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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奸相惨死前,被天幕扒出女儿身 > 第47章 姬友情的加倍爱护,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景和帝打了顾晏清二十板子。
  “爱卿,你动用私刑,按理来说应当停职查办的,只是你哥哥终究与苏砚冬有知己情谊,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便只打二十杖吧。”
  顾晏清跟了自己六年了,最初他只不过是看重其哥哥的才能与名声,后面顾晏清也用能力证明了他不是草包。
  “谢陛下。”
  板子打到自己身上的时候,顾晏清才知道疼。
  可他知道,因为自己是皇帝的心腹,这些人打的都是软板,也就是不伤人的板子。
  可苏砚冬没有这种待遇。
  不仅仅是对彭皖的愤恨,还有对苏砚冬无尽的愧疚。
  打完板子,万大伴才发现顾晏清居然满脸泪痕。
  “这……”
  万大伴看向行刑的侍卫,用眼神示意:
  “你下狠手了?”
  “根本没有啊,没怎么用力。”
  侍卫摇摇头摊开手,连手都没红,根本没用力。
  那就是顾晏清受不住打吗?可看神情,明显是心伤而不是肉伤。
  那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你派人护送顾卿回顾府,莫要让顾卿出意外了。”景和帝还是掛念著这个跟隨自己许久的臣子,顾晏清算得上是他班底的第一班人马了。
  就是因著当时自己与苏砚冬不和,顾晏清才孤注一掷前来投奔自己……
  可没想到,自己和顾晏清君臣二人,都对苏砚冬误解这么深。
  就算是苏砚冬被太子强迫了,也不是苏砚冬的错,太子阅人无数手段高超,苏砚冬怎么招架得了?
  至於苏砚冬说自己要多练练……自己后院乾乾净净,確实没有太子技艺样多,这都是可以学的!
  “大伴。”
  “奴才在。”
  “去找一些时兴的避火图,要最新版的。”说到这里,景和帝顿了顿。
  “要样多一点的。”
  万大伴低下头,“是。”
  陛下开窍了吗?终於知道要找枕边人了?
  作为陛下的首席太监,万大伴看得都著急。
  陛下这些年一直忙於公务,又因为宫里的偏心和阻拦,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
  如今好不容易登基了,却因著前朝的爭斗,既没有立后又没有妃子,后宫空无一物,也难怪会对长相貌若好女的苏大人动心。
  “等等,”万大伴回头听著吩咐,“不拘泥於男女的,每种都来点。”
  “是。”
  真是造孽啊,果然是对苏大人动了慾念了,可苏大人失踪了,自己要不要给陛下安排几个容貌清秀的小太监啊。
  其实苏大人和他们一样没有根,还颇有认同感的,况且从前交涉的时候,苏大人从来没有看不起太监过。
  或许真的是同命相怜吧,自己好歹有过,苏大人却根本没有。
  万大伴去给景和帝找避火图了,要那种生猛的直出的,还要技巧型样多的,如同景和帝所说的一样,不拘泥於男女的。
  隨意翻看了一下,就连他这个没根的都受不了了,景和帝这个气血火热的青年皇帝怎么受得了啊?
  看来宫里要多几位主子了。
  可惜了苏大人了。
  ——
  这边的景和帝在看刘备,那边的苏砚冬在演刘备。
  求助,一醒来就发现前发小抱著自己怎么办?
  “你醒了吗?”
  昨日苏砚冬睡得早,今天苏砚冬醒得早了些,姬淮疆没来得及撤离。
  “我马上去给你拿早膳来。”
  刚睡醒的苏砚冬还有些懵,更懵的是,姬淮疆居然抱著自己睡觉。
  “站住。”
  苏砚冬的声音有些尖利,她嚇醒了,又把声音压回原来的低度。
  “你刚刚在干嘛?”
  如果她没感受错的话,姬淮疆这小子睡觉还带武器啊?这么锋利?苏砚冬有点气急。
  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前首辅现平民,莫名其妙被人抱著睡了一晚上?
  没有感觉到什么曖昧和羞愤,苏砚冬只感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甚至怀疑姬淮疆性取向不太正常。
  “我……”姬淮疆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你白天太凶了,和你说两句话就被赶走,只能晚上才能靠近你,靠著从前的那点回忆泛出的甜味掩盖苦涩。
  “华神医说你的手需要固定住,这样才不会影响到伤口。”
  姬淮疆的小麦色皮肤完全掩盖住脸红,只是心虚之下的嘴唇发白是掩盖不住的。
  “所以你就充当绳索给我固定住了?”你没事吧?
  苏砚冬嘴角勾勒了一下感觉笑不出来,任谁发现被前发小后政敌抱了一晚上都感觉不对劲吧?
  “你的手上……还没好。”
  姬淮疆看著苏砚冬的手上,还有之前进监狱被刑罚出来的伤,甚至手上的冻疮都没有好全。
  绳索捆住,不管再柔软 ,都会压到伤口,毕竟绳索没有眼睛。
  苏砚冬也低头看著手上刚刚结痂的鞭痕,还是无法理解姬淮疆的脑迴路。
  “以后不要再来了。”姬淮疆这小子真该娶亲啊,不然要对自己下手了。
  京都一向有契兄弟的传统,难道姬淮疆打的是这个心思吗?
  她还真没见过对朋友这样的。
  “我比绳索好。”声音既委屈又有一丝丝骄傲。
  看著姬淮疆熬的通红的眼睛,苏砚冬没有过多苛责他,只是警告不许再抱著自己睡觉了。
  这算什么?
  姬友情吗?要是每个姬淮疆的朋友都受一遍伤,姬淮疆是不是要一个个抱过去啊?
  多么让人感动的姬友情啊!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你说过,为將者,应当爱民如子,”姬淮疆看到苏砚冬不说话半闔双眼,有些手足无措,拿苏砚冬的话来说服她。
  就算是彻夜不睡,看护著苏砚冬也没事的。
  现在冬天,苏砚冬却感觉浑身燥热。
  是这么个爱法吗?
  “你对你手上的士兵们也是这样爱护吗?”抱著他睡一晚上,然后说,“我在爱护你”?
  苏砚冬扶了扶额头,却忘记自己的伤口还没有好全,扯到之后倒吸了一口气,“嘶!”
  “別动!”姬淮疆轻轻地拉开苏砚冬的手,“阿冬,別怕,我来看看。”
  苏砚冬浑身僵硬地任由姬淮疆拉开伤口,用煮过的纱布擦拭撕裂的伤口,然后上药。
  这明明应该是莫悬做的事情,姬淮疆却这么得心应手。
  最后把苏砚冬按在床上,掖好被子之后,看著只露出来一个头,异常乖巧看著他的呆滯的苏砚冬,他柔声说。
  “你是大虞的子民,也是我的好友,我应当加倍爱护的。”
  况且他欠苏砚冬的太多了,就算是用余生来偿还都可以。
  苏砚冬每次因为伤痛叫出声、因梦魘痛哭的时候,何尝不是对他的一种凌迟呢?
  他的心隨苏砚冬的疼痛而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