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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7章 一棺双尸
  昏暗的地窟中,六盏人头灯笼在石桌上幽幽燃烧,
  每盏灯笼都以人颅为罩,剥净皮肉的头骨泛著惨白的光,下頜骨被铁鉤吊起,露出空洞的口腔,灯芯都是从死者舌根抽出的筋络,浸泡过户油后拧成灯捻,燃烧时发出细微的啜泣声。
  六盏人头灯在石桌上按『六戊锁心』阵图摆放,按『戊子、戊寅、戊辰、戊午、戊申、戊戌”六时方位依次落阵。
  巫祭枯瘦的手指划过灯盏,烛光映得他脸上毒疮泛出紫黑色。原本该亮著的六盏人头灯,此刻竟已灭了四盏。
  “才一夜”巫祭的声音像是毒蛇摩擦鳞片,“六戊锁心,竟破其四?”
  蜗纹修士额头渗出冷汗,烛光下,他脖颈处的蜗刺青仿佛活了过来,隨著喉结滚动而扭曲:“巫祭大人息怒!那上官静身边...:..似乎多了几个棘手的帮手。”
  巫祭猛地拍案,桌上的人头灯笼“咔嗒”碰撞,熄灭的四盏中,一具头骨的眉心突然裂开细纹一一正是代表“官煞鬼將”的那盏。
  “帮手?你当初可是保证过,摆下此凶局足以让古剎禪大乱!”巫祭浑浊的眼中进出寒光,“为了此事,不仅暴露了教中在古剎禪潜伏多年的內线,还让出了一具珍贵的九品阴尸,若此事不成———”
  说到这,巫祭眼中泛著寒光扫过案台六颗诡异人头灯:“你那项上人头,就等著加入它们吧!”
  修士急忙跪地,战战兢兢:“巫祭大人,请您放心,大阵既成,只要凶主不灭,此阵便不会被毁,有那九品凶主坐镇,一定能將古剎禪搅得天翻地覆!”
  “最好如此!”巫祭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枯瘦的手指几乎要將桌角捏碎。
  然而他话音未落
  “噗”地一声轻响,第五盏灯骤然熄灭。
  最后一盏人头灯的火苗剧烈晃动,火光將剩余五颗头骨的阴影拉得老长,如同扭曲的鬼手般爬满石壁,映得巫祭那张毒疮遍布的脸阴晴不定。
  中央集市,夜风拂过青石板路,带来一丝清凉。
  几人刚將作为阵眼的裹户布用雷火烧毁!
  徐方银接过士卒递来的马韁,嘴角掛著笑意:“嘿,想不到今夜这般顺利!”
  他瀟洒地翻身上马,“就差最后一个阵眼,这'六戊锁心'阵就算完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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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悬轻轻点头,但眉头仍未舒展:“別大意。”
  他望向城西乱葬岗方向,那里阴云密布,“敌人费尽心机布下此局,绝不会这般简单。”
  “说不定是他们没想到一—”徐方银得意地拍了拍腰间罗盘,“有我们这些天才在呢!杀妖破阵,探囊取物!”
  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不妥,连忙朝上官静摆手:“上官千户,我可不是说你们不中用哈!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张悬扶额嘆气,和尚默默別过脸去,就连季安寧都低头假装整理剑穗一一这解释,还不如不说。
  然而上官静却不见恼意。夜风掀起上官静银白的长髮,月光下,她高坐马背,一手提剑,一手拽著马韁,唇角微扬:“徐百户不必如此。”
  她目光扫过眾人,笑意清浅却真诚,“今夜之事,我代古剎禪缉妖司,亦代全城三十万百姓.:.谢过诸位恩德。”
  上官静如此郑重致谢,倒让徐方银有些不好意思。
  他挠了挠脑袋:“也不是啦...今晚其实我也没出什么力,鬼將是和尚灭的,婴尸是小季斩的—
  话音未落,张悬已笑吟吟接话:“这话说得不错。”
  和尚策马从他身边掠过,灰色僧袍在风中鼓盪如翼:“確实如此。”
  季安寧虽未言语,但经过时微微頜首,瘦削的身影转眼已驰出三丈远。
  徐方银被几人一嘻,挠头的动作都僵住了:“他娘的!老子那是自谦!自谦懂不懂!”
  他的抱怨声混在蹄声中格外清晰,见眾人走远,徐方银骂骂咧咧地甩鞭追赶,“你们这些没良心的等等我!”
  夜风卷著枯叶掠过官道,数匹战马踏碎满地银霜,朝城西疾驰而去!
  城西乱葬岗的枯树扭曲如僂鬼影,枝丫间垂落的破败经幡在阴风中猎猎作响。
  坟家间飘荡的灰雾如同活物,正缓缓向著岗顶一处塌陷的阴洞流淌。
  那洞窟像张贪婪的嘴,每一次吞吐都让方圆十里的草木枯萎更甚。
  阴洞深处,七道锈蚀的锁链如巨蟒般缠绕在槐木棺上,链条上凝结著黑红色的血垢,
  隨著棺內传来的细微颤动,发出“咯吱咯咕”的摩擦声。
  棺身表面,密密麻麻的咒文如同活物般蠕动,每一道符文都由婴儿乳牙镶嵌而成,牙根处还残留著乾涸的血丝。
  阴煞之气如漏斗般从四面八方匯聚,顺著棺盖缝隙渗入,发出“嘶嘶”的声响。
  棺內,一双碧绿鬼火的瞳孔幽幽燃著,映出一具乾的女尸的身影。
  青色寿衣早已腐朽成絮,破洞下露出乾的腹部一一道挣的豁口贯穿整个腹腔,
  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钝器生生剖开。
  伤口处的皮肉翻捲髮黑,隱约能看到断裂的肋骨。
  这便是“子母阴棺”中的母户,九品位格的凶煞之物!
  女尸的脸颊凹陷如骷髏,稀疏的白髮黏在头皮上,嘴唇腐烂殆尽,露出森白牙床。
  可就是这样一具本该凶戾滔天的阴尸,此刻却在发抖海量阴煞之气竟绕开它的躯体,如百川归海般涌向棺中央一“刷!”
  棺中突然亮起一双赤红瞳孔!
  母尸腐烂的身躯猛地一颤,尖锐的指甲“咔咔”刮擦棺壁,拼命向后蜷缩,
  这本该凶焰滔天的九品阴尸竟在恐惧,每一寸腐肉都在战慄,仿佛要挤进木头里逃离一般!
  此刻,棺材正中央,静静躺著一道身著血红嫁衣的修长身影。
  嫁衣艷得刺目,猩红嫁衣的裙如水波荡漾,金线鸞凤在黑暗中明灭不定。
  鸦羽般的青丝铺散在棺中,发间簪著九根鎏金凤釵,釵尾垂落的珍珠正轻轻晃动。
  她的皮肤苍白如新雪,脖颈处淡青血管清晰可见:
  朱唇似蘸了血,唇角还著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最骇人的是那双眼睛一一猩红的瞳孔在黑暗中莹莹发亮,像两滴將凝未凝的血珀。
  当这双眼晴完全睁开时,整具槐木棺突然结出一层冰霜!
  母户的指甲“啪”地断裂,腐肉被无形的压力碾出黑水,却连惨叫都不敢发出。
  嫁衣女子缓缓抬起手,腕上金鐲相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一母尺瞬间僵直,如同被毒蛇盯住的青蛙。
  一缕缕灰气从母尸七窍中被抽出,那些能让修士魂飞魄散的阴煞,此刻温顺如绵羊般钻进嫁衣袖口·—·