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眼外的五个青年还在叫囂,扬言要割掉秀明的腰子和眼角膜,还要让理子去风俗店打工。
或许是因为秀明长时间的不回应,令他们脑洞大开了,竟然想出了去找开锁师傅的绝妙办法。
“理子酱,你回房里把床单都放进水盆里湿透,弄好了叫我。”
理子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小跑著进了臥房,抱出一把床单进了洗手间。
秀明继续观察猫眼外情况。
看他们细胳膊细腿,面色泛黄,一副酒色掏空了身子,营养不良的样子,除了那股子囂张和狠,估计也没多少劲。
最棘手的是那两个拿刀的,钢管的话,护好要害,挨两下也无所谓。
何况自己还有个九级柔道,但柔道一对一还行,多人混战会死得很惨,尤其是这种对方拿刀子的无限制群殴。
“老公,我…我弄好了……”理子站在洗手间门口,小声呼喊。
猫眼外少了一个人,估计真的去请开锁师傅了。
到时候肯定会打起来,而理子,一定会成为猪队友,先把她送走。
秀明快速走进洗手间。
蓝色大水盆里,泡著五条麻布床单。
隨后招呼著理子,一起把水盆抬到了厨房里,然后用剪子把每条床单都纵撕成两块,分別拧成麻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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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楼也算是高层了,厨房的窗户没加防护栏杆,並且是朝向著楼后的东面,下面是泥土的园。
理子只有九十几斤,只要把她绑牢固了,在空中不乱动的话,以沾水的床单可安全的把她续下去。
不过自己的话,太沉了,下降时也会摇晃摩擦,容易把床单挣断。
不过几分钟,秀明拧好了麻绳,並绑在理子腰上。
理子全程茫然,想问又不敢问,只是乖乖的听从著,秀明让她摆什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
最后秀明又把另一端绑在自己腰上,跳上窗台,再把理子提上来。
“我把你放下去,你抱紧床单,闭上眼別乱动。”
每条床单一米八,撕成两半拼接后三米多,总共五条,送到十三米的楼下,绰绰有余。
理子瞄一眼楼下,一个哆嗦,脸色惨白了,抖著腿点头说:“好…好的……”
“下去之后,你就蹲在园里藏著,继续想像你是剑道十段高手,把门外那五个打的满地找牙。你是我力量的来源,不要让我失望。”
这个好评奖励的技能,多是依照目標心底急切想要获得的某个专业技能发放,目前来看,不可能出现什么超凡,全都是现实中的技能,希望理子別无脑想像她是奥特曼。
理子一呆,因恐高而嚇白的脸蛋,忽地涌出潮红,两只手攥成小拳头,带著慷慨赴死的样子。
“好的…老公!我,我会努力加油的!绝不让老公失望……给,给您好评!”
“好,我就喜欢你这没脑子的中二样,一起加油吧!”秀明忍著牙酸,也攥起拳头做加油姿势。
“嗯!”理子俩眼亮晶晶的,重重点头。
秀明不太放心,再告诫道:“你是剑道十段高手,记住没?”
“嗯!”
小窗不大,秀明一只脚踩著窗台做为支撑点,一只脚踩著窗台下的洗碗池里,为防栽下去,还把左肩抵在了墙上。
理子完全没了恐高,並且很是乖巧,她双手抱著床单麻绳,睁大了眼仰头直勾勾望著秀明。
瞧著她这痴样,秀明本想训斥她几句,考虑到要是把她嚇得倒立了,那就麻烦了,也只能忍住了她那副恨不得要吞自己的油腻样子。
等理子落地,她还攥起小拳头挥动著,向秀明示意。
秀明无语,解开腰间用湿床单拧成的麻绳子,照她脑袋丟下去,顺便给她比了个“ok”手势,直到麻绳砸在她脑袋上,才满意的跳下窗台。
在厨房里一阵摸索:
攻击武器是一只长柄不锈钢大勺,菜刀太短,而且有风险。
虽说这里的死刑,需要层层递交报告,而裁决者因为想博得一个“仁爱”的名声,大多都是判个终身监禁,但为此坐牢也不值得。
盾牌是一个不锈钢锅盖,铝製的小蒸锅也盖在了头上。
形象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实用,也是挺中二的,无所谓,不在乎。
“山中秀明,你等著吧!等我们打开门,你就后悔了!”
那个请开锁师傅的还没来,外边只有四个人,而且,还剩了一个带刀的。
“如果我现在打开门,可以好好谈谈吗?”秀明瞅著猫眼,“请不要破坏我家的门,已经没钱再修门了。”
外边四人互相对视,笑道:“可以哟~”
“那个拿刀的,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是个好人,只有你进来,可以吗?”
这种弱智一样的要求,他们估计不会当回事儿吧!只要拿刀的半只脚先跨进门,危险性就降低了90%。
“蛤?!”
四人面面相覷,捂肚子笑了一阵儿,拿刀的叫大助,笑的最开心。
“好的,好的山中先生,我们会配合您的,把门打开吧!”
大助站在了最前面,另外三人退后了两步,以示诚信,一脸的笑嘻嘻。
秀明缓缓开出个门缝,大助猛地抽出刀,插进门缝里別住了房门,回头道:“哈!这笨蛋开门了,我们快……呃~~!”
在大助回头喊叫的时候,秀明猛地把房门推开,瞄著大助的襠部,抬脚狠踢过去。
大助的双脚被踢离了地面十公分,脸色瞬间蜡黄,眼珠几乎凸出了眼框,他双手捂著襠部,以跪姿摔在地上,撅著屁股,脑袋抵著地面,半张著的嘴里,不断的往外流口水。
而插进门缝里的二尺长的方刀片,还没掉在地上,秀明已经快速抓住,丟进房间里,隨著刀片落地的“哐当”声响起时,他已经大跨步从大助身上迈过,直奔目瞪口呆的三个拿著钢管的青年。
太突然了,谁能想像到,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平民,敢跟风头正盛的暴力团硬拼?他们可是连警察都不怕的存在。
当然,这只是短暂的愣神,在秀明跨过大助时,他们已经反应过来,分別抽出钢管,扑向秀明。
“哐!”
“鐺!”
“混……呃~~!”
“哐当~~”
三个人的金属钢管,一支打在了秀明举起来的不锈钢锅盖上,一支打在了秀明用脑袋硬接的铝製蒸锅上,最后一根刚抬起来,掉在了地上。
而秀明的长柄不锈钢大勺,正杵在钢管脱手的青年襠部。
他的脸色跟大助的脸色如出一辙,双腿一软,膝盖“砰”地砸在水泥地上,捂著襠部缓缓倒下去,好像一只煮熟的摔在地上的大虾。
“啊!”
“好凶残的傢伙!”
倖存的两人尖叫著退到了墙根,攥著钢管的右手有些抖动,而左手似乎是他们下意识的动作,非常默契的护在了襠部,同时怒视著秀明。
“你干了什么?!”
“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他们?!”
“我们山合组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们带著颤音尖叫。
秀明笑了笑,举著锅盖,用大勺敲了敲头上的铝製蒸锅:“鐺~鐺~鐺!”
穿著鞋的秀明身高一米八多点,而两人身高一米六五之间,因为秀明还敞著衬衫扣子,分块儿的胸腹肌肉和背阔肌,无一不显示他是一个强壮又残暴的傢伙,像一座缓缓逼近的大山。
“你……你不要过来啊~~~~~”
“不要~~”
两人疯狂甩动起手里的钢管。
“鐺~!”他们的钢管互相碰撞,掉在了地上。
而秀明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左手拿著的不锈钢锅盖,遮在了自己的襠部,然后俯视著他们。
二人僵硬著仰起了脑袋。
……
他们的战斗力,超乎了秀明的想像:弱。
大助是伤势最严重的,两颗魔丸生死难料,已经昏死过去。
如果现在送医院的话,估计还可以抢救一下他的后代。
其次是掉钢管的,因为大勺的形状问题,他的魔丸倖免於难,但丰富的神经末梢聚集地,却也是令他失去了战斗力。
他还躺在地上,恍惚著眼睛,半张著嘴抽冷气:“噝~啊~~~噝~啊~~~~”
最后两个倖存的比较幸运,因为主动丟掉了钢管,且跪的及时,秀明就懒得再对他们施加暴击了,毕竟又不能打死他们。
话说,如果大助真的成了残疾人,会不会遭到起诉,並要对他负责一辈子呢?
秀明检查了两人的伤势,最后蹲在了两个及时下跪的幸运儿面前,用大勺“鐺鐺”敲著脑袋上的铝製蒸锅。
“我这样对待你们,你们会报復我吗?”
两人肩膀贴著肩膀,抓住了彼此的手,如出一辙的同时摇头。
“跟我说说,这个债是怎么转移到你们山合组的吧!”秀明和顏悦色。
“我们老大了500万日元,从银杏金融社长那里买来的……”
“聊点別的吧!你们山合组有多少人?”
两人脸色一僵,彼此对视,低头不吭声。
秀明用大勺“鐺鐺”敲了两下铝製蒸锅头盔。
“我们是不会背叛洋子老大的!”二人肩膀一颤,面带决绝,攥拳头抬头吼道,“就算,就算做不成男人!”
“啊,是吗?”秀明耸了耸肩,他们好像真的有跟洋子做姐妹的觉悟,转而问道,“你敢说你们总部在哪里吗?”
“我们是不可能透露组织情报的,就算,就算做不成男人!”
“如果我想亲自见你们洋子老大的话,该去哪找她呢?我想跟她谈谈还债问题。”
“你不可能找到她的,只能是她找你。”
两人不知在哪找到了勇气,竟然越说越慷慨了起来。
“我要把这个房子租出去,然后带著我老婆远走高飞,你们永远也不会找到我了,转告你们洋子老大,谢谢她替我还了本金。你们走吧!”
秀明说完,把地上的钢管全部捡起来,跨过还撅著屁股跪晕著的大助,进了房间,把四根钢管和长柄大勺、不锈钢锅盖和铝製蒸锅一起丟到客厅沙发上,走进主臥,把装著六万多日元的黑皮包夹在腋下,走出了房间。
“疼~~~疼~~~不要碰~~我需要担架~~担架~~~”
两个幸运儿正要把掉钢管的落难者扶起来,刚抓住他肩膀,掉钢管的落难者,就用著尖细的鼻音哀嚎了出来。
“最好別碰他,不然真跟你们洋子老大做姐妹,”秀明说著,用钥匙把房门锁死,再次跨过昏迷的大助,从幸运儿旁边走过,按下电梯按钮,“我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如果你们让开锁师傅开我家房门,进去搞破坏,我就报警……嗯,我就打断你们手脚!”
两个幸运儿脸色难堪,某个幸运儿似乎有了再要碰一碰的想法。
可是打他有什么用呢?
该不会等我进了电梯,砸电梯门吧?
“电梯替你们按好了,”秀明分別指著两个幸运儿鼻子尖,“说谢谢。”
两人面带错愕。
“別忘了转告洋子,谢谢她替我还了本金。”秀明有了一种被鄙视的感觉,算了,不搭理他们了,当即走进消防楼道。
查一查洋子的山合组,魔丸损坏的大助和掉钢管的落难者都是突破口,毕竟他们需要住院好久,肯定会首选最近的医院,到时候去关注一下。
秀明拿著仅剩的储蓄,绕到楼后园。
理子还真听话,蹲藏在墙角,捧著双手,做著祈祷样子,神经兮兮的四处看著,麻绳的蓝色方格床单在旁边堆著。
秀明走近时,她眼底一喜,噌地起身,但到一半时,似乎意识到某些矜持的问题,就缓缓站起了身子。
“老公~”她轻柔喊了一声,微低著头,双手交叠在小腹,小碎步的走出园。
“你这个臭毛病什么时候改?大步跑过来!跳过来!扑上来!”
“对不起老公…我……我忘了……”理子一哆嗦,差点绊倒,踉蹌的几步,已经站在了秀明面前。绞动著手指,一脸的懊悔样子。
从小爸爸妈妈就是这样教的,实在是办不到……
“就知道你会忘,所以,我们今晚要住綾子家,”秀明四下瞅了瞅没人,快速掀起理子米白色针织衣的下摆,瞧了瞧她腰间,果然一圈被床单麻绳勒出的血色红印。
“老公~请,不要在这里……会被別人看到的~~”
在秀明撩起理子针织衣下摆时,她脸蛋腾得涨得通红,几乎本能地要阻止,但双手只抖了抖没抬起来,继而转著脑袋四下瞄著,娇羞低语。
“为了惩戒你屡教不改的小碎步臭毛病,我们今晚必须住綾子家。”
她腰间的红色勒痕,简直是触目惊心,一周也消退不了,真是糟糕透了。
“嗯…”理子紧抿著嘴唇点头。
虽然秀明之前早说过了,也知道已经没法改变,但再次听到他说出綾子的名字,还是感觉心口压了块石头。
为什么老是提起她?
“老公……您,您没受伤吧?”
理子提著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表达自己的关心。
她担心,这样问的话,会不会让秀明產生一种对他没信心的感觉,可实在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