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奸相惨死前,被天幕扒出女儿身 > 第12章 爹,你也来青楼,真巧
  苏砚冬遇到高家的时候,还是个翰林院小官。
  就算是状元,起步就是七品,面对一品大官还有內阁成员,和小卡拉米差不多。
  可那时的高党十分囂张,被划分为杨党的苏砚冬和李玉温,以及杨次辅的关门弟子顾晏初,几个人被针对得很严重。
  苏砚冬就是首个被打击的对象。
  她与李玉温拜的师傅是洞庭书院的院长,学问上的老学究,政治资源不足。
  面对高塬的调戏,苏砚冬能忍,可李玉温根本就忍不了。
  李玉温也是个七尺男儿,这种屈辱能让年轻人都失去朝气。
  “苏状元,久闻大名,不如给我们做首诗如何呢?”
  苏砚冬从翰林院结束公务之后,在路上被这几个紈絝子弟给拦住了。
  高塬,人称小高相,是京城紈絝子弟里面最不能惹的存在。
  高家盘踞京都数百年,高塬看似一人站在苏砚冬面前,实际上是一张盘根错节的关係网正等著捕获自己。
  这张网网住了朝堂的半壁江山,前朝可以说是高相的一言堂,连高塬借著宫宴调戏万平帝的新宠贵人,万平帝都不能拿他怎么办。
  “小高相相邀,砚冬自然不敢拒绝,只是寡母还在家中等待,可否容砚冬回家稟报母亲,避免家母担心。”
  高塬虽然混蛋,可孝顺的名號传遍了京都,不然也不能成为这一年的传臚。
  苏砚冬只要做出这样一副穷书生的样子,再用孝道压制,有八成的把握可以逃脱。
  “哦?小事耳,让我的小廝去你家传个信吧。”
  高塬看著夺了自己状元之名的苏砚冬,今天肯定要为难他的,好不容易逮到了。
  这小子不参加任何宴会,连必须参加的宴会也总是隱身了。
  殊不知苏砚冬並不想考上状元,只是刚好应题了。
  这具身体因为发水被淹死,苏砚冬准备去治水,连答的问卷也全都是关於治水的,只盼著得个二甲三甲被外任,远离京都爭端。
  谁知道就成了状元?看著高塬冷笑,苏砚冬知道今天很难走脱了。
  “既然小高相盛情邀约,砚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苏砚冬被带到了青楼。
  这里是紈絝子弟npc固定刷新的场所。
  在青楼面前的时候,苏砚冬有些欲哭无泪。
  从前和姬淮疆不是没有来过,可那都是闹著玩儿的,若是这高塬灌酒拿到了自己的把柄,就很难了。
  门口都是招揽客人的姑娘们,热情奔放,浓妆艷抹。
  “小高相,朝廷有制,官员不得涉足风月场所,砚冬不敢违禁。”
  这死人高塬,她身上还穿著七品官员的官服呢,要是敢明目张胆进入青楼,明天御史台弹劾自己的奏章满天飞了。
  《苏状元违背朝廷制度,公然挑衅,入青楼寻欢》
  她都没有那玩意儿,从前和姬淮疆一起来不过是长长见识,顺便观察一下如果做生意可以从哪方面入手。
  苏砚冬这话一出,紈絝子弟几人的鬨笑声一下就停了,“苏状元,你这是不给我面子?”
  “既然是状元,怎么不懂『变通』二字?那些规定是管老古板的,咱们这般人物,换身衣服去,谁记得呢?”
  苏砚冬想翻白眼,你们几个勛贵的儿子,和自己一个平头老百姓讲变通?在这个封建社会,“变通”都是给统治阶层的。
  “苏某既然穿上了这身官服,那么就要遵守朝廷的规定。”规定都是给他们这些没靠山的人的。
  “红袖,去马车里给咱们苏状元更衣。”
  被迫换了一身紫色的衣服,看样子是逃脱不了。
  等到苏砚冬出来的时候,一身紫袍如浸染了暮色,与深夜相融合,腰间玉带勾勒出来劲瘦的腰线,与平日里白衣或者青衣的清俊不同,紫色在苏砚冬身上竟然有种清贵。
  “这不就结了?”高塬感觉换了衣服的苏砚冬竟然有些面善了,只要看到苏砚冬,內心不由自主有些喜悦之感。
  “走!”
  眾人裹挟著苏砚冬进寻芳楼,不许她拒绝。
  “给咱们苏状元,安排上最好的姑娘!”
  老鴇看到高塬就迎了上来,他是这里的大主顾。
  苏砚冬一身紫袍可不便宜,那腰带也要几百两了,看上去就很富裕。
  “要是苏状元高兴了,说不定还能作出“会当凌绝顶,一览眾山小”的绝句给你们楼呢?!”
  苏砚冬用了穿越者特有的文抄公技能,用两首诗没有墮了状元的名头,其中一首就是这首《望岳》,但是和青楼完全不搭啊,既然要登顶,又带著状元的意气风发,又如何会来这青楼呢?
  天大地大,家世最大,苏砚冬不想得罪高党,可她作为杨党的一份子的时候,就已经在高党的对立面了。
  在包间里,苏砚冬的衣服差点被这群紈絝子弟扒了,说是想看看状元的小鸡长什么样子,是不是和他们的不一样,苏砚冬浑身冷汗,她根本没有那东西啊。
  “小高相,请自重!”
  “兰公子!请放好你的手!”
  苏砚冬一把把喝醉了的几人推开。
  “苏某和诸位並无不同,烦请自重!”
  高塬大著舌头说,“苏状元,你……你的酒量不是盖的……下次还找你……”
  旁边的兰生也喝的满脸通红,谁能想到他们五个人居然没喝过一个书呆子?
  別找我了,谢谢。
  苏砚冬脑袋也有些晕,但是看著晕倒的三人和醉醺醺的二人,准备去包间外面透气。
  走到包间外面,却听到了龟公諂媚的声音。
  “大人,那苏状元就在此处,作为朝廷官员,竟然公然来到青楼寻欢……”
  而伴隨著声音走过来的,是高相高鰲拜高大的身躯,身边带著气势宏伟的一帮护卫和僕从,旁边还跟著两个幕僚和师爷。
  年近不惑,正是权臣意气最盛的时候,他身上穿著紫红色常服,领口绣著暗云纹,未穿朝服身上却有著压人的威仪,常年居於权力中枢养出来的气场,让旁边墙壁上的烛火都收敛了。
  苏砚冬被高相的奴僕按在地上,抬眼就看到了那双深邃的眼睛,周围清倌儿的乐声瞬间死寂。
  “爹……你也来玩啊?”
  “啊,爹!爹……”高塬酒醒了一半。
  “爹……你怎么也在这啊?呵呵……真巧啊……”牙齿打著颤。
  门被踹开,高鰲拜看了一眼儿子不成体统的样子,有些嫌弃。
  此时灯光忽明忽暗,高鰲拜只觉得苏砚冬长得像一个人,却没有多加在意,他今天就是来抓苏砚冬的。
  杨党目前最风光的人物,若是被发现出现在青楼,他高党养的那些御史可不是吃素的。
  高相的目光死死钉在苏砚冬身上,这个不接受自己招揽的小状元,此时被抓到把柄,不脱一层皮难以脱身的。
  “苏状元,好大的兴致,刚入仕就狎妓冶游,还带坏同僚?”
  好大一口锅背在自己身上,苏砚冬在书院舌战群儒也不是吃素的。
  此时她猛地站起来,紫袍下摆扫过地上的狼藉,厉声喝道。
  “高相,苏某回家路上被令郎强拽来此处,也並没有狎妓,不过饮酒而已,何出此诬陷之言?”
  他儿子还需要自己带坏吗?本来就是坏的。
  若是这狎妓冶游名头扣在自己头上,仕途就完了。
  恩师的名声坏了,同僚也不会和自己交往了。
  “放肆!”高鰲拜是以政治目的来抓苏砚冬的,又怎会允许她逃脱?“阿塬,你来说!”
  高塬刚刚和苏砚冬玩得很愉快,苏砚冬为了儘快脱身一直哄著他,此时竟然囁嚅起来。
  “父亲,我与苏状元不过是来喝点酒,没有狎妓的!”
  他此时还只是个玩玩乐乐的少年,做不到面厚心黑诬陷別人。
  可高鰲拜不愿意放过这个打击杨党的好机会。
  最终高塬咬咬牙说道,“儿与苏状元已结为异姓兄弟,求父亲放过苏状元吧,他很有用的。”
  “寧折不弯,岂肯屈从!”
  苏砚冬可以服软,可恩师和同僚怎么办?
  这八个字让苏砚冬换来了吊在寻芳楼一晚上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