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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重回1980:从挑货郎开始发家 > 第247章 平地起新城(6000字)
  第246章 平地起新城(6000字)
  事情进行的非常顺利。
  十几份入社意向书,被当场递交。
  大姨父將文件收好,一份份登记造册,余安开始给大家讲解质量標准的核心要求。
  陈光明的嘴角,终於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
  塑编合作社在这简陋的供销点后院诞生,以后將会成为他极大的助力。
  合作社的成立,瞬间在平阳县底层市场掀起波澜。
  大姨父马不停蹄奔赴昆阳,以光明塑编合作社的名义签下了第一批、远超之前的原料统购大单当一辆辆满载著廉价、正轨塑料颗粒的拖拉机衝破孙老板的围追堵截,直接停在合作社成员作坊门口时,合作社的底层都轰动了!
  孙老板苦心维持多年的原料垄断高墙,被合作社强大的统购能力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价格体系瞬间崩塌!
  孙老板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派人打砸落单车辆或小作坊的风险和成本陡然剧增。
  小作坊主们高兴坏了,原料成本直降三成以上。
  刘三泉成了最忙碌的人。
  他带著几个核心徒弟,编制出详细的操作指南。
  余安则带人组成了质量突击队,按照刘三泉的名单和標准,不定期地出现在各家作坊里。
  合格的,鼓励。
  有问题的,现场指出原因,限时整改。
  刘三泉也会重点帮扶后进作坊。
  光明牌的含金量从源头开始得到守护。
  万全镇供销点从一个中转站,彻底变成了热闹非凡的批发交易市场。
  院墙內外的空地堆满了来自各成员作坊的塑编袋。
  大量使用统一规格、质量达標、贴有光明牌商標的袋子堆积如山。
  余强手下的宣传销售小队经过短暂培训,成了最抢眼的销售员。
  他们热情地招呼著各地涌来的贩运老板,熟练地介绍著光明牌的物美价廉、统一规格带来的便捷,以及合作社的货源保障。
  统一的宣传语开始在市场流传:“买袋子,找合作社!低价!好袋!不断货!”
  胡胖子原销售渠道的商贩们,纷纷转而向合作社进货,
  更远地方的买家也闻讯而至,
  供销点每天进出拉货的大小车辆络绎不绝,彻底打通了產销循环。
  成员作坊只需要专注生產、保证质量,再也不用为销路发愁。
  合作社收取的服务费虽微薄,但由於吞吐量极大,累积起来也成为一笔可观的持续收入。
  胡胖子倒闭后失业的熟练工人、原本还在观望的小作坊、甚至其他镇的个体户,纷纷主动要求加入合作社。
  短短一个月,合作社成员数量从最初的十几家暴增到四五十家,
  规模效应更加凸显,原料议价能力更强,销售平台影响力更大,形成一个不断壮大的正向循环。
  產业整体向著更规范、更有竞爭力的方向发展。
  这也让麻步镇那些原本依附孙老板的塑料颗粒分销小商户坐不住了,合作社模式让他们濒临失业。
  一些人开始偷偷摸摸地以接近昆阳厂的批发价对外放货,进一步衝击了孙老板的价格体系。
  作为合作社的心臟和光明牌的主要生產基地,三家村塑编厂的扩张速度惊人。
  新添的机器日夜不停地轰鸣,刘三泉从仙降镇老家招募来的熟练工成了各个生產小组的顶樑柱,在技术推广和质量提升上发挥了巨大作用。
  本村和邻近村的劳动力被大量吸纳,村口甚至出现了自发形成的小集市。
  当然,这些只是暂时的。
  乡里面也已经得到了消息,正在积极对接,打算在乡里划块地卖给陈光明建塑编厂。
  陈光明自然求之不得。
  塑编厂的污染不小,他也不想建在村里。
  现在只是临时过渡一下,迟早是要搬到外面去的。
  他本来想著搬到仙降镇去,但现在乡里给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麻步镇上。
  孙老板那曾经门庭若市的原料仓库,此时已经见不到什么人。
  只剩下几个死忠的打手和帐房先生,在空旷的库房里步,气氛沉重。
  孙老板坐在他那阴暗的堂屋里,听著手下的报告。
  合作社成员作坊数量像滚雪球一样激增至四五十家,万全镇供销点已成为巨大的批发枢纽。
  孙老板的疯狂念头很快化为行动。
  他通过隱秘渠道,刺探到一个关键情报。
  因昆阳塑料厂与合作社签订的是月度协议,塑编厂本身的產能急剧扩张,以及新加入的眾多合作社成员,正快速消耗统购的原料。
  最近一批重要原料补充运输,
  一批价值极高的原材料,已从昆阳发出,將在明日午夜前靠近他的势力范围边缘。
  “机会!”
  孙老板眼中闪烁著光芒。
  他召集了身边仅存的手下,甚至不惜亮出了他珍藏多年的两支老式驳壳枪和几杆土。
  “东沟中转仓库,时间今夜子时。”
  一是夺走这批关键原料,直接掐断合作社近期的生產命脉,造成巨大混乱。
  二是以此展示肌肉,震忆那些叛逃的小作坊主,逼迫他们回头或瘫痪其生產。
  三是对陈光明发出最严厉的警告,若敢继续扩张,后果更严重。
  孙老板亲自坐镇,指挥行动。
  他不仅让手下带上了刀具棍棒,更將两把驳壳枪交给亲信,甚至自己怀里也揣了一把,
  土则用以製造混乱和威镊他们计划利用夜幕掩护,突袭防守相对薄弱的中转仓库,打晕看守,搬空原料,再一把火將仓库点了毁灭痕跡。
  殊不知,孙老板的一切谋划,都已落入陈光明的掌握之中。
  合作社成立以来,面对孙老板此前的围堵威胁,陈光明和大姨父等人从未放鬆警惕。
  他们深知孙老板这等眶毗必报的人,绝不甘心失败,
  大姨父还將长期以来收集的关於孙老板的详尽罪证进行了整理,
  清晰呈现从指使混混勒索运输队、打手围堵万全供销点、威胁恐嚇试图从合作社进料的小作坊主等多起暴力事件的时间、地点、人证。
  各种证据都证实了孙老板扰乱市场秩序的事情。
  这份举报的材料,大姨父亲自跑了几趟县城。
  以內部举报形式送达给主管经济秩序的领导。
  更为关键的是,那个东沟中转仓库的情报,是陈光明故意通过一个並不完全可靠的线人渠道泄露出去的。
  这本身就是一个精心布置的诱饵。
  他和大姨父、余强详细分析了孙狗急跳墙后可能採取的行动。
  这次大规模原料运输的情报,正是他们布下的陷阱。
  接到举报並核实了部分核心证据后,尤其在得知孙老板可能拥有枪枝和暴力夺货计划后,高度重视。
  此时正是严查运动风头正劲之际,像孙老板这种正是重点打击对象。
  事情也正如陈光明预料的一样。
  孙老板栽了,当场就被抓了起来。
  铁证如山,人赃並获,等待他的將会是严惩。
  隨著塑编合作社步入正轨。
  陈光明的供销网络迎来爆发式增长,
  大姨父带领团队以万全镇为核心,继续將光明小百货供销点铺向乡里和一些大村里面。
  基本有不错的店铺,陈光明就会买下来。
  有时候大姨父和余安等人也会入手,对於陈光明说的寧买不租的说法,他们都贯彻的非常彻底。
  新一轮扩张之后。
  陈光明手头的钱不增反减,但手里的铺子缺越来越多,这些在以后升值了,他都能躺著收租了。
  塑编袋成为引流利器,各供销点日均售出千余条,带动卡其裤、塑革鞋等主营品的出货数量翻倍。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秋天。
  陈光明站在万全镇供销点的二楼窗口,眺望著江水奔腾不息的东南方向,他是手里拿著一份报纸。
  上面赫然一行標题吸引了陈光明的全部心神,“中国农民第一城,农民集资造城闯新路!”
  “农民集资造城—“
  陈光明的手指在粗糙的新闻纸上轻轻划过,眼中闪过精光。
  龙港镇!
  这个原本在供销版图上需要下一步考虑的名字,瞬间被推到了战略的最前沿。
  他之前就计划著去县龙港镇开店,此刻不再是计划,而是必须立刻付诸行动。
  “大姨父!”
  陈光明扬声喊道,声音里带著抑制不住的兴奋。
  刚从昆阳签下新一批原料合同回来的大姨父闻声快步上楼,手里还拿著一捲地图:“光明,啥事这么急?”
  “先看这个!”陈光明把报纸推到姨父面前,“龙港,开始造城了,农民自己集资,这地方,
  马上就要变天。”
  大姨父飞快扫过新闻,“轰天,平地起新城?好大的手笔,这—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机会!”
  “对,前所未有的空白市场,前所未有的人口聚集,供销点的好地方。”陈光明直接道:“我们必须立刻动身,抢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提前布局。”
  他抓起桌上的地图,迅速摊开,指著鰲江下游北岸那片標记著龙港的江岸滩涂区域,“看,东面临海,南边紧挨鰲江,与平阳县城隔江相望。”
  “按新闻说的,规划里的新城核心就在这片。”
  陈光明依靠在前世的记忆,知道的自然更多。
  其实从开始,他就已经开始入手这片区域周边乡镇的店铺,但是新城未起,他也没办法去买地买店铺。
  现在机会终於来了。
  “情报我去办!”大姨父当仁不让,“我带几个熟悉平阳口音的货郎立刻过江,这次专门打听新城规划图。”
  “哪个地块在十字街口,哪个地方划作小商品市场,还有基建指挥部的门朝哪儿开,工人住哪儿,都打听清楚,顺便看看有没有当地人能做嚮导的。”
  “好,姨父,这次情报至关重要,钱开路!”陈光明强调,“钱不是问题,信息必须快、准!
  虽然他知道不少未来的信息,但毕竟没有专门研究过,他需要更多的信息,才能根据前世记忆做出判断。
  “明白!”
  “余安!”
  陈光明的目光转向楼下正在指挥卸货的余安。
  “光明哥,我在!”余安几步窜上楼。
  “把手头的事交给信得过的人,立刻行动起来!”陈光明指著地图上的鰲江,“带上两个机灵的后生,马上去鰲江渡口。
  2
  “不仅要看现有的老渡口,还要看看沿江哪里有可能设新渡口,重点是打听有没有可靠的船老大,或者有没有可能,咱们自己弄几条船,运输线就是生命线。”
  “弄船?”余安眼晴一亮,“成,我认识几个江上跑生活的人,这就去联繫!”
  陈光明点点头,“记住,时间就是金钱。”
  “龙港新城拔地而起的速度会比我们想像的快,我们的供销点必须在第一批居民安顿下来之前就立起来,它將成为我们进入这个潜力无限的新市场的桥头堡!”
  “那塑编袋——”
  余安指了指楼下仓库里堆积如山的袋子。
  “它就是我们打进龙港的敲门砖!”陈光明的思路异常清晰,“新城建设,需要多少编织袋?”
  “装沙石、运水泥、打包材料,余安,你们去渡口时,顺便带一批样品过去,找工地的人搭话。”
  “就说万全镇光明塑编合作社有便宜又好用的编织袋,能直接送到工地,先混个脸熟,用最实在的產品打开最初的销路和市场信任!”
  陈光明將事情都安排后,还去打了一个电话给媳妇,“雨溪,家里作坊和塑编厂那边,產能要继续拉满,特別是塑编袋,接下来可能是爆发式需求。”
  “另外,立刻调一笔现金备用,买地皮、买门面、建新点,前期投入少不了,钱不够的话,卡其裤、塑革鞋的利润和新合作社的回款优先保障这边!”
  林雨溪听著陈光明预估的数字,微微吸了口气,但隨即认真点头,“好,家里作坊我盯著,钱我想办法调度,放心,后方交给我。”
  一切安排妥当,陈光明深深吸了一口气。
  窗外的鰲江奔腾入海,预示著即將到来的大潮。
  龙港造城,吸引著无数淘金者的目光。
  而陈光明,凭藉其敏锐的商业嗅觉、高效的团队和已经颇具规模的后方產业链,打算在这场轰轰烈烈的造城运动中,占据一个制高点,抢占先机。
  他提前布局的核心策略已然清晰。
  不惜代价,儘快摸清新城详细规划和核心地块价值。
  优先解决鰲江渡江的物流瓶颈,建立快速、可控的运输通道,甚至考虑自建船队。
  在最核心、最有潜力成为商业中心的区域,不惜重金快速拿下至少一个足够大的铺面,將万全镇的成功供销模式复製过去,並打造成面向龙港新城的集散中枢。
  时间一点点过去。
  “大姨父那边有龙港规划的信儿吗?”
  陈光明询问道。
  余安点点头,道:“大姨父派人送了个口信回来,说正在想法子接触规划办的人,但这消息捂得紧,核心地块具体怎么划分,谁能拿到,现在还不好打听。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新城区肯定会沿著敖江两岸铺开,从老龙港码头那一片一直往上游、
  下游扩。”
  “新城要立起来,首要解决的必定是交通,尤其是这拦在中间的敖江天堑,现在全靠那几个摇摇晃晃的渡船在撑著,运力根本不够。”
  陈光明頜首,“这就是我们供销网络能不能最快打进龙港的命脉,也是我们原料和產品能否低成本快速流转的关键。”
  “余安,你前几天说去解决鰲江渡口物流问题,摸底摸得怎么样了?”
  余安精神一振,“我去看了两三天。”
  “现在最主要的渡口就两个。一个是老龙港码头,靠近海边,停渔船和小货船为主,水太浅,
  大的机器设备上不了岸,码头也老旧拥挤,管理乱得很,孙老板以前有不少货是从这里走私运的。”
  “另一个就是县城北边的平阳渡口,是官渡,有水泥栈桥,能走车轮渡和货客渡船,但问题也不少!”
  “说说看。”陈光明起身走到地图前,盯著平阳渡口的位置。
  “第一,运力严重不足!”
  “官渡的渡轮就两艘,一艘老旧,一小时只能跑一两趟,另一艘新点的,但载重也有限,一趟顶多装一辆大卡车加上几辆板车和行人。
  一“遇上高峰期,渡口两边排队能排出一里地,时间全耗在等船上了。”
  “第二,管理混乱,成本高,官家有价,但船工、码头帮会私下加价,要看货给价,塞红包是常事,像我们合作社这种大量、高频次的运输,被雁过拔毛,积少成多就是一大笔。”
  “第三,码头附近拥堵不堪,道路狭窄,车马人流货担全挤在一块儿,货装卸麻烦,耗时长,
  货物安全也是个隱患。”
  陈光明的手指无意识地敲著桌面:“这么说,光靠现有渡口,根本支撑不了我们向龙港进军,
  也无法满足日益增长的县內周转需求。”
  “合作社的原料进、成品出,特別是龙港新城一旦动工,对砂石料、建材、生活物资的需求,
  都是海量,渡江能力跟不上,一切都白搭!”
  他轻拍拍地图,“不能只指望改造老渡口,远水不解近渴,而且牵扯到官家部门,效率低下。”
  “我们得自己找地方,开闢新的渡口。”
  “要有足够的纵深,能方便大量货物快速集散装卸,最好能避开县城的拥堵区,还要安全,更重要的是,必须要有我们自己的船队。”
  “不把这条江的运输命脉部分掌握在自己手里,合作社的发展,龙港的机遇,都隨时可能被卡脖子。”
  陈光明眼中闪烁著光芒。
  “余安,叫上大姨父最得力、对平阳水道也熟的那几个货郎兄弟,备一辆带斗的拖拉机。”
  “再去找个懂些木工、机械原理的机灵后生带上皮尺、绳子和竹竿,我们今天就去鰲江边。”
  “沿著江岸,从县城往下游,再到上游,我们一寸一寸地看,老渡口要看现状,更要找可能设新渡口、能建自己码头的地!”
  余安马上应下。
  第二天清晨。
  鰲江边,平阳渡口。
  浑浊的江水写挟著上游的泥沙滚滚向东奔流。
  陈光明站在平阳渡口的水泥栈桥一端,眉头紧锁。
  眼前景象比余安描述的还要混乱不堪。
  栈桥只有一进一出两条车道,勉强容下那艘老旧的轮渡。
  此刻,渡轮正在对岸缓缓靠泊,这边等待过渡的队伍已经豌蜓了近百米。
  其中一辆装著满满麻袋,陈亢明一眼认出极有可能是自家的商品个塑编原料的拖拉机被卡在工队伍中间。
  渡轮一靠岸,渡口作人员挥舞著小旗维持秩序,但急於过江的人流车流瞬间涌向狭小的通道。
  穿著统一制服的协管员穿梭其中,有时看似在疏导,有时却又在跟某个卡车司机低声交流著什么。
  陈亢明目亢扫过堆在栈桥两侧杂乱无章的货物和简陋的席棚。
  卸下的货有塑编袋、砖头、水產筐,装船的货有农具、牲畜、大包小包的行李,毫无分区,效率极低。
  几艘明显是私人运营的小板穿梭在稍远处的浅水区,偷偷摸摸地接运些不想排队或特殊的货物。
  “乱,慢,贵。”
  陈亢明的总结简单直接。
  余安和几个货郎兄弟在旁边点头,表情凝重。
  “昨,去下游!”陈亢明果断转身。
  拖拉机沿著坑洼不平的江堤路向下游行驶。
  陈光明不时让拖拉机停下,他和余安等人跳下车,带上那名刘师傅派来的年轻机修,昨到江边仔细勘察。
  他们用带来的长竹竿试探水深。
  “这里不行,滩涂太软太宽,卡车根本开不近。”
  “这里水深还行,但水流太急漩涡多,不安全。”余安看著湍急的江水摇头。
  陈亢明则在留意岸边的地形,回忆著前世几个码头的位置,想要跟眼前的场景对上。
  前世这里就有不少私人的码头,他完全可以现在就提早將其建起来,加强自己的供销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