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將四个菜端上桌子，辣椒炒猪头肉，大肠燉豆腐，卤猪肝，拌猪肚，还有一个西红柿鸡蛋汤。菜够硬，別说是在这个时代，就是在后世，三五亲朋喝个小酒，这菜也绝对拿的出手了。馒头是从食堂买的，现蒸有些费时。
“哇，这就是谭家菜吗？”秦京茹看著桌上的菜，口水直流，全是我喜欢的！
“这个，这些都是家常菜。”傻柱摸著后脑勺说道，“真正的谭家菜又费时又费料，一般在家里是无法做的，我都已经好几年没有做过了。”
“为什么？”秦京茹有些想不明白，厨师不是想做什么菜就做什么菜吗？怎么好几年不做谭家菜了呢？
“你们先吃著，我去后院叫老太太来吃点，回来我给你讲讲谭家菜。”傻柱说道。
“后院老太太？”秦京茹又问道，“是谁啊？不是说柱哥家里没有长辈吗？”
“是院里的五保户。”阎解成解释道，“柱哥尊敬老人，凡是有好吃的，必定会有老太太一份，做了好吃的也会给老太太送过去，今天看样子是想把你介绍给老太太。”
秦京茹再次震惊，孝敬老人，带大妹妹，这品德没毛病啊，怎么自己姐姐和许大茂还那么说他呢？难道就是因为这些，那些人才说他傻？
“老太太，快上座。”阎解成和秦京茹都没有动筷子，看到聋老太太被傻柱搀扶进屋，赶紧站起来招呼。
“好孩子！都是好孩子！”聋老太太说道，“解成也是好孩子，看看给孬孙介绍的对象，真好！”
一边说一边拉秦京茹的手不放。
“孩子，你觉得柱子怎么样？”
“柱哥人很好的。”秦京茹实话实说。
“好！好！这是我娘家传给我的，我就送给我的孬孙媳妇。”一边说著，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支碧绿的鐲子，轻轻的套在了秦京茹那雪白的手腕上。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秦京茹赶紧脱下来，往聋老太太手里推，但聋老太太的手一直拉著她，不让她脱。
“我这辈子就盼著我孬孙给我娶个媳妇，然后再生个大胖小子。”聋老太太兴致很高，“解成有心，掛念著柱子。我算是看出来了，整个四合院，就解成的心思正。丫头啊，以后有事就找解成，其它人，嘁，全都不中用。”
“老太太，尝尝柱哥的手艺。”看到老太太要开火，阎解成赶紧招呼吃菜。
“嗯，孬孙的手艺就是好，我就喜欢吃柱子做的菜。”聋老太太一边吃一边夸讚，“这饭啊，其它人做的，我吃了是为了活著，柱子做的，我活著就是为了吃他做的！”
“老太太是高人！”阎解成说道，“柱哥的手艺绝对没得说。”
“柱哥，刚才你说你已经很长时间不做谭家菜了，为什么呀？”大家边吃边聊，气氛非常的和谐，看样子两人的事基本上成了。
“谭家菜咸甜適口，南北均宜，调料讲究原汁原味，製作讲究火候足、下料狠，菜餚软烂，因而味道鲜美、质地软嫩、口感醇厚、绵润本色、中庸和平。”
別看傻柱不善言词的样子，三句话说不上就准备动手，但一说到他的专业上，那小词也整的哗哗的。
“谭家菜以燕窝和鱼翅的烹製最为有名。单说鱼翅，它烹製方法有十几种，什么三丝鱼翅、蟹黄鱼翅、沙锅鱼翅、清燉鱼翅、浓汤鱼翅、海烩鱼翅等等。这些菜还算是家庭製作方法，用料实惠，鱼翅全凭冷、热水泡透发透，毫无腥味，製成后，翅肉软烂，味极醇美。而在所有鱼翅菜中，又以黄燜鱼翅最为上乘。这道菜选用珍贵的黄肉翅来做，一只鱼翅要在火上燜6个小时。这样燜出的鱼翅，汁浓、味厚、吃著柔软糯滑，极为鲜美。”
“再说燕窝，清汤燕菜是用温水將燕窝浸泡3小时，再用清水反覆冲漂，细心地择尽燕毛和杂质。待燕窝泡发好后，放在一个大汤碗內，注入半斤鸡汤，上笼蒸二三十分钟，取出分装在小汤碗內。再把以鸡、鸭、肘子、乾贝、火腿等料熬成的清汤烧开，加入適量的料酒、白、盐、兑好味、盛入汤碗內，每碗撒上几根切得很细的火腿丝，即可上桌。此菜汤清如水，略带米黄色，味道鲜美，燕窝软滑不碎，营养价值高，是潭家菜中的代表作。”
“咱先不说费的时间，就是那些材料也不好找，在轧钢厂，从招待任务下来到开始吃，最多三四个小时，根本就无法做这些菜，因此也就不做了。即使有个別的高级领导下来，也不会这么吃。”
“还有一个，过去吃燕翅席得有一定的规矩：客人进门，先在客厅小坐，上茶水和乾果。待人到齐后，步入餐室，围桌坐定，一桌十人。先上六个酒菜，这些酒菜一般都是热上。上好的绍兴黄酒也烫得热热的端上来，供客人们交杯换盏。酒喝到二成，上头道大菜黄燜鱼翅。第二道大菜为清汤燕菜。在上清汤燕菜前，会有人给每位客人送上一小杯温水净口。接著上来的是鲍鱼或熊掌，但盘中的原汁汤浆仅够每人一匙，食者每以少为憾，引动其必要再来的念头。第四道菜为扒大乌参；第五道菜上鸡，如草菇蒸鸡之类；第六道菜上素菜，如银耳素烩等；第七道菜上鱼，如清蒸鱖鱼。第八道菜上鸭子，如黄酒燜鸭等；第九道菜上汤。最后一道菜为甜菜，如杏仁茶、核桃酪一类，隨上麻茸包、酥盒子两样甜咸点心。至此，谭家菜燕翅席便告结束了。上热手巾揩面后，眾起座，到客厅，又上四乾果、四鲜果，一人一盅云南普洱茶或安溪铁观音。”
“到现在我还没有做过一次完整的燕翅席呢。”傻柱遗憾的说道。
“放心，这些都是暂时，只要柱哥你的手艺不放下，早晚都会做的。”阎解成说道，隨著改革开放，轧钢厂会渐渐的失去活力，职工下岗那是常规操作，食堂也会消失，到那时，正在傻柱大展身手的时候，什么材料，什么费时间，统统都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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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刻在心里的，绝对忘不了。”傻柱说道，“现在做的这些，只是谭家菜中简化又简化的，甚至是皮毛中的皮毛，根本算不是是谭家菜。”
“这都算不上谭家菜，那真正的谭家菜得多么好吃啊。”秦京茹说道，“我在村里，一年也吃不上一回这样的菜。”
“嘿嘿，只要你和柱哥结婚，这样的菜每天都能吃。”阎解成说道，“看看厨房里，那猪头肉猪下货的还有不少，回去的时候你带点给秦书记下酒，等吃完了我再给弄。”
“你的意思是说，柱哥家的猪头肉是你给的？”秦京茹终於回过神来，“那些好吃的水果也是你给的？”
“当然，我和柱哥亲如兄弟，你就没看到那个筐子和我给你的是一样的吗？”敢情这妮子就是个吃货，本来傻子柱已经说那些浆果是阎解成给的了，但无奈她全部的精力都在浆果上，根本就没有听到啊。
“那我结婚之后你还送吗？”秦京茹不太確定的问道，很怀疑是不是阎解成把自己忽悠给傻柱之后就不管自己了。
“当然不送，我凭什么白送给柱哥猪头猪下货啊。”阎解成说道，“那都是柱哥挣的，他帮我卤猪头和猪下货，我用一部分猪头和下货当报酬，有问题吗？”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嘻嘻，我喜欢。”秦京茹当听到阎解成说是不送的时候一阵失望，但马上就听到那是柱哥挣的，马上兴奋起来，这么说，如果自己嫁过来，最起码不缺肉吃？
这个年头能不缺肉吃，那得是什么条件啊！这样的人家不嫁那岂不是傻子吗？
大家將桌上的饭菜全部吃完，甚至傻柱又去厨房切了两盘滷味，这才算是把这一顿饭对付过去，主要是每个人就著傻柱的故事不知不觉吃多了。
“柱哥，我得回去跟我爸说说。”秦京茹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要是扯结婚证的话，我还得去拿户口本。”
“不用那么急，放心，柱哥跑不了。”看到一顿饭就把自己卖了的秦京茹，阎解成有些无语，“柱哥还得给彩礼，三转一响可能凑不齐，但最起码得有辆自行车吧，以后你回娘家也方便。”
“对对对，明天我就去买一辆自行车，就是工业票有些不够，等我找人借一下，问题不大。”傻柱说道，“彩礼的话，给十八行不行？”
“这你得去和我爸说啊，和我说算怎么回事？”秦京茹扭扭捏捏的说道，“你去我家提亲，我先走了。”
“別急，我去送你。”阎解成说道，“顺便去你家替柱哥谈谈彩礼的事，柱哥，赶紧给京茹装上点滷味，算了，给你个筐，直接装满！”
谁也没有看到，阎解成手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筐，傻柱更是直接接了过来，进了厨房，把滷好的猪头下货之类的直接倒了进去，这点肉换个媳妇，真值！
聋老太太看著忙乱中的傻柱，满脸的皱纹笑了一朵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