樑上那些悬掛的阴影和微弱挣扎的轮廓。
  “算你们命大,遇到了老子。”他低声骂了一句,既然撞上了,总不能见死不救。
  他意念微动,发动了汤姆猫的能力。
  霎时间,整个后厨仿佛被按下了倒带键。
  几个还残留意识的倖存者,只觉得身体一阵奇异的暖流涌过,剧痛消失,伤口復原,力气也回来了几分,他们茫然地看著自己恢復如初的身体。
  邢渊冷冷道:“能动的,自己滚下来,你们是死是活,看自己造化。”说罢,他转身就走,没有丝毫停留。
  救人是顺手,但指望他当保姆?想都別想,这人间地狱,他管不了,也不想管。
  走出这散发著浓重血腥和绝望气息的小镇,邢渊只觉得一阵反胃。
  “叼!这地方,真他妈晦气!”他碎了一口,情恶劣到了极点。
  找东西吃是別想了,光是想想那“米肉”就觉得噁心,幸好还有汤姆猫傍身。
  他再次发动能力,画笔凭空出现,隨手在空中勾勒几笔,一个热气腾腾、撒著芝麻的烧饼就出现在手中。
  他咬了一口,麦香浓郁,口感扎实,“嗯,画饼充飢,老子这是真饼充飢!”味道居然还不错,而且腹中立刻传来饱腹感。
  几口吃掉烧饼,邢渊又向几个躲在废墟里的倖存者打听清楚了郭北县的方向,隨手从路边“徵用”了一匹瘦马,翻身上马。
  “驾!”
  马蹄踏过官道的尘土,也踏过路旁倒毙的饿殍,沿途,偶尔能看到三五成群的流民如同行尸走肉般挪动,也看到过几起瘦骨嶙峋的“强人”拿著木棍抢劫更虚弱者的惨剧。
  邢渊眼神淡漠,除非是强盗不长眼主动撞到他马前找死,否则他一概无视,纵马疾驰而过。
  “救不了,救不完。”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乱世,个人的力量如同杯水车薪。
  一路疾驰,郭北县那低矮破败的城墙终於出现在视野里,比起刚才那个如同鬼蜮的小镇,这里总算有了点“人气”。
  城门口有懒散的兵丁把守,对进出的人爱答不理,街道上行人多了些,两旁也有零星的摊贩,卖些粗糙的陶器、草鞋、或是些蔫了吧唧的野菜。
  但所有人的脸上都蒙著一层菜色,眼神麻木,行色匆匆,空气里瀰漫著一种压抑、绝望和飢饿混合的气息,角落里,依旧能看到蜷缩著、骨瘦如柴、奄奄一息的饥民。
  邢渊牵著马,走向县衙方向,向一个在街边晒太阳的老乞丐丟了个铜板,轻易就问到了监狱的位置。
  监狱位於县衙后院一角,阴暗潮湿,守卫同样鬆懈。
  邢渊找了个死角,身体瞬间液化,如同流水般悄无声息地从石墙的缝隙渗透进去,再在阴暗的角落重新凝聚成形。
  牢房里瀰漫著浓重的屎尿和霉味,他目光快速扫过一间间牢房,很快就在最里面一间,看到了一个靠著墙、闭目养神的老头,应该就是诸葛臥龙了。
  但寧采臣却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