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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4章 裁新衣,写春联,指尖藏满岁末暖
  腊月初二十的日头,像是裹了层蜜,慢悠悠地爬过东边的山岗。念秋是被灶房飘来的油香馋醒的,她揉著眼睛坐起来,看见月娥正趴在窗边,手指在玻璃上画著圈,嘴里念叨著:“晓梅婶子炸的丸子肯定金黄金黄的,像小太阳。”
  两人趿拉著鞋跑到灶房时,晓梅正站在油锅前翻炸丸子。铁锅里的油“滋滋”唱著歌,素丸子在油里打个滚,就裹上了层金黄的鎧甲。“再炸两分钟就捞,”晓梅用长筷子夹起一个,油珠子顺著丸子往下滴,“得外酥里嫩才叫好。”苏晚在旁边摆瓷盘,盘底铺著吸油纸,“这素丸子得晾晾再装袋,不然捂著会软。”
  傻柱扛著块新布走进来,布料是格子的,红底缀著白梅,看著就喜气。“供销社新到的布,给念秋和月娥做件新罩衣,”他把布往桌上一铺,“过年穿红,討个吉利。”张奶奶摸了摸布料,软乎乎的像,“这布厚实,开春穿也暖和,让你苏晚婶子裁,她的手巧。”
  苏晚放下手里的活计,找出尺子和粉饼,让两个小姑娘站到桌边。“胳膊抬起来,”她用尺子量著念秋的肩宽,粉饼在布上轻轻画,“得留著点余份,明年还能穿。”月娥踮著脚看,布上很快画出了小小的衣样,像只展翅的蝴蝶。“我要在袖口绣朵小桃,”她拉著苏晚的衣角,眼里亮闪闪的,“去年看见镇上姑娘的衣裳有桃,可好看了。”
  “绣,都给你们绣,”苏晚笑著点头,“再在衣襟上绣只小兔子,跟你们俩似的,蹦蹦跳跳的。”念秋立刻把手指蜷成爪子,学著兔子蹦了两下,油锅里的丸子“啪”地溅起个油星,嚇得她赶紧躲到晓梅身后,逗得满灶房都是笑声。
  院门外传来马蹄声,是村里的教书先生王秀才来了。他背著个蓝布包袱,手里拄著根竹杖,杖头包著层铜皮,敲在地上“篤篤”响。“听闻你们家在备年货,特来送副春联纸,”王秀才把包袱打开,里面是叠得整齐的大红纸,“今年的红纸比往年厚实,写出来更显精神。”
  傻柱赶紧搬来太师椅,请王秀才坐下,又让建业沏了壶热茶。“正愁没人写春联呢,”他搓著手笑,“先生的字笔力遒劲,贴在门上,咱院都跟著有学问了。”王秀才呷了口茶,鬍鬚上沾了点水汽,“我今儿带来了新研的墨,掺了点松烟,写出来黑亮,还不容易褪色。”
  许朗从屋里找出砚台和毛笔,砚台是青石的,用了好些年,磨得光溜溜的。“这毛笔还是去年先生送的,”他把笔泡在温水里,“您看这笔锋还利不利?”王秀才捏著笔桿转了转,蘸了点清水在桌上画了个圈,“好得很,笔尖没分叉,写春联正合適。”
  张奶奶端来盘刚炸好的素丸子,“先生尝尝,刚出锅的,热乎。”王秀才夹了个放进嘴里,慢慢嚼著,“外酥里嫩,还带著萝卜的清甜,比镇上酒楼的还香。”他放下筷子,指著院里的红灯笼,“这灯笼扎得有章法,竹篾匀,糊纸挺,一看就是用心了。”
  晓梅把炸好的丸子分装进布袋,每个布袋里装二十个,“这是给拜年时回礼用的,”她数著布袋,“李大叔家、王奶奶家、村东头的老陈家,都得送一份。”建业在旁边帮忙繫绳,绳结打得方方正正,“昨儿劈的柴够烧到正月十五了,等会儿我去把水缸再挑满。”
  苏晚开始裁衣服,剪刀在布上“咔嚓咔嚓”走,像只轻快的小鸟。“念秋的肩窄点,月娥的胳膊长点,”她边裁边说,“得照著身形来,不然穿得窝囊。”碎布头落在脚边,很快堆成了小山,念秋捡了块红布角,往头上一系,学著戏台上的旦转圈,月娥跟著学,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扭来扭去,像两只蝴蝶。
  王秀才要写春联了,许朗把大红纸铺在八仙桌上,用镇纸压住四角。“今年想写点啥內容?”王秀才提笔蘸墨,墨汁在砚台上晕开,“是求平安,还是盼丰收?”张奶奶凑过来说:“都写上都写上,平安是福,丰收是宝,日子才能过得踏实。”
  傻柱蹲在桌前看,眼睛瞪得溜圆。王秀才的笔尖在纸上游走,一撇一捺都带著劲儿,“春风入宅千门晓”,上联刚写完,墨香混著松烟味飘出来。“这字真有劲儿,”傻柱咂舌,“像咱院的老槐树,扎根深,站得稳。”王秀才笑著写下联:“瑞气盈门万户春”,横批是“岁岁平安”。
  写完大门的春联,又写堂屋的。王秀才问念秋:“小姑娘想要啥吉祥话?”念秋歪著头想:“要果多,要灯笼亮,还要兔子乖乖的。”王秀才被逗笑了,提笔写下“果满罐孩童乐,灯笼盈门岁月甜”,横批“春满小院”。月娥拍著手喊:“这个好!这个好!”
  许朗把写好的春联晾在院里的绳子上,红纸黑字在风里招展,像面面小旗。“得晾透了才能贴,”他用竹竿把春联挑得更高,“不然墨会晕开,就不好看了。”建业搬来梯子靠在墙上,比量著贴春联的位置,“大门的春联得贴齐了,高低差一分都彆扭。”
  晌午的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苏晚坐在院里纳鞋底,鞋底是千层底,针脚密得像鱼鳞。“这是给你傻柱叔做的鞋,”她把针在头髮里蹭了蹭,“他冬天总往外跑,脚得暖和点。”念秋和月娥趴在旁边看,苏晚的手指翻飞,线在鞋底上穿梭,很快就绣出朵小小的梅。
  “我也要学纳鞋底,”念秋抢过针线,学著苏晚的样子往鞋底上扎,针扎歪了,扎在手指上,疼得她“哎呀”一声。苏晚赶紧握住她的手吹了吹,“这活儿急不得,”她把著念秋的手慢慢扎,“得顺著劲儿,像给土地鬆土似的,慢慢就熟了。”
  傻柱去地窖取白菜,抱上来三颗大的,外面的叶子绿油油的,里面的菜心白生生的。“这白菜得留著做年三十的饺子馅,”他把白菜放在缸里,“再撒点盐,能存到过年不坏。”晓梅在切白菜帮,要做醃菜,“白菜帮切条,撒上辣椒麵,醃三天就能吃,脆生生的带点辣,下饭。”
  王秀才要走了,傻柱往他布袋里塞了两袋素丸子、一包生。“先生別嫌弃,都是自家做的,”他把布袋繫紧,“等三十晚上,来咱院吃饺子。”王秀才拱手笑:“一定来,还得喝两盅你家的米酒。”他拄著竹杖走出门,蓝布包袱在肩上晃,春联的墨香跟著飘了老远。
  下午,苏晚开始缝新罩衣,缝纫机“噠噠噠”响,像在唱支轻快的歌。“领口得缝得圆一点,”她踩著踏板说,“不然磨下巴。”晓梅在旁边给衣服锁边,线跡像条小蛇,紧紧咬著布边,“锁了边不容易开线,能穿得久些。”
  念秋和月娥在院里放风箏,风箏是傻柱用竹篾和报纸扎的,画著只大公鸡,尾巴是用红绸子做的。“得迎著风跑,”傻柱在后面教她们,“线要慢慢放,急了会栽下来。”念秋牵著线跑,风箏晃晃悠悠飞起来,红尾巴在风里扫,像团跳动的火苗。月娥拍著手追,两人的笑声惊得树上的麻雀“扑稜稜”飞起来。
  许朗在劈竹篾,要做些小扫把,扫炕上的灰尘用。“这竹篾得削得细点,”他用刀把竹篾削得像头髮丝,“不然扫著扎人。”建业在旁边编扫把,竹篾在他手里转著圈,很快就编出个小小的扫把,像朵盛开的。“给孩子们玩正好,”他把小扫把递给念秋,“扫扫你们的小炕桌。”
  灶房里,张奶奶在煮腊八粥的材料,红豆、绿豆、红枣、莲子,满满一锅,在水里咕嘟咕嘟冒泡。“腊月初八没来得及煮,”她用勺子搅著,“今儿补上,甜糯糯的,暖心。”苏晚端来刚蒸好的包,红馅的,咬一口能流出来,“就著腊八粥吃,更甜。”
  傍晚时,新罩衣缝好了,苏晚给两个小姑娘穿上,红底白的布料衬得她们脸蛋通红。“转个圈看看,”苏晚拉著她们的手,“真好看,像两个小福娃。”念秋跑到镜子前照,左看看右看看,捨不得脱下来。月娥摸著袖口的桃绣,小声说:“比镇上姑娘的还好看。”
  晓梅在炸饊子,面搓成条,绕成圈,放进油锅里炸得金黄。“这饊子得细点,”她用筷子翻著,“酥得掉渣才好。”傻柱蹲在旁边帮忙递面,“小时候总盼著过年吃饊子,能攥在手里吃半天。”他拿起一根刚炸好的,递给张奶奶,“娘您尝尝,还是不是小时候的味儿。”
  张奶奶咬了口,酥得直掉渣,“是这味儿,”她眯著眼睛笑,“就是现在的油多,比那时候香。”许朗把饊子装进铁盒里,“得盖严实了,不然受潮就不酥了。”铁盒盖上印著“为人民服务”,是前儿供销社换的,崭新崭新的。
  夜里,大家围在炕上试穿新做的鞋。傻柱的鞋是黑布面的,鞋底厚,踩在地上“咚咚”响。“暖和,”他跺了跺脚,“比去年的还合脚。”许朗的鞋绣著云纹,是苏晚特意绣的,“走路稳当,”他笑著说,“开春下地也能穿。”
  念秋和月娥穿著新罩衣,坐在炕头吃。奶在嘴里慢慢化,甜丝丝的,连呼吸都带著奶香。“明天要去赶集,”傻柱数著钱,“得买些鞭炮、香烛,还得给孩子们买些红头绳。”张奶奶补充道:“再买斤红枣,蒸年糕用,要那种肉厚的,甜。”
  窗外的灯笼被风吹得轻轻晃,红光透过纸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影子。苏晚在给灯笼补浆糊,白天被风吹得有点松。“得糊牢了,”她用手指把纸按平,“三十晚上要点一整夜呢。”晓梅在剪窗,剪了些福字、喜字,还有胖娃娃抱鱼,“贴在窗户上,亮堂。”
  离过年还有两天了。新裁的衣裳带著线香,写好的春联透著墨香,炸好的饊子飘著油香。每个人的心里都像揣著团火,暖烘烘的。这指尖裁出的新衣里,藏著对日子的热爱;这笔下写出的春联里,裹著对未来的期盼。就像那越飞越稳的风箏,牵著满满的欢喜;就像那越炸越香的饊子,脆著满心的甜。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傻柱就套上马车,要带念秋和月娥去赶集。“早点去能挑些好东西,”他把垫铺在车斗里,“路上冷,盖著点。”张奶奶往傻柱兜里塞了个热馒头,“路上饿了吃,別买那路边的吃食,不乾净。”
  马车“咯噔咯噔”出了院,念秋和月娥裹著被,趴在车斗里看星星。星星亮晶晶的,像撒在黑布上的碎钻。“傻柱叔,星星会跟著咱们走吗?”念秋扒著车帮问。傻柱回头笑:“会啊,它们知道咱去赶集,想跟著看看热闹。”
  到镇上时,集上已经挤满了人。卖鞭炮的摊子前摆著串串红鞭炮,像掛著的红辣椒;卖香烛的铺子飘出檀香味,悠悠的;还有卖年画的,掛得像面彩色的墙。“先买红头绳,”傻柱牵著两个小姑娘,“给你们扎小辫。”
  红头绳摊前摆著各色的线,红的、粉的、绿的,闪闪发亮。“要最红的那种,”念秋指著根大红绳,“像灯笼一样红。”月娥选了根粉的,“我要跟我的新罩衣配。”傻柱各买了三尺,还买了些丝线,“让你苏晚婶子给你们绣荷包。”
  买完红头绳,又去买鞭炮。傻柱选了串大的,掛在马车上,还买了些小鞭炮,给孩子们玩。“这小鞭炮响得脆,”摊主笑著说,“孩子们都爱这个。”念秋捂著耳朵,躲在傻柱身后看,鞭炮上的红纸被风吹得哗啦响。
  集市拐角有个画摊,老师傅正用稀画龙。稀在铁板上流淌,很快就画出条张牙舞爪的龙,再粘根竹籤,金灿灿的像条活龙。“我要个小兔子,”念秋指著铁板,月娥跟著说:“我要朵。”老师傅笑眯眯地答应,稀在他手里转著圈,很快就做好了,递过来时还冒著热气。
  傻柱去买红枣,供销社的红枣堆得像座小山,个个饱满。“要这筐里的,”他挑著红枣,“肉厚核小,蒸年糕甜。”售货员用秤称了斤,装在纸包里,“今年的红枣收成好,比去年的甜。”傻柱又买了些香烛、黄纸,都是祭祖要用的。
  集上的人越来越多,叫卖声、笑声、马车声混在一起,像锅沸腾的粥。念秋举著兔子,月娥举著,两人的小辫上扎著新头绳,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傻柱在后面追,嘴里喊著:“慢点跑,別摔著!”
  晌午的时候,马车装满了东西往回赶。念秋和月娥靠在垫上,嘴里含著画,眼皮越来越沉。傻柱赶著马车,哼著老调子,马蹄声“噠噠”的,像在给调子打拍子。阳光透过树缝照下来,落在她们脸上,暖融融的。
  回到院里时,苏晚和晓梅正在贴窗。福字窗贴在窗中心,胖娃娃抱鱼贴在两边,窗户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买著好东西了?”苏晚笑著问。念秋举著画跑过去,“婶子你看,是做的小兔子!”
  建业和许朗在贴春联,大门上的春联刚贴好,红底黑字,在阳光下亮得晃眼。“先生的字就是不一样,”建业退两步看看,“贴在这儿,咱院都精神了。”许朗在贴横批,“岁岁平安”四个大字,稳稳地压在门楣上。
  张奶奶在蒸年糕,黄米糕里裹著红枣,在笼屉里发得高高的,掀开笼屉时,热气腾腾的,带著红枣的甜香。“等凉了切成块,”她用布擦著手,“煎著吃,蘸白吃,都好吃。”晓梅把年糕摆在盘子里,像座小小的金塔。
  傍晚时,院里掛满了年货。鞭炮串在墙上,像掛著的红帘子;饊子装在铁盒里,摆在窗台上;红枣、生、瓜子堆在桌上,像座小山。念秋和月娥的新罩衣掛在衣架上,红头绳系在衣扣上,隨风轻轻晃。
  傻柱在劈最后一堆柴,斧头落下,木柴裂开的声音在院里迴荡。“这柴够烧到开春了,”他擦了把汗,“过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